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记得那还是许多年以前,他刚参加完青州大比归来。
在归途中,父母和落雁遭受大夏国国主陷害,最后导致落雁自爆,当时身在旅途中的他,心脏就是出现类似的情况。
而刚刚,那冥冥中传来的一下心痛,与昔日情绪何其相似?难道是……
“怎么了凌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凌志眉头越皱越深,旁边的钟悦再一次焦急问道。
“没事,可能我的朋友出事了……”
凌志压住情绪,以尽量平静的口吻回答道。
事实上他心中早已明白,那或许并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只是暂时还无法确定,究竟出事的是柳若晴还是凌思雁。
“啊?朋友?凌大哥,原来这次去上广市,你是去见自己的朋友?在世俗界你还有朋友?”
钟悦之前一直记挂着百宗联盟的事情,现在听凌志言语中的担忧,才明白原来对方提议去上广市,并不是随口一说。
“当然,我还有个妹妹……”
凌志刚刚说到这里,眉头就是一皱,下一瞬,就听见火车广播里传来一段播音,“各位旅客朋友请注意,各位旅客朋友请注意,因为本趟列车临时出了一些行驶故障,必须靠站检修,时间大约是半小时。
给各位旅客朋友带来不便,本人及其全体同仁向大家致以真挚的歉意!”
“搞什么啊?本来列车就开得慢,要晚点,现在又要停站检修,到底还让不让人活了?”
“过份,太过分了,怎么能说停就停?我记得前面就是一个小地方,连真正意义上的站台都算不上,在这种地方停下有毛用啊?”
“朋友,话不能这么说,还是多一分理解吧,没听刚刚列车员说,车子是出了行驶故障吗?如果不修好,你放心这样上路?那可是几百上千条人命啊!”
听到广播里的声音,车厢里立刻响起阵阵议论叫嚣。
钟悦也皱起了眉头,看着凌志越发阴沉的脸色,试探着安慰道:“凌大哥,只有半小时,你不用太着急,我相信你朋友吉人自有天相的……”
凌志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若有深意的笑道:“他们是骗人的!”
“啊?你说什么?”
钟悦有些听不懂凌志的意思。
凌志指了指窗外,笑着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百宗联盟的人来了,车子出故障,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什么?”
钟悦神情剧变,豁然从位置上站起来,“那怎么办?要不现在逃吧?跳窗,对,趁车子还没有靠站,咱们现在就跳窗……”
她这边急吼吼的说个没完,凌志却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脸上连半点着急也看不见。
钟悦瞧了他一眼,有些无语道:“凌大哥,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到底听见没有?”
凌志点头,“听见了。”
“那你还坐着不动?难道一点都不着急?”
凌志笑了笑,“人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着急有用吗?”
“可是……”
钟悦张了张嘴,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是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以他们两人的实力,就算现在逃,又有什么用?
能逃哪里去?
既然左右都是死,为何不坦然一点?
走得有尊严一点?
想通这些,钟悦的心思也放开了,她甚至不顾女儿家的矜持,主动走过来坐到凌志旁边,搂着他一条手臂问道:“凌大哥,有件事我想问你,希望你能给我一句实话。”
凌志心头一直想着之前心脏撕痛的事情,闻言下意识道:“什么事?你问吧!”
钟悦脸颊有些发红,隔了一小会才细声细气道:“凌大哥,你觉得我美吗?”
“啊?你说什么?”
钟悦跺了跺脚,重复问道:“你觉得我美吗?”
凌志这次算是听清了她的问题,虽然心头有些诧异,还是老实回答道:“当然美了!”
“那……那……”
钟悦小嘴微张,不知究竟想说些什么,脸颊却是越来越红,越来越烫,到最后,连凌志都看不下去了,笑着反问道:“阿悦,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如果有心事的话就直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坏人!
榆木脑袋!
呆木头!
钟悦心头狂呼,暗道自己怎么就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呆头鹅?
他难听看不出来自己想说什么吗?
可是,这种话,让她一个女儿家怎么开得了口?
“咦,阿悦,我在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我……”
见钟悦只是咬着下嘴唇不说话,凌志再次好奇问道。
同一时间,火车出现一阵轻微的晃动,徐徐停了下来。
钟悦见此一幕,终于从那股旖旎的气氛中醒转过来,狠狠跺了一下脚之后,没好气的朝凌志道:“没什么说的,就是想告诉你,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不许丢下我自己一个人扛……”
“那是自然!”凌志笑着点头,不过心里面还是感觉有些奇怪,暗道钟悦今天究竟是怎么了?往日多洒脱一个女人?现在怎么忽然变得扭捏起来了?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两位,不好意思,请你们现在跟我们走一趟!”
车子刚刚停下,两名铁警就来到他们面前,朝二人沉声说道。
钟悦柳眉一竖,不悦道:“干什么?我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