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有点凉!阳光是白的,云彩在一朵一朵的飘,一如我不定的心!
我坐在桌子前面,看着那本笔记,额头在不断冒冷汗!四周的空气透着一股阴冷!彷佛有人在我的身后盯着我!我能感觉到后心的汗毛直竖!
但我知道身后没人,疑神疑鬼说明这个人的神经很紧张,那是脆弱的表现,我自认为还不算脆弱!
恍惚当中,四周全都是黑暗,空气压抑难闻,我置身在古墓当中,正在拼命向前跑,那无尽的黑暗中应当有我的生路,身后那即将追上来怪物让我的寒毛直立!逃命是在挣扎,挣扎的不仅仅是命运!我打了个冷战醒了过来!
可是我的手指却仍旧冰凉!指尖滑过那泛黄的纸张,轻柔的如同抚摸少女的肌肤!不是我脑子里面有多变态,而是那个纸张真的很脆弱,不但泛黄而且脆化,那是一种经历很很长时间古老纸张!
准确的说,那是一本外边是用非常硬的牛皮包裹,里面是几十张纸的一个书扎,确切的说,那应该是一本笔记!
我的手指划过的是一行字迹,是这么写的:“如果再有下次,我将绝不踏入那地下的青铜鬼狱!”字里行间带和很重的绝望意味,而‘青铜鬼狱’则是对我触目惊心。
我已经盯着这本笔记看了两个多钟头了,眼睛因为瞪得时间太久,而感到酸涩!于是我伸了一个懒腰!
窗外此时传来粗野而猥琐的歌声……!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到这里……
我问燕子你为啥来?
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
这歌声让我浑身直哆嗦,于是抬起头冲着窗外骂道:“滚蛋!”
“哎呦喂!小燕子生气啦,哈哈……!”外面的家伙显然不太要脸!
我不想说话,心里面仍然在沉浸在笔记当中,但外面那家伙却仍然在哼哼:“燕子!小燕子,是我啊,我是朱标啊!“
我怒道:”我数三声,再不滚我放麦克斯出去咬死你个死胖子!“
朱标似乎有点怕了:“可别介,那条倒霉狗吃了老子多少肉包子了,****怎么就喂不熟?我现在有正事找你啊!”
”老子今天没空,改天!“说完我就不理他了,仍然继续低下头来。
“晏子鸣,老子怎么也是跟你从小到大的交情,就这么跟我说话?你还有人性没有?”朱胖子的声音听不出愤怒,只是一如既往矫情!
这货的确是我关系最好的朋友了,也只有他敢跟我这么开玩笑,但我现在心情不好,朱胖子脸皮又厚,在我这他总还是加点小心的。
我叫晏子鸣,这家古玩店的老板,乱世黄金盛世古董,时下搞收藏的人不少,能从我这里淘到好货的人不少,所以混碗饭吃还凑活,但这间店却不是刚开的,而是我家传下来的,记得当初文革的时候,店铺改作花圈店,爷爷将很多东西都藏进了地窖!
一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时候才重新改作古玩店!但地窖中的好东西却放出来很少,有一些东西爷爷交代不能放,一旦放出来就是招惹是非,会带来麻烦!
我曾问他会有什么麻烦?爷爷总是笑笑不说!
我一直跟着爷爷在城里面!但爷爷最后还是也回了老家,临走之前他将店铺交给我!让我打理,我也就在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这一做就是几年。
不是因为我喜欢古董古玩,而是我这个人喜欢安静,古玩店一年到头也不见得有生意,但一旦有生意,我好几年也就不用做生意了。
像这个世界上很多人一样,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也有秘密,我的秘密就是我是一个神秘的传人!这应当是一个很古老的故事,但实际上却不复杂,我来当传人也并不一定就能将这个传承传下去,而传给我的正是我的爷爷!
其实也不是我故弄玄虚,我这点隐秘事,朱胖子都清楚,其实就是过去一个非常隐秘的行业门派的传承而已,爷爷不想把这门手艺断了,所以传给我,他也没有要求我一定将这东西传下去,毕竟现在这个社会,他保留下来的这手艺,不一定会用得上了。
我的思绪被朱胖子打乱,暂时看不下去那个奇怪的笔记了,于是将它锁紧桌子下面的保险柜里!站起来端着茶杯去倒茶。
此时的我店里唯一的伙计孙涛进来看了我一眼道:“老板……!”
“咋了?有事?”我问道。
“没啥事,那胖子非要进来,现在在外面的大堂等着你!”孙涛说。
我嘴里低声骂道:“这****的!从牢里出来没两年,尽瞎折腾,除了找我借钱,还能有啥事?”
我对孙涛说:“知道了,我这就去……那个,哑巴怎么样了?”
“早上醒了,我给他喝了点水,又睡着了!是不是等会给他泡碗面,饿着肚子睡觉不好”孙涛说。
我点点头,孙涛转身走了,而我直接去店里的大堂,这间铺面全都是平房,前面的大堂临街,正好做铺面,后面的三件小房则是做仓库和住人的。
我进去的时候,朱标并没有在座位上老老实实的坐着,而是撅着屁股看我放在展柜当中的古董!那里面的青铜鼎本来就是假货,属于人工做旧的工艺品,我是用来装样子的,但朱标却看得津津有味。
我到热水器的旁边将茶杯续上热水,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对朱标道:“啥事说吧,先说好,借钱先写字据啊!而且仅限500块!”
“啧啧啧!看你的那奸商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