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凉殿里,卫昭容躺在摇椅上,怀中抱着惊鸿公主。
公主很高兴的笑着,卫昭容脸上也挂着笑意,漫不经心地问道:“嘉才人这个人,你怎么看?”
旁边是卫昭容的宫女,她开口道:“嘉才人是皇上的表妹,就这一点,已经可以让她和娘娘您相比了,这便已经超过了无数的妃嫔了,只可惜奴婢觉得,终究还被宠坏的大小姐,这般折了蔺美人的羽翼,那蔺美人正是受宠,哪能不跟皇上吹吹枕边风?”
卫昭容点了点头,看嘉才人做的事情,皇宫里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愚蠢之极的事情,保不齐哪日蔺美人跟皇上哭诉几句,美人在怀,皇上哪会顾及什么表妹。
如此想来,那嘉才人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了,那也没办法,是她自找苦头,怨不得谁,再说了人家现在不是还有个皇帝表哥在么,蔺美人不还没吹枕边风么,哪需要她瞎操心?
卫昭容想到这,便忍不住笑了,无意识地搓着怀中公主的小脸。
“母妃,好痛啊,母妃不要再搓儿臣的脸了。”惊鸿公主吃了痛,疼得直嚷嚷。
卫昭容把惊鸿公主放下,拿着树枝在沙地上面比划着,想着这一次蔺美人失去了白雪,卫昭容手中的树杈便在地上画了个叉,那么接下来,就轮到常子衿了。
宫中妃嫔能获得皇上宠爱,地位又不是很高的人便是那常子衿,一想到这里,卫昭容便抬起头吩咐宫女:“叫常子衿明天来我宫里,我有话和她说。”
第二天清晨,常子衿给皇后请安后便去了卫昭容宫中。
“你应该知道的,蔺美人宫中的白雪,昨日已被赶出宫中。”卫昭容皱眉头看着地上的几个叉。
常子衿看着卫昭容,低笑一声:“嫔妾略有耳闻。”
“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处理呢?”卫昭容手中的树杈迅速在地上划动着,不一会就将地上的叉全部划乱。
常子衿心下一琢磨便已了然,这卫昭容又想试探自己:“如果是嫔妾的话,嫔妾会认同皇后的做法,毕竟那个宫女确是犯了戒律,但是与此同时,嫔妾也不会放过嘉才人,那时嘉才人可是躲在皇上园的假石山后面,这也是女戒不允许的事情。”
“很好。”卫昭容看着常子衿,心想着这女人果然不简单,“你这样说我便放心了。”
此事便告一段话。
那边早朝结束,皇上便去了皇后宫里:“朕昨日听着那些个奴才呱噪,甚是心烦,便打算前来问个明白,皇后你且与朕说说,朕这表妹,又闹出什么事端了?”
皇后将沏好的茶水端给皇上,便将昨日蔺美人一事细细地讲与皇上听,末了还故作为难:“只是这嘉才人的事情,如果臣妾就这么处理的话,对后宫其他妃子是十分不公平的,哪有嫔妃躲在皇上您的园假石后商量宫中事务?也难怪这白雪心下生疑。”皇后顿了顿,“不过既是皇上的表妹,臣妾也不好直接处理,还是请示了皇上,免得日后皇上不好与太后交代。”
皇上沉默了许久。
皇后也不急,笑吟吟地静坐着,等待着皇上给她一个满意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