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了医院停车场,她按着自己的胸口一遍遍嘱咐着自己,不要紧张、不要紧张。
可是,还是紧张了,当她站在柳太卿诊室外面的时候,心突然猛烈的跳动起来,连呼吸已变得艰难。
她只是那样站着,迟迟没有进去找他。
“站在这儿干嘛?”身后有人问道。
她转身,看见那张阴柔俊美的脸,线条柔和、悠长,眉目含情带傲,柳太卿随意的把手插在白大褂正缓缓向她走近。
看着他越走越近,温言安的心就像被击打的大鼓,“砰”、“砰”、“砰”……,发出不受控制的振响。
“怎么不说话?”他停在她的面前。
“你不是应该在诊室里吗?”
他回道:“刚从手术室过来。你既然来了,怎么也没进去?”
她并不回答,只看着他问:“你的身体好些了吗?应该要多休息一段时间,怎么这么快就上班了?上次在南亚岛听你说过,外科医生做手术,在手术台前站上三、四个小时是常有的事情,这样的话身体能受的了吗?”
“你是在关心我吗?”柳太卿认真的看着他,迟疑了一会,终是开口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温言安愣了一下,装傻道:“知道什么?”
柳太卿开门见山:“我是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移植了杜非蓦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