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张远景带着白书君楼一白还有年纪尚小的张希白躺在沙滩的长椅上享受海南的日光。
楼一白穿着碎花连衣长裙,带着宽沿遮阳帽,赤着脚踩在沙滩上,感觉着细细的白沙从脚趾缝中流出,惬意的眯上眼睛,张开了双臂迎向海风。
白书君躺在大大的花伞下,看向旁边玩得高兴的父子俩:“年前那时候我说旅游过年,你和小白都不同意,现在怎么忽然又想起来出来旅游了?”
不怪白书君疑惑,毕竟大年刚过,公司刚刚开业,要忙的事儿正多呢,结果却被强拉硬拽出来旅游。
张远景正和张希白两人玩沙子,听到白书君的问话,轻轻一笑:“这不是忽然发现老婆大人的想法很正确,现在我这是正改正错误呢!”
白书君下意识的看向正站在海边儿上的楼一白,脸红了红:“当着孩子瞎说什么呢!”
张远景将小桶装满沙子给张希白,然后领着他去找妈妈:“这怎么是瞎说呢?难道你不认为我是实话实说?”
张希白晃晃悠悠的搬着小桶走向白书君,白书君一看,本来想扶住他,结果那小子直接将沙子倒了白书君一身,然后笑嘻嘻的跑远。
白书君脸色一沉,瞪着张远景:“是你教的吧!”不是疑问,根本就是肯定!
张远景无辜的耸耸肩。
楼一白拉住跑过来的张希白,这小子嘴不利落,可是腿脚利落,一周岁多,还只会叫爸爸妈妈,可是走路却已经稳当了。
楼一白抓住他,直接摁在地上,将他往沙窝里塞:“臭小子,敢欺负妈妈?看我不把你埋起来!”
细细柔柔的沙子落到身上,只感觉痒痒的,惹得张希白‘咯咯’直乐!
张远景和白书君看着那姐俩玩闹,舒心的一笑。
远远看去,甜蜜而温馨,和乐融融。
有人高兴,就有人痛苦。
李伟正一脸苦大仇深的坐在办公室里,感觉头重脚轻,招标会上他帮张远景拍下的那个‘坑’马上就要到了缴齐尾款的日子,可是张远景却找不到人影。
而一直说要对他公司注入大笔资金的霍长云还有一为东南亚富商,却迟迟没有音信,打电话也联系不到人。
雪上加霜的是,注册房地产公司的启动资金两亿,竟然被转走了,而公司里仅有的流动资金也被徐美音给取走了。
报了警局找人,却始终没有音讯。
“李总,海南那边来了传真,说是之前订的货现在要提早要货,而且……”
李伟正看着眼前的秘书说话结结巴巴,不由得火气更盛:“说!”
“海南那边说因为经常合作,货款早就被徐总给拿走了,虽然是提前要货,可是也不算是违约。”
李伟正直接将手边的烟灰缸给扔了出去,那个贱女人,竟然阴了他一把,尤其是和她一起不见的人竟然还有刘畋那个混蛋,这不是明白的告诉他,这两人给他带了绿帽子然后还跑路了?
李伟正给远在英国念书的闺女打电话,想着那女人一定是找闺女去了,却没有想到被告知他女儿已经退学了。
李伟正觉得人生不仅晦暗,还处处是陷阱,枉他还觉得糟糠之妻最是可信,所以即便在外面乱搞,却从不带到她面前,让她糟心,结果竟然反被阴了。
“李总,有位楼先生找您!”
李伟正还在咬牙切齿,门打开了,楼清平一脸黑沉的走了进来。
李伟正对秘书挥挥手,然后亲自给楼清平拿了烟递过去:“楼助理,您怎么来了?”
“我不来还不知道你这么笨,我让你骗张远景买八十一号地,不是让你自己买!”楼清平愤怒的拍着桌子。
“当时张远景说他有事不参加拍卖了,后来我就想着反正他是真的喜欢那里,我替他拍下来,他还说要给我转手费,结果……”
“结果?”楼清平气哼哼的瞪着李伟正:“你脑子里都是草吗?你被他给坑了,知道吗?”
李伟正攥了攥拳头,想到还需要楼清平帮忙,压下了心头的火气:“楼助理,那八十一号地的手续问题,能……推迟一下吗?”
“推迟?你以为那八十一号地是我私人的?你以为你是买了我家的一颗大白菜,现在你不想买了,所以就退货?”楼清平气得想给他一拳,这货脑子里都是装的草吧?他怎么就脑子抽抽选了这么个蠢货?
李伟正憋着一口气:“那我现在怎么办?徐美音那臭娘们儿卷了我两亿,还有两千万的货款,现在我手头上除了固定资产之外,根本就没有多余的资金支付那块地。”
“如果你不主动,那就只能被动!”楼清平不耐烦的拿了一支烟,烦躁的吸了一口:“要么,你自己筹集资金,主动去办理八十一号的手续,要么,等着司法机关来强制执行。”
楼清平将吸到一半的烟掐灭:“你自己看着办吧!”
李伟正呆呆的看着冒着青烟的半截烟头,好半天才神色晦暗的拿起了电话。
看着快要开学了,张远景才带着一家人浩浩荡荡从海南回来,带着各种各样的纪念品,还有一身的轻松。
楼一白到家的时候同时也接到了钱致城的电话,听到他那边的消息,十分高兴的挂了电话。
“爸,伟正贸易现在严重缩水,李伟正到处找人抵押呢!”
张远景一边处理着手头的文件,一边听楼一白说话:“嗯,抵押借钱?就李伟正那人,没了他老婆就算有再多的钱也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