原作中,那个老头儿…不,是那域主一统北域之后,君涎就让蓉月与北域的亲人相认了。有了这样的地位,再嫁给大启的皇帝,身份一下子就变得不一样了。
嫡亲公主的身份怎么是这些个下人丫鬟能比的。
而且,看那书中,蓉月她姥爷痛哭流涕的模样,各种惋惜,相信现在的蓉月站在自己这边,能发挥的作用肯定更大。
忙碌的日子里时间总是不够用,一天天的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秋季。
日子一天天转凉,也到了收获的季节。这段时间里总算是见到了两场雨水,可这落下来的水根本就积不住,很快就渗到了地下。
土地实在是太干了,吃水吃的厉害。
看看那裂了纹的地面,上边种植的植物也基本是颗粒无收。这一年根本就不是减产那么简单了,不少村庄都绝了产,很多百姓就靠着朝廷的救济过日子。
好在大启国库丰盈,这巨大的、难以计算的开支也能撑上一阵子。也好在大启面域广阔,北边旱了还有南边。靠着这些,才没有引发百姓的慌乱暴动。
只希望这次旱情可以撑过去,明年能够风调雨顺。
如此盘算着,盼望着,等来的不是一场解救大启于干旱的大雨,而是北域那边派来的使者。
压下那封和亲的折子过了也就半个多月,没有任何征兆的,就收到了北域使臣来访的消息。而且这个消息传入皇宫时,那一队来访的使臣已经到了都城门外。
这可真是杀了林沐之一个措手不及。
原本就在忙着规划秋收与冬藏粮食分配的大启朝廷,变得更加忙碌起来。匆匆安排了使馆,又开了一把结算递到林沐之面前,倒是让皇帝眉头皱的更深。
国库再怎么丰盈富裕,也抵不过这么长时间的大规模开支。
君涎在南边依旧没什么大消息,只是知道仗一直在打;北边的旱情即便现在有所缓解,生活用水不愁,那群虫子也在入秋后的第一股寒流里死了大片,可这已经到了秋天,就算这样,对收获什么的也根本不用抱希望。
再加上目前还在准备棉服一类的物品救济百姓——看这气温骤降的架势,今年的冬天怎么都暖不起来了。
所以,现在又来了一群吃干饭的使臣,皇帝陛下怎么能笑的出来。
能省一点是一点嘛。
虽然是这样说,可这邻里关系的和谐十分重要。于是在安顿了使臣的第二天,宫中举行了一场小型的晚宴,欢迎这来自北域的使节。
这次的晚宴可比不上过年的那场,无论是规模上还是用度上。反正现在的林沐之看着国库开支已经开始觉得肉疼了。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因为只是小规模的宴会,来的人也就少了些。可出乎意料的是,前来参加的大启官员都到齐了,就连林沐之这个皇帝都来了,那群前来拜访的使臣仍不见踪影。
这种‘不给面子’的做法,让在座的朝臣十分不满,林沐之也觉得奇怪。
可客人不来,主人也不能擅自开席么不是。于是,一帮子人就这样干坐着等了差不多半盏茶的功夫,那些使臣总算是到了。
一般来说,邦国结交的外联大臣都是固定的那几个,有经验、懂礼数又口才好,可这次带头的人十分陌生,反正林沐之是没有任何印象。
那人一身灰袍,身材魁梧,瞧着十分年轻的模样。
也是,这北域三邦都统一了,使臣也当然也要换了。许是这人没什么经验,才弄出这些个不愉快来。
“臣柝勒拜见吾皇万岁。”
带头的那个灰袍男子右手放到左心口处,向端坐着的林沐之微微欠身行礼。这话一出,灰衣男身后跟随行礼的从使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柝勒免礼。”
尽管这新任使臣没有像从前的使臣一般向他下跪请安,林沐之也没觉得不妥。北域的人这般突然的到访,怕是与今年的岁供有关。
没错,既然称臣,受了大启的照顾,那就每一年都要上供回报。若是因为北域刚刚统一,那稍稍降低些岁供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保持合作的关系最重要。总不能就让这使臣空跑一趟吧。
林沐之刚想让下边的人入座,便看见那使者身子弯的更低了些——这是有话要说。
“皇上,柝勒此次代表北域,是有事相求。”
果不其然,底下的人马上就开了口。灰袍使者低着头,林沐之又离得远,根本看不清这人是什么表情,只是听着这声音莫名的熟悉。
默契的与左丞相对了个眼神,林沐之不说话,慢慢的喝了一口酒水。虽然是宫宴,但索福为了他家皇帝陛下着想,林沐之桌上摆的都是度数最低的清酒。
宴厅十分安静,没人回话。也是,要求都没说清楚,就算是坐拥大国之名也不能随便答应。这灰袍使者等了一会儿,掩在衣下的嘴角上扬,柝勒也就不再等待大启这边人的回应。
“臣此行,是为吾北域域主求亲的,求一位来自大启的北域王妃。”
轻轻的一句话,就像是击破平静水面的一颗石子。片刻的宁静很快就被打破,在座的大臣甚至开始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既然说是王妃,那么嫁去北域的女子身份一定要高。最好的选择,就是皇室血脉。
谁都知道,这大启只有一位适龄待嫁的公主,也都知道,大启这位唯一的公主深得皇帝宠爱。
可是这样当面提亲,不远千里的来,若是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