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军的几个方阵瞬间就布置出了一座骑兵难以逾越的长矛阵。
陈寻一见这个阵势,立刻打出手势:“左转向,冲锋。”
他并没有继续向前冲锋,而是转而向左,冲向了与洪啸所部杀做一团的那群骑兵。
“哼,若清风铁骑当真这么容易就会被你这刺马枪所克制,早就被击败多次了。”月情柔脸上露出讥讽之意。
清风铁骑所见过的战阵,比眼前这种可是多的多也大的多,与清风铁骑对阵过的敌人更是用过种种方法,企图克制歼灭他们。但是至今都没成功过。
归根结底,便是清风铁骑的每一个骑兵,都是月情柔精挑细选而出。每一个统帅清风铁骑的将领,都有着可以在战场上变通的能力。
他们会根据战场形势及时变更目的,或进攻,或撤退,或支援,或围剿。
说到底,清风铁骑固然是月情柔最精锐的部队,但它们在月情柔心中,却并不是必须存在的。
清风铁骑能够完成她的战略目标最好,完不成,那清风铁骑就会成为让敌军将领头疼的存在,利用那强大的战斗力,骑兵的冲锋,迅速而又猛烈的向着清风铁骑的将领所认定的目标杀去。
当然,大部分时候,清风铁骑都能够完成月情柔的目标,成为左右战场,制胜的关键。所以天下都知道清风铁骑的名头,也都知道月情柔所惯用的战术。
毫无疑问,左培生专门研究过月情柔惯用的战术。
利用清风铁骑为尖刀实行凿穿战术,打开突破口。
因而他放出了那座长矛阵,防止清风铁骑的凿穿。
但是他却没想到,清风铁骑的将领居然都不等待月情柔的命令,直接带头变阵冲向了己方的骑兵,那支正陷入胶着战局的骑兵。
“怎么回事?那清风铁骑的将领是白痴么?居然违抗军令?”他怒气直冲脑海,这简直难以想象,一个大陆闻名的女战神带出来的精锐,居然会违背她的军令,没有实行目标。
“难道一开始她就没想过要实行凿穿战术?而是瞄准了那支骑兵,打算两面夹击,歼灭那支骑兵么?”左培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感觉自己似乎落在了下风。
他哪里知道,清风铁骑向来都是如此。能完成月情柔的命令,自然就去完成,如果有阻碍,那么就会自行转移目标。他还以为月情柔一开始就是在迷惑他。
在陈寻所率的清风铁骑的带领下,包括月仙卫在内的剩余骑兵立刻全部跟了过去,华丽丽的掉了个头,支援洪啸去了。
布成长矛阵的那群士兵顿时傻了眼,只能呆愣愣的看着呼啸而去的骑兵。
只一个冲击,那支骑兵部队就已经七零八落。
原本他们就不是精锐的清风铁骑的对手,再加上被两面夹击,立刻就如狂风扫落叶一般杀的大败,仅有最后的几十骑逃走。
而杀散了这些骑兵之后,陈寻又直接率军向着敌军冲锋而去。
“该死的,长矛部队,往那边堵截。”左培生立刻调兵。
但是陈寻率军在杀散一个步兵方阵之后立刻又率军撤了,让快步赶来的长矛部队看着他们马屁股吃灰。
清风铁骑,真正是像它的名字一般,宛如清风般不可捉摸,根本难以想象他下一步会冲向哪里。
真正就是一支战场的搅屎棍,不求杀敌多少,不求能够战胜敌人,只是不住的在战场上四处冲锋,搞的敌军混乱连连。
左培生第一次后悔自己坐镇大营,让许山带兵去袭击村庄。相比而言,他更擅长出谋划策,临阵指挥大军作战这种事情,他还是比许山要差一些的。
只不过之前的事情,让他觉得许山实在太过愚蠢,这才让许山去袭击村庄,自己坐镇。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刚刚渡河,大营都没扎完,脚跟都没站稳的情况下,月情柔就率军攻了过来,而且一上来就是疯狂的进攻。
这让他只好临阵指挥起作战来,但是这毕竟不是他擅长的领域。纵使他自信满满,但还是被月情柔的出色指挥给把局势僵持住,丝毫没有发挥出人数众多的优势,甚至于还吃了不小的亏。
“该死的,许山那边如果顺利,能掠夺一些人和物资回来,那也算能够弥补了。”左培生心里一阵烦躁:“早该想到他们能够看破我选择的渡河地点,若是早做准备,月情柔一定会是我的手下败将。”
而就在这时,后方忽然传来喊杀之声。
左培生放眼望去,只见后方烟尘冲天,打着联军旗号的骑兵正向着大营冲锋而来。
“该死的,难怪她一上来就这么疯狂的进攻。原来是想缠死我们,等待援军。”左培生脸色顿变:“传令下去,收缩阵形,全力防御。”
随着左培生的命令,云山军立刻撤回大营进行防御,甚至舍弃了被大个子和清风军缠住的一部分士兵。
过不多时,就见云清带着一千骑兵,大摇大摆的从云山军的大营前慢悠悠的走过,却是云清故意下令放慢速度的。
左培生看着云清所率的那一千骑兵马尾巴后拖在地上的树枝,气的浑身发抖,脸都成了猪肝色。
奇耻大辱,这真是奇耻大辱啊。他居然会被一个乡下贵族的疑兵之计给吓得撤军防守,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而云山军的士兵们看着这一幕,知道自家将领中计,更是士气低落。
月情柔笑吟吟的看着耀武扬威的走过来的云清,咯咯直笑:“真没想到,你居然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