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颢心想这真是个不容小觑的敌人,他不仅躲过父亲暗中佈下的人手,又能出袭成功,竟不被王凯发现,而且得时时紧盯着他们二人的行动,才能在小枫临时冲出门去的短暂时间裡发动攻击。
从报告上看来,车子是针对小枫而去,敌人的目标竟然从他转移到小枫身上,难道他已经发现小枫的身份。
一想到这,隽颢抚着小枫的手不禁加重了力道,小枫难忍好奇想再扭头去瞧,却被隽颢搂地更紧,他从没见过布布情绪反应这么大,虽然布布根本不打算给他瞧见,但报告上印着事故车的相片,猜测应该是跟车祸有关。
小脸被隽颢捧在手里,用着和平日迥异的表情看着他,小枫心惊地轻唤了声:布布……
虽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当初他就怕小枫被敌人盯上,在去中国接小枫时,他刻意隻身转机数次,就怕被人跟踪;回到美国之前,举凡小枫所有的来历资料全都被他变更掉,想查出小枫的来历,说是比登天还难,真不为过,方能挫败那些对他有心机的女人。
唯一能辨别小枫真正身份的方法,除了验dna,大概就只剩这张脸蛋了,小枫眉眼间虽有着言家男孩的特徵,但是搭配遗传自母亲秀气又白皙的脸蛋,除非是见过哥哥小时候长像的人,否则应该没法将小枫和他连想在一起的。
小枫是言氏硕果仅存的命脉了,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言家可就真的绝后了。
隽颢想的入神,没注意到小枫脸上的不安,一旁的江牧华暗自心惊,走到床边把小枫跩向自己,回头对隽颢使了眼色,没好气的说:小枫脸上又没长麻子,你盯着他瞧半天做啥呀!
隽颢没预想到自己竟会想的失神,好在江牧华提醒他,这事他暂时不想让小枫知道,毕竟他还小,若是他知道自己天天被敌人盯着,随时有生命危险,怕是连觉都睡不好了。
怎能有麻子,一颗痘痘都不能有。小枫可是我的宝贝呢!说完,不忘在小枫脸上亲了一口。
两人一搭一唱演的挺好,以为能掩饰的过,却小看了小枫的心思缜密,不知情的小枫总觉得隽颢有好多秘密都不让他知道,把两人之间极好的默契,和昨晚的情事给搭在一块了,心裡更加地沮丧,难受地低下头。
江牧华给隽颢重新换过药后,便拉过椅子对小枫做检查,昨天小枫被隽颢护着摔进玻璃橱窗,外表看似没什么外伤,夜裡却发起高烧来,对江牧华来说实在不能放心,万一有什么内伤没检查出来,日子一久就糟糕了,
抬起手刚要搭在他的额上,小枫却扭头避了开去,江牧华一只手错愕地停在半空。
小枫明显地拒绝,隽颢看在眼里也不由暗暗吃惊,记得昨晚江牧华还得意地说小枫现在比较信任他,即使没有隽颢陪伴,输液打针都能乖乖听话了,让他有些吃味,怎么现在却避开江牧华呢?
隽颢探手往小枫后脑袋一按,轻揉着他如波秀发道:怎么了?宝贝,你昨晚不是不怕了?
昨晚上,小枫心裡想着布布受了重伤,伤口疼地不得了,都能忍下来,而他却胆小地连小小的针头都战胜不了,难怪事故发生时,他会吓傻,手脚都不听使唤。所以,他同自己说从今以后,他要改掉胆小的毛病。
久久,小枫才似是回过神一般,点了点头。
他知道他不是害怕才拒绝牧华叔叔,他是嫉妒他,嫉妒他比他还要更早认识布布,嫉妒他可以帮的了布布,更嫉妒他俩之间的默契,他甚至觉得江牧华根本无懈可击,他根本没得比。
小枫好不容易才给隽颢一点反应,只是仍旧扁着嘴不说话,两眼低低地盯着地板。
对于小枫不高兴就闷不吭声的绝招,隽颢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老早就有了自觉,小傢伙莫名其妙就能自个儿生起闷气来,一不开心可以一整天都不说话,害他急地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后来才明白他这毛病倒不一定是针对他,只是每次看着小枫噘着嘴不说话时,他也觉得难受。
隽颢无奈地对着江牧华摆摆手,表示要他自个儿想办法。
江牧华实在想不出来,哪儿惹得小枫不开心,从见到小枫的第一眼开始,他就很喜欢这个小弟弟,今天倒是头一回被小枫拒绝,这让他颇为受伤。
他拉过小枫垂放在膝上的手,低头问道:小枫,是不是叔叔哪裡不对,叔叔跟你道歉。
江牧华满怀歉意的口吻,小枫一听,瞬间抬起了头,江牧华的大度让他更加无地自容。
他就是嫉妒地快发疯了而已,没想到,牧华叔叔竟然低头和他道歉,即使他根本没有错,即使明知他只是在闹脾气,也能把自己当成是他的弟弟一样忍让,牧华叔叔不像香琪或其他对布布满是心机的人。
没有,是我自己不好。小枫摇摇头,赶紧道歉。
对上江牧华这样一个外表和内在都十足完美的人,他根本赢不了一分一毫,小枫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瘫坐下来,心情沮丧的要命。
见小枫终于又开口说话,江牧华才松了一口气,叔叔只是检查一下,别紧张。
隽颢从背后轻搂住小枫,用下巴轻蹭着他的发旋,小枫不气,不气!晚上我们去看企鹅。
晚上?小枫讶异地抬头看向隽颢。
有这么惊讶吗?我们本来就计划来看企鹅的呀!隽颢笑道,跟着用脸颊在他耳边磨,香香滑滑的肌肤触感特别舒服。
不是要回去了吗?小枫有点欣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