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曾圆圆实在是留不得了,先将她稳住,总得找个法子寻了机会除去,至于罪名嘛,就让沈华双背着吧,反正沈华双的命,都是她蒋珊的!
曾圆圆对蒋珊早已恨之入骨,此时又怎么会轻易言和?
她后退了两步,指着蒋珊冷冷一笑:“那****不是说的很痛快吗?怎么,现在这是在求我?你求我啊,求我啊!”
蒋珊脸色微变,再也无法演下去了:“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说我想怎么样!”曾圆圆一时间委屈交织着恨意,忍不住歇斯底里来,“你拿我当枪使,毁了我的亲事,勾引我哥还不够,连我的未婚夫都不放过!”
愚蠢!
蒋珊恨得咬牙,也只得冲上去从背后捂住曾圆圆的嘴,低声斥道:“你这是做什么!我跟你说,这多的是世家公子,等下招了人来难免有人将你我认出来!”
曾圆圆被捂着嘴,挣扎了几下,又忽的冷静下来不动了。
蒋珊放开她。
只说了一句话:“你不是想要嫁给秦君吗?我帮你。”
曾圆圆嗤笑一声:“你不就是想我替你保密吗?”
蒋珊嫣然一笑:“你嫁得如意郎君,为我保守一个秘密,这不亏吧?”
嫁给秦君,尽管她对秦君没了期待,但父亲以后不会再甩脸色给自己看了吧?母亲也不会对自己置之不理了吧?
留着蒋珊一个把柄在手,以后她也翻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曾圆圆在心中快速的盘算了起来,脸上一副阴晴不定的样子。
蒋珊却松了一口气,好整以暇的立在一旁——总算稳住了这个蠢货。
半晌,曾圆圆看向蒋珊,口中蹦出一个字:“好!”
蒋珊点了点头。示意曾圆圆跟上。
进了一个小房间换了衣服过后,二人出了。
临别前,蒋珊到底还是不放心:“曾妹妹,这事你可千万别说出去,答应你的事我自会办到。”
曾圆圆心不在焉的道:“一个月,我只给你一个月。”
“好。”蒋珊答应得很痛苦,至于心中怎么想另当别论。
这日,沈府尤为热闹。
沈家祖上在江南,后先祖中了进士才举家搬往长安,因此沈府的景致颇有些江南婉约风光。
极其宽阔的人工湖波光粼粼,临着湖堤是层层台榭,湖边是一艘雅致的画船,周围则是宝塔楼阁,而戏台子就搭在湖堤上,坐在画船上居高临下,正好可以将不远处的戏台子尽收眼底。
沈府许久没有宴请宾客了,这一日请了长安的夫人小姐们,却也来得齐整。
恒祥院里,沈老夫人闭着眼睛假寐,孙嬷嬷在一旁用美人锤轻轻的敲打着双腿。
画眉推门而入,孙嬷嬷看了过去,用眼神示意。
“老夫人,那边戏班子开始了。夫人派人来问,老夫人是否要过去听戏。”画眉口齿清楚,一五一十的禀报道。
孙嬷嬷听闻后,见老夫人迟迟未语,便唤了一声:“老夫人......”
沈老夫人依然没有睁眼,道:“我这老婆子就不去扫兴了,你去回了夫人罢。”
“是。”画眉应道,将房门带上,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沈老夫人轻叹一声:“画眉这孩子怎么就不愿意出嫁呢?”
孙嬷嬷也叹了口气:“那孩子就是倔。”
良久无语。
前院的湖畔却是热闹无比,沈华双立在阁楼上,远远的望着那一幕繁华。
姜氏一身珠光宝气,沈清画侍立在一旁,一副大家闺秀的摸样。
其乐融融,好不热闹。
“小姐,要不去瞧瞧?”彩娥试探着问道。
沈华双摇了摇头:“不必了,若是我要去,刚刚就不会拒绝了。”
话音刚落,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许久未见,沈华双也知道赵芳雅婚期将近,最近都忙着备嫁。
沈华双低声吩咐了春荣几句,春荣笑着应了,便下了阁楼,沈华双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不一会儿,一个碧色倩影进了院子,可不就是赵芳雅?
赵芳雅一见沈华双便风风火火的冲了过去,嗔道:“这些日子你怎么了?回了沈家也不来找我玩!这次缠着母亲来参加宴会,你也不露个脸。”
说到这个,沈华双确是有些内疚的,当初赵芳雅一直担心着自己,回来之后竟只见了一面。
“芳雅,对不起。等我解决了手头上的事情便和你好好的聚聚。”沈华双有些内疚,真心实意的道。
“说什么呢,”赵芳雅拉过沈华双的手,“咱们这么多年的姐妹,说这些做什么?”
沈华双感慨万千。
接着赵芳雅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华双,我......”
沈华双诧异的看过去,道:“怎么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罢。”
赵芳雅忍了又忍,最终还是一口气说了出来:“听闻忠义侯近来与朝中大臣走得颇近,我爹说忠义侯原本算是朝中清流,如今隐隐有拉帮结派之势,陛下最恨的就是这个,而且一些言官们已然开始上奏折弹劾了。你可知是为何?你既然已回到沈家,同族中人自是同气连枝,万万不可由着你父亲胡来......”
沈华双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常定是为了娘家利益,哪里还管父亲的前程?
赵芳雅也不是别人,沈华双干脆将粮食的事情说了。
听完,赵芳雅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皇上估摸着也是没法子,这才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