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实我并不知道把嫁衣送到我公寓里的是人还是鬼。(
算了,多想也想不通。
起床看了看天色,天边已经是微微发白,快天亮了,看来张妍已经熬了一晚上了,我就让她睡会儿,我替她“站岗”。
她摇摇头,硬是睁着眼挺到了天亮才跟我离开了酒店,说是还得去店里上班,要回去换衣服。
大白天的我也不怕她撞见夏天,就没多说,只是回了自个儿住的小区。
可是走近我住的那幢公寓时,却看到楼下停了两辆警车跟一辆救护车,门口还围了许多人,都在讨论什么事情,顿时就有些疑惑,便瞅准了一个也是住在这幢公寓的大姐问了问。
“顶楼死了一个单身的女孩,肉都没了,就剩一具光秃秃的骸骨,还是今早宿管阿姨打扫楼道的时候发现那房门没关,发现门口有血才发现的,可惨了,警察正在调查呢。”她看了我一眼,才有点恐惧的回道。
一听这话,我心底也不由得发寒,莫名的想起了之前在那古宅遇到的凌煜跟凌洋两姐妹,感觉顶楼死的女孩跟那些被它们吃了扔在洞里的骸骨是一样的。
可它们都已经魂飞魄散了,不可能是它们跟着我来了这座城市,看来小区里出了吃人的恶鬼,不知道跟那件嫁衣是否有关。
正思索时,围在门口的人群忽然让开了一条道,然后四个警察护着两个抬着担架的法医走了出来,担架上滴着血,盖着裹尸布,但裹尸布已经染得通红,不用想都知道这是那具没肉了的骸骨。
刘小帅不在,靠我的眼睛也看不出这上面有什么异样之处。
无论如何,我都不敢直接上去住了,便兀自走到了小区的花坛旁边,给杨明打了电话,想让他过来替我瞅瞅我住的公寓房间是不是有鬼。
可气人的是他的电话还是打不通,该不会还是在跟花言言缠缠绵绵吧。
“嘿,晓晓,你回来啦。”突然,柳十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回头一看,发现他一身道士打扮,还背着个灰色的包袱,极像神棍,让我差点笑喷了。
“你怎么这种打扮在这?”我问。
他笑了笑,说:“昨晚上在一户人家做驱鬼除灾的生意,忽悠了他们一晚上,赚了五千块,今早才得闲,本想小小的消费一下吃个早餐,但在路过这小区门口的时候,发现这里有些异样,就过来瞅瞅咯。”
没想到他这么啰嗦,把整个过程都告诉了我,就怕我不知道他能靠忽悠人谋生一样。
不过他来的正好,我就把红嫁衣跟女生被吃的只剩骨头了这事说了。
“这种吃人的恶鬼可不好对付,我柳十三自觉没那本事,你还是找杨明吧。”他脸色不太好看的说。
“杨明联系不上。”我说。
他顿时一愣,然后招呼我去了黄泉事务所,却发现还没开门。
“这不应该呀,我打个电话试试。”他挠了挠头,说。
他摸出了一台诺基亚,让我好一阵愕然,这现在算老年机了吧,这货靠忽悠人赚了那么多钱,也不买个苹果,明显装穷呢。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也打不通杨明电话!
“这真奇了怪了,按理说他早该来上班了啊。”柳十三也摸不着头脑了。
闻言,我抱着双臂看着他,说:“那现在就只有你能帮我解决红嫁衣那事儿了。”
“这……这有报酬不?”他支支吾吾的说。
我靠,搞了半天他是想跟我要报酬,不过我现在还有点钱,便说:“要是你能解决这事儿,一口价,给你五万。”
他装出很为难的样子,瞅了瞅我,说:“五万……有点少了。”
“十万,不能再高了。”我伸出一根手指头,沉声说。
“那就这么定了。”他咧嘴笑了。
我瞪了他一眼,真是见钱眼开。
不过我开价是十万,到时候这事情解决了,我给不给又是另一回事了,嘿嘿,老娘也是精明人啊。
随即他让我带他去我那里瞅瞅,我自然是没二话就带他过去了,结果房门一开,他让我别急着进去,等他用开眼咒瞅瞅屋里情况,然后就烧了一张黄符,闭着眼念起了咒语:
“天法清清,地法灵灵,阴阳结精,水灵显形,灵光水摄,通天达地,法法奉行,阴阳法镜,真形速现,速现真形,吾奉三茅真君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敕!”
喝声一落,他猛地睁开了双眼,结果只朝屋里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然后又朝楼道周围瞅了瞅,才说屋里跟楼道里头的阴气都重的很。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也紧张,便直接问它得怎么对付这鬼。
“不好说啊,现在只是初步窥见了它的实力,它真正的底细还是不知道,得想个办法先会会它,探探底。”他说。
“那我们今天晚上再到这里来吧。”我说。
他点点头,说:“只得如此了。”
随即我俩就先离开这里,去了黄泉事务所,又把夏天的事情告诉了他。
“我靠,你怎么还摊上了个夏天?”他震惊道。
我尴尬的笑了笑,问:“这夏天有没有可能就是恶鬼?”
“不好说,你把你那同学叫过来,或许夏天今晚会再来找你们,如果夏天就是恶鬼,也省了我一番功夫,如果不是,那就替你们先击退了这只鬼。”他说。
闻言,我直接给张妍打了电话,让她过来,可她说之前也在夏天大半夜敲门的时候开过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