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兰看着手里的手机在接还是不接中拿不定主意,脑子里闪过的是,要是能把电话转接到律政那里就好了。可惜现在是不行,起码这个电话是来不及了。这是个办法,可以试试。
呼,吸气,吐气,接起了电话。“喂!”声音低的特别低,甚至是故意带着哭意的。自己闯的祸,自己来趟吧。怎么着也是一刀,痛不痛的到时候就知道了。
管家没想到娄兰的声音会是这样的,下意识地看了眼律赢,之后声音也放轻了,“感冒了?”跟自言自语一样的,也像在说给某人听的。
“管家爷爷,您有事?”特别有礼貌,他可是律赢的人,自己得罪不起。此时他打来电话,也是因为律赢的意思。
自从结婚后一直这样叫管家的,也是把管家叫的一阵一阵地晕。在律家只有她一个人是这样叫他的,“老爷子让你回来一趟。”自己的声音也跟着轻了,怕吓到电话另一头的人一样。
“管家爷爷,爷爷找我啥事啊?我难受呢。”声音更低,不仔细听都听不出来。管家被叫为爷爷,可年纪也不过五十出头,听力是相当好的。
“要不派车去接你。”
娄兰一听,这是躲不过去了。“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吧。”反正都是要去的,何必折腾呢。再说了,让人来接,好像自己摆谱一样的。
“嗯。”管家挂了电话,看着律赢。“老爷子,孙媳妇身子不舒服,要不改天?”
“那丫头身子骨强的跟牛一样的,你别被她给骗了。”根本不信,一点儿都不信。
很快,娄兰就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出门了。还是开的自己那辆二手车,律政的车动也不动。
就在娄兰停好车做着深呼吸时。律赢在书房里等不及了,“管家,打电话问问到哪儿了,来一趟真费劲。”
“爷爷,我来了。”就像踩着点儿一样的,娄兰站在了书房门前。
书房里的人都看了过来,娄兰也看着在场的人,最后,眼神扫过了某人的脸。“啥事啊,非叫我过来。我难受着呢,律政还折腾我。”她在,怪不得呢,心里有了数。还好进来前给律政发了短信,让他来给自己收尸。不然,一会儿自己挂了都没人知道。
娄兰嘴里的这个折腾可是有含义的,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听不出来的。律赢一听,居然笑了。“快坐吧,别站着了。”天大,地大,没有重孙大。这丫头说不定此时肚子里已经有了呢。
娄兰出场的这一句话就让她的地位在无形中倍增,在场的人同样都知道。
“听说你最近做了几件大事?”
娄兰转着眼珠子,“爷爷,家里的事您何必当着外人说呢。”脸上有着不好意思,也带着她自己的那一种温顺。
桂雅坐不住了,“娄兰,你不过是个保姆。我可不是律爷爷的外人,几年前我们就见过。”外人?谁是外人,她才是外人。
娄兰的第二句话成功地划分了你和我,家里和家外。律赢在心里对她是满意的,此时此刻更是。
娄兰转过头,特别认真地看着桂雅,之后慢慢地说:“几年前我还是个小屁孩儿呢,你说的事我不知道,多了我也不想说。爷爷,我相信您是会主持公道的。“
一句相信,一个投向律赢的眼神。让律赢心里可美了,这种被晚辈崇拜的感觉让他的心特别舒服。“哈哈哈~~~”因为娄兰的话而笑,“爷爷没给你公道吗?”
“爷爷,我觉得有句话说的告别好。”
到要听听她想说什么,听说平时跟律政吵嘴,她可是输的少。“什么话啊?”
“恶人先告状。”
又是一句简短地话,还是借来的。却逗得律赢,“哈哈哈~~”再笑,之后看了眼管家,又看向了娄兰,“说的对。”
“嘿嘿......”傻笑,笑的挺没心的。“我也觉得对。”自己不过是仗着装傻而已。他想向着谁,可不是自己说了算的,只有他自己说了算。
桂雅来律赢这里告状,之所以有这份信心是因为当年律赢也是很喜欢她的。如今,依自己的条件跟律政跟合适,而娄兰不过就是她以为的床伴。却不想娄兰一出现,事情就有了转变。是自己轻敌了,还是她本就强大,自己被蒙蔽了,现在还不太确定。
律赢早就知道律政别墅失火的事,只是没查出真相来呢,本来听桂雅说是娄兰放的火,心里是气的,当时眉头都皱在了一起。也就是因为他的表情让桂雅自信的觉得娄兰来一定会被骂的,却不想事情跟自己想的出入很大。
“律爷爷,您怎么能听一个小保姆的话呢。您都不知道当时律政有多生气,吓得我都不敢吱声了。”
“我也觉得他特别生气,不过,你还不是缠着他一起去外面吃饭了。”
律赢听出来了,这是一个看不起另一个,另一个却高傲地很。“家里乱成一团了,他还出去吃饭了?”
“可不,不吃不行,有人缠着不肯走。”坐在窗前的沙发上,语气轻地跟风一样的。
桂雅要说什么,娄兰抢先了。“爷爷,想吃面不?孙媳妇给您做去。”
一听有面吃,律赢眼都冒光了。“好,好。”
娄兰起身,“那你们聊,我去了。”他不深究,自己自然不会多说。相信律政心里有数,他的态度自己都不在意,别人更是无所谓了。只不过,在这一年里,不想节外生枝,能平安度过最好。到时候自己拿上酬金走人,律家的事跟自己无关。
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