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线电的噼呲电流声传来,报务员很紧张,核对了频段后,汇报说是营部发来的信息。
大家全都围拢过来,报务员告诉我们:“由于山体的洞壁太厚,无线电屏蔽的很严重,信息接收和发送都有很大困难,昨晚发送的信息营部的人就没给出回复,现在来的信息也是断断续续的,信息不连贯,需要慢慢解读。”
周营长安慰他,让他不要着急,慢慢来。
然后回头跟我们商量,时间已经过去了6个多小时,伤员是否已经抵达地面?上面派来支援的卫生兵是否在路上?下一步是否按照计划进行?这些我们目前都得不到答复。
大家望着黄主任,他在这里的行政级别最高,临机决断的事情只能找他。黄主任看到大家都在看他,做出一脸无奈地表情,扔下一句:“继续等待”之后转身又去睡觉了。
大家无奈之下,只好原地等待,周营长一个人守在无线电旁,等待信息,我们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睡觉。
我刚躺下,刘教授来找我,他对我说:“刚才他和严斌商量了一下,勘探队的任务实际上需要深入到矿洞内部的作业区,确定那里大面积重金属矿脉,现在的队伍复杂了,很多不相干的人出现,任务的性质也发生了改变,我们随身携带的仪器设备太多,需要人手帮助,能不能确定好路线,先去作业区?”
我问刘教授:“我们的失踪人员怎么办?”
刘教授道:“失踪人员现在就剩小廖和展月清,两人的现在的处境很让人担心,但就算把人找到,估计也不能参与工作了”
刘教授为难的跟我交代。展月清是老友展鸿飞的女儿,这件事情,他很揪心,提取第一手地质数据同样让他欲罢不能,他的想法是想让我跟黄主任商量下,是否由严斌和刘教授他们先去作业区,其他人员再组织搜索救援。
我奇怪的问他:“问什么要我去商量,开会大家决定不好吗?”
刘教授尴尬的笑了,瞄了一眼黄主任,悄声跟我说:“严斌是委员会中方内定的人员,我是第三方,而黄主任则是委员会“依托夫斯基”指定的人,他来这里是有特殊目的的。我们的话他根本不会听。”
我点了点头,对刘教授道:“我在想一个问题,如果这里是苏联人大范围开采矿石的地方,那么他们一定有此地最详细的地质报告,假如我们能找到这些资料,那么我们是否还有必要继续冒险呢?”
刘教授摇摇头,说:“这些资料时隔这么久,哪能还会存在,如果能找到,当然最好不过,我们只需要验证一下就可以了,倒是没必要再继续冒险下去了。”
我摇头道:“我不这样看,如果这些资料不存在的话,那么队伍里面的特务到底想干啥,还有那个依托夫斯基干吗还要派这个黄主任过来?”
说完,我拿出那把保险柜的钥匙,对刘教授简单的讲了一下我的猜测,当然我没敢告诉刘教授我撞鬼的事,我怕他接受不了,只说偶然找到的。
刘教授听我这么说,也表示有可能,但他对此没抱太大希望,谁知道这枚钥匙是不是真是保险柜钥匙,就算找到那个保险柜,我们是否真的能得到那些想要的资料,这都是难说的事,最后他任然坚持分开行动。
他说的其实很有道理,我无奈之下,只好同意,又商量了一下之后,我起身去找黄主任。
其实跟黄主任的交流也很顺利,我只是给出他两个选项,一,是否坚持地质勘探取的第一手地质矿脉的数据?
二,还是寻找苏联人留下来的有关资料?这样问他我有两方面的考虑,除了要摸清黄主任到底是冲着什么来的之外,那就是要判断此人到底有多大的背景和能力。
我对他分析了这两个选项的利弊,告诉他有可能出现的情况。
不出我所料,他对有可能出现的遗留资料非常感兴趣,并问我有什么线索?我却笑着说:“黄主任,您应该比我更了解苏联人严谨的工作作风吗?相关资料怎么会不备份保管哪?”
他点点头不置可否,显然他已经认定苏联人一定会留下相关资料的。
下面的事情就好办了,我们一起找到周营长,用无线电向地面联系,这个过程颇费周章,由于矿洞本身太厚,无线电信号在这里被屏蔽的很严重,等到前来支援我们的卫生兵都来了,我们才和地面联系上。
黄主任要求张团长再加派30名战士配合工程兵搜索队协助我们,施工清理先按照主矿洞进行,无线电屏蔽的太厉害,向下的搜索可能会用不上,最后决定用人员每隔150米的距离用军用步话机联系,中转站就设在现在居住区的食堂内。
一切安排都得到了答复,张团长马上安排人员,我们这里在短暂的会议安排下,组成勘探队的主要人员继续前进,周营长和两名战士留守营地等待后续人员,其他战士跟随勘探队行动。
周营长在接应人员到来后组织人员向其他区域搜索。
事不宜迟,我们在短暂的行装准备之后,立刻就出发了,这次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先行进到矿洞作业区。从我们掌握的地图来看,原有的作业区判断出错,那么矿洞作业区应该是在西北方向的地下坑道内。
队伍出发的时候,剩下的十几名战士一起跟随,走了一阵之后,每隔150米得范围就留下一人使用军用步话机进行中转联系。
我们在走了几百米之后,发现道路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