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自己的错误,国师大人,还请移步。( 吃早饭呢。”重紫一直没有抬头看玉宸溪一眼,仿佛真的把玉宸溪这个人给忘了。
这话说的也是丝毫不留情面,这跟说寂非欢挡她重紫的路没啥两样。
玉宸溪的目光从最开始的时候,落到过重紫的身上,后面就再也没有看过重紫一眼,这女人,变心的可真是快。
玉宸溪忽略心里那一点小小的失落,重紫在躲他。不过这不是自己一直希望看到的画面麽?可是真正到来的时候,心里又为何会有那么重的失落感……
寂非欢尴尬的看了一眼局面,主人家好像丝毫没有要挽留他们两个用饭的意思。
重紫的脾气他也不是很了解。但是唯一了解重紫的人,又一直在这不吭声。这两个人可真是怪到家了。
他甚至有一丝怀疑,当时会不会是重紫趁乱把白泽给弄走了?昨天的那场大火在场的不过那么寥寥几人。
看容澈的反应,他直觉容澈的手里应该没有白泽。那人一向光明磊落,直来直去,也不会耍什么阴招。那究竟是谁得了白泽?
寂非欢有些头痛的扫视着眼前的各人反应,却感觉一点头绪都没有。本来今天早上是想借着玉宸溪来观望一下众人对此事的反应。可是现在看来,情况似乎没有那么乐观。
既然如此,他们若是再赖着不走,那可真就是没眼色了。
“公主,顾小姐,是在下鲁莽了。改日一定备上厚礼给两位压惊。在下先行告退了。”寂非欢压下了心里的种种疑惑,脸上一直挂着浅笑。果真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
一旁的重紫只顾埋头苦吃,似乎没有要开口接话的意思。
顾君歌歉然一笑,“国师大人,慢走不送。”
这个寂非欢实在是太过神秘,不知怎么回事,自己跟他在一起,心里总是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虽然他一直在笑,可是那笑意并未到达眼底过。顾君歌摇了摇头,眼下他自行离去,倒也是省了不少麻烦。
寂非欢向旁边的的玉宸溪望去,玉宸溪则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寂非欢摆了个请的姿势,“玉兄……”
玉宸溪冷哼一声,似笑非笑的扫过重紫,“本王今天就偏要在这里吃了。”
众所周知,玉宸溪在众人面前一向是以本公子自称,这还是第一次,顾君歌听见了别样的称呼,本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重紫把玉宸溪给惹毛了?
重紫眼皮抬也没抬一眼,声音比刚才更冷上几分,“抱歉,人满了,没有您玉王爷的位置了。”
明明是诱人的樱唇,吐出来的话却让玉宸溪的心坠入了谷底。
顾夫人看着这紧张的气氛,有些不安的站起身来。
现在桌上的座位布置的实在是很平常。重紫坐在上首,左边是顾君歌,右边是顾夫人。
而此时起身的顾夫人,桌上的那副碗筷,动也未动。“公主殿下,臣妇有些事,先行告退。公主殿下请慢慢享用。”
顾君歌低头不语。顾夫人的目光她不是没有接受到。只是桌子下的手可是一直被重紫拽着。重紫力气之大都想要把她的手骨捏碎了。
顾夫人看着顾君歌没有反应,微微的在心里叹了口气。重紫公主与玉王爷的事情在北齐可谓是家喻户晓。
眼下几人的气氛着实诡异,而歌儿又没有要与她一起走的意思。罢了,罢了,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罢。
待顾夫人走出以后。玉宸溪直接坐在了顾夫人的位置,也就是重紫的右首。
寂非欢挑了挑眉,玉宸溪这般又是为何?无事嫌殷勤,非奸即盗。他可不会单纯的认为玉宸溪所做的是为了追回美人的芳心。
反正玉宸溪都这样厚脸皮的坐下了,那么再多他这么一个厚脸皮的,也不算多吧。
本来打算离去的寂非欢,又重新落了座。顾君歌的眉毛轻微的抽了抽,你们两个脸皮都厚的跟猪皮一样了!
在玉宸溪和寂非欢落座之后,蝶舞很有眼色的把顾夫人的餐具撤下,顺便也把寂非欢的给加上。
顾君歌看着饭桌上突然多出来的两人,心里别提多别扭了。
重紫看着这诡异的气氛,正想出声挤兑几句。外面却响起了零零散散的脚步声。
寂非欢的眉间多了一份愉悦,来的可真是及时,缓解了他的尴尬。
走在最前面的是顾君歌意料之内的容澈,而紧跟在容澈身边的人却不是蓝玉,换了一个她不认识的人。
容澈今天是一袭紫衣,满头的青丝松松散散的用玉簪牢牢的固定住。虽然还是带着那万年不变的银面具,不过那露出来的半边脸,光滑的曲线,堪比女人的皮肤,还是让顾君歌吞了吞口水。
容澈身边新换的侍卫,有点狗腿式的向顾君歌笑了笑,然后跟沐晴微微点了点头。
容澈不发一言,坐在顾君歌身旁。顾君歌当时正在埋头喝茶,不自然的挪了挪。
重紫的眼角不着痕迹的抽了抽,这货是从那个噶嗒缝里钻出来的?就连寂非欢这种狐狸起码都会跟她打个招呼,可是这货完全的无视她……
她也曾私下问过顾君歌他的来历。可是那丫头除了说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别的就一无所知了……
一旁的沐晴则是很平静的看了顾君歌一眼,爱莫能助的加了一副碗筷,便和左清双双退了出去。
饭桌上安静的只能听到顾君歌和重紫吃饭是筷子碰撞碟子的声音。
玉宸溪是一看见容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