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我一半不行?我会付你付一半的房租。”顾瑾寒很快的就回了一条。
庄茵嘴角勾了一下,“不行,床没你的份儿,沙发倒是可以收留你一夜,不过房租你也要付一半。”
苍蝇腿也是肉啊,一向秉承着雁过拔毛的庄茵不放弃每一个从顾dà_boss手里坑钱的机会。
“ok,成交,半个小时后见。”
庄茵看着这条信息顿时傻眼了,好半响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这是被顾瑾寒给带沟里了,不知不觉的就顺着他的意思答应了下来。
真是个腹黑的男人,庄茵扶了扶额,低落悲哀的情绪奇迹般的消失了大半,死寂的脸色也终于有了一丝细小的表情,不再死气沉沉的。
也好,有他在,这个空荡荡的屋子也不至于只有她一个人,那她就可以骗自己,她现在不孤单,这四年多也不孤单。
没有他的日子,她照样如鱼得水。
半个小时足够庄茵收拾好纷乱的心情了,她洗了个脸,用冷帕子敷了敷红肿的眼眸,还特意用哥哥教她的方法在脸上的几个穴位上按了几下,能快速有效的消除浮肿。
不管怎么样,她不想让顾瑾寒看到她狼狈的一面。
再者,那些往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又何必念念不忘?人一生中谁没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呢?
网络上不是曾经流传过这样一句话么。
不经历人渣,怎能出嫁,没有人能随随便便当妈。
庄茵用毛巾擦干脸上的水珠,凝视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从那双漆黑的瞳孔里她看到了冷淡和漠然,脸色虽然苍白却也没有太多的痛苦痕迹。
四年多了,她不由扪心自问,她放下了吗?
喜欢他吧?似乎已经找不到心动的痕迹,想起那个男人,除了痛苦再也没有当初一丝一毫的爱恋和舍不得。
她的痛苦不是因为她还对那段恋情不舍,只是她发现初恋并不如她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包含了许多比较和冷漠,揭开那一层伪装的表皮,露出的全是不堪的事实。
当年她傻兮兮的,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都固执的以为董华勇是迫于他母亲和出国学习的压力才狠下心对自己分手,其实他心里是有她的,他那么做只是迫不得已。
可是后来,随着人生阅历越来越多,阅人的经验也逐步增长,一旦冷静下来思考问题,她就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比如,从他们分手的场景里,他当时令她记忆犹新的表情,看起来多么的虚假和做作,可恨她竟一点儿也没有看出来。
最让她觉得心寒的是,她倒在大雪里,被冻晕了过去,他也没有出现,就算是一对普通的路人,看到对方晕在雪地里,也有可能会出手相救。
而他,从头到尾都在冷眼旁观,可笑她当时还为他找了一个理由,他之所以不出现只是因为他母亲不让他出来见她。
从董家离开后,没走多远,她就再次晕倒在自己的家门口,若不是哥哥恰好出任务回来看她,说不定她就真的那么死掉了。
她大病一场,在医院里躺了整整一个月才恢复了健康,期间,也有同学来看望她,她相信董华勇一定知道她生病的事情,可他依旧没有出现,甚至都没有捎来一句敷衍的安慰。
哥哥恨铁不成钢,最后父亲和爷爷都来了,凭他们的本事,想要查到什么易如反掌,他们当即就说了一些很难让庄茵接受的话语。
他们说,董华勇不是真心喜欢她,每个男孩儿在初懂男女之事的时候都会产生对爱情的向往,这样的感情说纯粹也纯粹,说复杂也复杂。
但他都能那么的绝情,可想而知他的真心少的可怜。
她捂住耳朵,不想听他们对阿勇的坏话,那个时候的她多坚定啊,执拗的相信他爱她,甚至宁愿用死来威胁不让他们去找他的麻烦,要不然董华勇想出国?根本不可能。
他离开的那一天,她悄悄的去了机场,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她一个人在机场站了很久,然后不顾哥哥和爸爸的反对,报考了传媒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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