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购员笑着说,“你男朋友对你真好。”
“他是我老婆。”沈冥解释道。
我手上拿着沈冥送的东西,心里突然有些乱。
出来之后,坐在大红色的劳斯莱斯上,问道,“沈冥……你怎么会有那么多钱?”
沈冥看了我一眼,“你以为孤像你一样?”
“那为什么他们像是都认识你一样。”
沈冥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发,这个动作会上瘾。
“告诉你也无妨,因为商场是孤开的,只不过平常是郑叔在打理。”
我似乎可以理解沈华之前所说的富可敌国的意思了。
是我瞎了眼,看错了人,不对,鬼。
回去之后,沈冥又和我缠绵了一番。
第二天周一,要去学校报道了。
“沈冥,我走了……”我一手提着行李,沈冥正在看当天的报纸。
“记得,不要给我招蜂引蝶,要不然……”
这个时候不应该说一些温情的话吗?或者是来个吻别,太扫兴了。
“知道了……”我匆匆的走了,发现沈华在门口等我。
几天不见他,倒是有些想念。
“沈华,你是来找沈冥的?他就在里面。”
沈华没有马上回答我,却是打开了车门。
“我不是来找主上的,是专程来接你。”
“不用,学校就在旁边,走两步就到了。”
“这可是主上的命令。”沈冥摊了摊手,表示沈冥的命令他无法拒绝。
我钻进副驾驶座。
“那你等下不要在宿舍前面停下,在宿舍前的拐角停就好了。”俯身的时候恰巧露出了戴在脖子上的森林之心。
沈华眼睛闪了闪,“青青,你脖子上的项链很漂亮。”
我透过后视镜看着自己锁骨上的项链,在阳光下越发的流光溢彩。
“谢谢,沈冥送的。”我对着项链欣赏了两眼。
“它叫森林之心?”
“对。”
“很美的名字。”
“它还有个更美的故事,你要听吗?”
“森林之心有个传说,在很多年以前,有个少年家中是做玉石生意,可是他不想在家的庇佑下生活,想去看一看这江湖。于是某一天他带着一袋行李就离开了。
家里面的人也只认为他是说笑。毕竟家中娇生惯养的小儿子怎么能吃得了外头的苦,过不了几天就会回来了。却不曾想到,过了两年,那位少年都再也没有回来。
他去了北方,北方有一片浓密的森林,森林边上有一个铸剑的铺子,少年就在铺子中当学徒。
少年聪明勤快,深得铸剑老板的喜欢。
他一呆就呆了两年。
可是另外一层原因,只有少年自己知道。他喜欢上了王老板的小妹妹,端的是温柔灵秀,据说,虽是北方姑娘,却不输南方姑娘那一番温婉细腻。
时间久了,王家姑娘日日在店里,渐渐也对年纪相当的少年生出了情谊,求了哥哥,让他把少年留下。
少年自是欢喜,于是王老板提亲的时候,就也应承了下来,说是只要写信禀明了父母,便可以结了这门亲事。
可是少年写信回家之后,少年的父亲却说,早先他离家之后,便已经在村里给他聘下一位姑娘,如今姑娘耽搁了两年多,年纪也大了,若是他悔婚,便是对不住那位姑娘了。
少年是老实人,更是顾着家里的名声,收到信,沉默了半响,便如实的告诉了掌柜,说,他若是不回去,就平白的耽误了人家,他若是回去,以后就没有脸回来了,是他对不住掌柜的,也对不住小妹,日后请她别惦念了。
于是少年收拾了东西回去,因为他本身是个铸玉天才,就雕刻了一条项链送给小妹, 命名为森林之心。
回到家之后,少年按照父母的嘱咐娶了亲,在后来,就得了病,早早的过世了。
然而在少年出殡的那一天,来了一个谁到不认识的外乡人,她穿着一件考究的孝服,神色悲凉,却没有凑上前去,只看了一眼棺材,低低的哭了一阵。
少年的亲人看得奇怪,过去问了名头 ,那女人不肯说,只轻轻说了一句‘我姓王’。
他们注意到她脖子上的吊坠,问她是哪个师傅雕刻的,那位女士温柔的抚摸了下自己的项链,摘了下来,递到了少年家人的手中,说,‘这本来就应该属于你们’。”沈华的故事讲到这里,车里沉默了好一会儿。
“在一个传统保守的时代,人们无端的信义和诺言,牺牲着倾慕和情爱,把所有的不甘埋于心底,用自己的方式消磨着所有,一个在漫漫回忆中轻颦浅笑,一个在悠悠时日里消磨终老。
发乎于情,止乎与礼。二十多年,相见两次,一次是生离,一次是死别。”我听了这个故事,鼻子有些发酸,眼睛有些发胀。
“后来听说,王小姐走后就再也没有音讯,从那之后,村里的人都会说,有个重情的小姐,为了少年,终身未嫁。”沈华说道最后,像是叹息一般。
我又抚摸了两下项链。
沈华笑着说,“早知道不和你i说这么凄美的故事了,听得心情都沉重了。”
“不会,我很感动。”
转眼,就到了学校,沈华依照约定把我放在宿舍前面的拐角。
这个时候,没有人看到,我快速的和沈华告别,提着行李匆匆的上宿舍。
半个多月没有回来,总觉得宿舍中连同空气都让人觉得陌生。回到自己的宿舍,却发现自己的床铺被人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