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进了女厕,把灯打开,随便找了个隔间走了进去,而刚一蹲下,竟透过门下的空隙看到门外有双****着的脚,煞白煞白的,吓得我差点叫出声来,连忙捂住嘴巴。
它这是主动现形了,我心里大为不安,祈祷它不会进来。
可它就这么一直在门前站着,我也不敢出去,因为一出去肯定会正面迎上它,到时候想装都装不了了。
不过又过了几分钟,我听到厕所外面有声音传来,是有人来上厕所了,与此同时门外那双脚凭空消失了。
这东西是不想被人看到,隐匿了起来。
然后我就听到有人进入厕所,打开了洗手台的水龙头,想必那人进来是洗手的,我连忙打开门走了出去,却根本没看到有人,只有水龙头在放水。
我顿时就傻了,当即明白进来的根本不是人,是另外一个东西!
现在厕所里有两个东西,我知道千万不能慌张,不能表现出自己知道是其中一个脏东西把水龙头打开了的表情,便强撑着,装模作样的走到洗手台前头,奇怪的说:“水龙头怎么自己放水了,是不是坏了呀。”
我又不动声色的关上水龙头,说:“没坏呀,真搞不懂,算了,不管了。”
然后我不急不缓的把灯关了,走了出去,直到走回了太平间门口,我都没感觉到它们的存在,看来成功骗过它们了,我不由得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随即我坐到桌子后面,装作趴在桌子上玩手机的样子,暗自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大概是过了半个小时吧,我忽然听到了走廊另一头电梯门打开的声音,连忙抬头看了过去,借着电梯里头的灯光看清是两个穿着白大褂,蒙着白色口罩,抬着一副担架的男人,步调一致的朝这边走过来,很快就走进了走廊中间黑暗的地方。
我有点奇怪,他们抬着的担架是空的,不可能是运尸体上来,那就是来取尸的,可是取尸怎么可能用担架,太平间里头应该是有移动尸床的。
当然,这并不关我的事,我就没多想。
而他们既然是人,我也就没有害怕的理由,等他们走进灯光照射到的地方,我就把太平间的门打开来,一股冰冷刺骨的空气夹杂着浓浓的腐臭味瞬间扑了出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碜,连忙走到旁边去。
太平间这种地方其实是冷藏尸体的,自然是比较冷,因此这倒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奇怪的是这两个来取尸的人,他们不仅步调一模一样,身子也都是挺得直直的,甚至连身高都相差不大,门开后他们一句话没说就走了进去,没开灯,还把门给关上了。
难道深夜取尸的人也需要注意某些禁忌,所以才有这么奇怪的表现?
正疑惑时,门却又开了,他们走了出来,还是一句话没说,担着担架就走。
却见此时的担架上多了块白色裹尸布,可是裹尸布下看起来平平的,怎么都不像罩了具尸体。
想来取尸是要做些什么手续的,因此我连忙喊了他们一声,问他们是不是应该签个字什么的。
可他们根本不理会我,只是往前走,很快就要走出灯光范围。
我还想喊,可是话到嘴边的时候,我忽然瞥到他们走路的时候脚跟不着地!
我的妈呀,这……这两个不是人呀,因为那种东西走路是脚跟不着地的。
这吓得我再不敢胡乱喊它们,等它们从电梯走了后就立马关上门,坐到桌子后面,企图让桌子替我稍稍遮掩下,减轻些许心理压力。
也不知道这两只东西从太平间里抬走了什么,肯定不会是尸体。
不过我对这个也不感兴趣,只想时间快快过去,我才好进行偷尸的行动。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吧,电梯那边又传来了响声,然后我就看到那两只鬼又走了过来,顿时吓得魂飞天外,满脑子都是它们会不会对我做些什么的想法,只能努力保持镇定。
等它们走到桌前,我勉强的露出微笑,说:“你们还要取尸?”
其实我本来想直接站起来给它们开门的,无奈脚已经吓软,只能先说说话拖延下时间,让双脚能重新硬起来。
但是话音刚落,前头的这只鬼却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只手心大小的木盒子放到桌上,然后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我愣了一愣,这是什么意思?给我送东西?
也不知道盒子里头装了什么,我迟迟的不敢去碰,更不敢打开,怕是它们的什么陷阱,就把盒子一直晾在桌上。
之后倒是没再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而等到大概十二点的时候,我觉得偷尸的时候到了,就起身去开了门,深吸一口气就走进去开了灯,一下子就看到了里头整齐摆放着的数十张尸床,每张尸床上都用裹尸布罩着一具尸体,心里骤然害怕起来,觉得这里不是一般的阴森,腿肚子都打起摆子来。
本来现在的尸体一般都是保存在冰柜里头的,但这家医院不大,只是把太平间改成了一个冷藏室,就把尸体随便放在尸床上保存了。
而这里的尸体都用裹尸布盖着,自然不可能一眼看出来哪具尸体没有脑袋,需要把尸床上的裹尸布拿开,一张床一张床的找过去。
对于一个第一次来太平间的妹子来说,这实在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但现在也没办法,我只得大着胆子走到最近的一张尸床旁边,心里念了声阿弥陀佛,就轻轻掀开裹尸布的一角,立马就看到了一张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