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压着极其底的声音对我们道:“那边的树上,好象有个人。”
“哪边?”胖子轻声问。小马指了指一个方向,做了一个手势:“大概20米左右,在枝桠上。”
“这么黑你怎么看的见?是不是那蘑菇小哥?”
小马不吭声,朱标就仔细看,半响之后,小马道::“我不敢肯定,你自己看!”说着拨开密集的枝桠,便指着远处的树冠让我们去看。
我第一眼只看到一大片茂密的树冠,我的眼睛有少许近视,在普通的时候还好,在这么暧昧的光线下很容易花眼,所以找了半天也看不出有什么,朱标的眼睛尖,一下便看到了,轻声道:“我~操,真有个人。”
虽然有矿灯和手电照着,但那个黑影仍然看不清楚,隐约间似乎是个人,但这个人的体型上却很苗条,或者那应该很瘦就像是干尸。
我把想法跟小马和朱标说了,两个人也都同意,没准真是早死在这里的人,到目前为止我们发现的尸体好像是以干尸较多。
“如果那个真的是……是女人的尸体哪?”朱标突然说道,但看着我和小马的目光又有点迟疑:“我是说,除非是过去看看,可是你们看那距离太远,我们过不去,我是在想会不会不是干尸?”
我和小马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问他:“你的意思那是什么?”
“我在想,是不是那个婆娘死不瞑目跟着我们。”朱标道。
我怒道:“你个死胖子,滚一边拉去,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朱标认真的对我说道:“我知道你对她的死不痛快,可是你问问小马,刚才那个女人的声音说的是啥?那不是在叫燕子吗?”
我看了看小马,却发现小马铁青着脸,忍不住心里咯噔一下,这他娘的也太扯了,如果是在平时,朱标要这么不着调,我肯定会踹他,但这个时候,这个奇怪的地方,又看到那个像女人的尸体,更因为之前哪声音,我不免心理面也开始打鼓了。
“狗~日的。”我也吸了一口凉气。
就在这时候,刚才消失的声音再次出现,恍恍惚惚之间,声音似乎就是从下面的黑影位置传来的,而似乎正是在呼唤谁的样子。
四下的树冠,十分的安静,所以这一下下的声音显得极为突兀,我三个都莫名其妙。我更是一头冷汗,侧耳去听,就感觉这断断续续的声音,好像是一个女人在低声说话。
我们静静的听,那声音忽高忽低,飘忽不定,又似乎是风声刮过灌木的声音,然而四周树冠如定,一点风也没有,而让我们遍体生寒的是,声音传来的方向,好像一会上一会下。
朱标轻声骂道,“狗~日的,这演的是哪一出啊,该不是那臭婆娘真的诈尸了,真的在这儿给我们闹鬼了。
我说不可能,但看了看四周,妖雾弥漫,黑影从从,这里不闹鬼真是浪费。
胖子道:“不是鬼,那是谁在说话?”
“管他哪,咋们这些滚刀肉,粽子也都见过,还怕鬼?再说珍妮生前我们并没有对不起她,她出意外我还很伤心,难道她是有未了的心事?依我看,就算是这样,那也是对这次目的地未到达而遗憾,我们就找给她看。”我咬着牙说道。
“我觉得这应该算是个不错的推测。”朱标道。
我不置可否,不想继续讨论这个问题,再次想到珍妮苏,又是这样的场面,让人很不舒服。我都不敢想象,隐藏在树冠内的部分,现在是什么样子了,虽然她曾表过自己对于生死的态度,但是朱标这时候说的话还是让我感觉有点郁闷。
我们这里胡乱的说这话,对于眼前的状况胡乱的猜测,其实我心里比谁都清楚,看淡生死哪有那么简单,但如此近距离的跟死亡接触我只是感觉到麻木而已,在于朱标的斗嘴当中,我才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我们能够下到这里,不知道耽搁了多少时间,现在看了看表,竟然发现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既然这样,我们反而不着急了,既然墨谷这货消失不回来了,既然我们见惯死亡,漠视鬼魂幽灵,既然我们现在还活着,那么现在我们就要更加珍惜获得每一分每一秒。
我们通过藤蔓和根须落在一处平稳的落脚点上,我们开始休息,开始吃东西,虽然无法烧火喝不到热水,但这样我们发而安心,起码这个地方暂时没有燃烧的甲虫,没有黑毛蛇,如果那黑影真的是珍妮苏的幽灵,我到想邀请她过来一叙。
我其实心里面对这事还是很在意的,可当我们休息好了之后,无意中再去看那个黑影的时候,我们吃惊的发现,那黑影不见了。
抹了一把汗,小马皱着眉头看着我,朱标也开始咬嘴唇了,这辈子鬼是没见过,但我总觉得人心比鬼险恶,可你真的遇到了这种事的时候,心在不哆嗦是不可能的。
“算了,跟着就跟着吧,没准我猜对了,她就是想跟着我们去里面看看而已。”我说道,而我们也准备继续走下去,脚下的那个石梁已经在望了,而一个半拱形的石门也历历在目,我们相信那里就是正确的路。
谁也不说话,我们默默的通过根须和藤蔓往下爬,很快靠近了那道断裂的石梁,相互帮忙之下,终于踏足到了坚硬的石头上,看了看两边,虽然都是黑暗,但一边似乎是深渊,一边似乎更像地狱。
我不吭声,迈步走进“地狱”里,那是一个通道,身后的小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