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石梁的宽度堪堪能够并排站两个人,如今已经一头开始下沉,逐渐的与水平倾斜成了三十度角,我们已经开始脚下打滑了。
这个该死的鬼地方,别处的人工修造的地方都是那么粗糙,可是这个石梁的表面却打磨的很光滑!真他娘的太倒霉了。
身后的伙计们手忙假乱得往上爬,而在前面的我却有点爬不动了,不但腿发酸而且感觉到肺部的空气都补充不过来了,张着大嘴不断吸气,可还是感觉到身下在往下坠。
“不行了,不行了,我们开始往下滑了。”身后的一个伙计尖叫道。
王宝柱大吼道:“千万别放弃,坚持住。”
小马一声不吭在我身前继续努力往上爬着,但我已经开始往下滑了,无奈之下,我只得趴在石梁之上,将整个身体贴在石梁之上,依靠衣服的摩擦力来阻止下滑之势。
冷汗直下,我抽空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身后的人基本上跟我差不多,他们基本上一边在往下滑,一边努力往上爬,可是石梁仍旧在倾斜,虽然这个速度并不快,但是却在缓慢中为我们搭了一条通往地狱的道路。
突然我被撞了一下,前面的小马终于也滑了下来,他这样一撞,我很难保持住的身体,再次下滑,我真的有点急眼了,双手死死的把住了石梁两侧,手指传来剧痛,估计指甲已经毗掉了,但终于稳定了身体。
我们这些人现在基本上都跟壁虎一样,死死的趴在石梁上,双手把住身下石梁的两侧,想要在往上爬一点点,那基本上是不可能了,浑浑噩噩当中等待着自己的命运,怪只怪我们发现的太晚了,现在距离石梁的尽头太近了。
这个时候我的耳边终于传来一种奇怪的“嗞扭”声,那是石梁在我们的重量之下,继续下沉的声音,空旷的闪动空间,这轻轻的声音也是那么空洞,我感觉不到身体在动,只是觉得双手越来越疼。
“轰”的一声,随着一下沉重的震动,我再也坚持不住了,身体被震的脱离了石梁,向下滚下去,我大叫一声,心说自己的倒霉也就罢了这一下还要撞上其他人,别人要跟我我一起倒霉了。
而实际上这股震动的力道非常大,几乎所有人都被震动的脱离了石梁,顺着石梁向下一路滚下去,呼号惨叫响起来,我们挤作一团向下翻滚着直滚而下。
随之身体着地的是我肩膀,顿时剧痛传来,然后头上后背,大腿身体的所有部位都在撞击,我的感觉是我携带着一股非常大的力道,仍然在飞速的向下滚动,以至于身体撞到地上或者岩石之上。
最后我都不知道怎么停下来的,整个脑袋都是蒙蒙的,幸运的是我没有晕过去,甚至因为全身的剧痛是我很清醒的知道:自己还活着。
我竟然还活着,那么其他人怎么样了?我挣扎着爬起身来,但随后就是巨大的眩晕感,于是我弓起腰干呕起来,这种干呕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
此时有人过来把我扶了起来,我一看竟然是小马,四周是一片呻吟之声,很多人的头灯全都摔掉了,四周一片灰蒙蒙的,还好还有一个防水矿灯亮着,我也有此能够看到小马还有其他的人,他们竟然都没死。
“你没事吧?”小马问我。
“我的肩膀,好……好像是断了……”我挣扎着站起来,去看其他人。
其他人都坐了起来,但却也不同程度的受伤了,小马为我检查肩膀,随着一下剧痛,疼得我大叫一声,但随后就不疼了,我诧异的看着小马。
“脱臼了,没事,你休息一下,我看看别人。”小马说道。
我们八个人都受了伤,但小马和墩子受伤最轻,只是擦破了皮,其他人受伤程度不同,但基本上都能动,东子的脑袋撞了一个洞,泂泂的流血,但小马立刻采取了一种战场急救措施,快速为他止了血,并且用急救包中的绷带为他把头包了起来。
王宝柱的腰侧被擦得一片淤青,嘴里面骂骂咧咧的为自己处理伤势,其他人基本上都能够进行自我急救,好在没有人死,受伤真是算很轻了。
“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在哪里?”王宝柱张嘴问道。
小马的神色难看,却没说话,而是翻出一个手电,走向前面的位置去查看,我们的装备背包倒是没有遗失,就是不知道里面的东西坏掉了没有?
身下是一些碎石,块大的石头很少,这也是我们没有丧命的原因,假如这下面全都是大块的岩石,我想我们这些人估计全都要撞死。
小马回来了,他蹲下来对大伙说:“我知道了,我们应该是真正进来了,那个石梁实际上是个通道,它向下降落搭在了这里的石台上,将我们全都扔了下来,现在已经又扬起来了,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设计,不过好在我们并没有掉进下面的深渊里。”
“可是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墩子问道。
小马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既然进来了,我们就进去看看吧,我看前面有一些尸骨,想来前面更危险,大家加点小心。”
众人开始休整,整理装备,喝点水,将伤势处理一下,很多人的头灯都坏了,不得重现换上新的,我们的照明设备齐全,不但有头灯手电,还有防水矿灯,现在证明这种矿灯的质量只是没的说,所以这东西我们要保护起来。
空间整个是灰蒙蒙的,灯光照过去也看不清楚,只觉得影影倬倬的似乎立着巨大的石壁,我们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