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颜晓晨每次一吃完饭大脑就开始缺氧了,昏昏欲睡。唉!都是吃饱了撑的啊!
席间,木木和苏云飞臭味相投地八卦着,她则是挥汗雨地跟美食纠缠着。也好,也好,他们多讲我多吃。颜晓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偶尔苏云飞会扯到她,她不明所以地恩恩几声。
吃完饭,苏云飞提出要去唱歌。木木因为好久没有出去疯,也兴致勃勃。唉!颜晓晨想拒绝的话只能咽进肚里。
“好吧,木木,我是舍命陪君子了。”颜晓晨耷拉着头,强颜欢笑着。
木木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把挽起她。“谢谢你喔,亲爱的!”说完,嘴里还么么两声。
苏云飞的脸有些僵,惹得木木狂笑。拍拍晓晨的手臂,又指了指苏云飞,“哈哈,晓晨,某人想多了。”
颜晓晨抬起头,看着苏云飞星眸里转瞬即逝的黯淡,微微笑了。鬼使神差地说了句:“闺蜜,闺蜜。”
说完,颜晓晨有抽自己嘴巴子的冲动。
苏云飞被颜晓晨眼里的笑意深深吸引了,原来,她也会这样明媚的笑。原来,她的笑竟此天真无邪,仿若十七八岁的少女。他也微微笑了,仿若回到了读书时的纯真年代。
走在陌生的城市,颜晓晨有一种漂泊无依的感觉。原本一直以为,她和萧峰会一直相伴到老。面对这个瞬息万变的世界,有那么一点依靠,日子也并不那么难过。哪晓得天意弄人,今,她又只剩自己一人了。一个人漂泊,一个人颠沛流离,一个人面对,一个人练习一个人......
想着,想着,鼻子竟然有些酸。她还是没有习惯,尽管之前孤单了27年,才遇见萧峰,可跟他在一起的三年却依然是她最美好的时光。时光是一把刀,刀刀催人老。时光是一条河,带走了许多人。
她逼回自己的眼泪,越是人潮汹涌,越会有这样寂寞孤独的时刻。对着那一排排昂贵的橱窗,她抿抿嘴角,自己给自己力量。
“木木,你跟我们出来,你老公不会查岗吧。”苏云飞看到颜晓晨很沉默,他需要寻找话题来打破这沉闷的气氛。
“天,你这个钻石王老五还知道这些啊。老实交代,是不是之前被抓过包?”木木私下里都是这样随意乱说的,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
苏云飞假装怒意地瞥了她一眼,“切!我才不会这么无聊呢!”
“对了,晓晨,你给家里打电话了没?这次要出来这么久。”木木忽然想起来,转过头问她。
“说了,豆豆说也想来玩儿。还是孩子简单,天真。”晓晨从哪些莫名的小情绪里跳出来,嘴角轻扬。提到家人,孩子,她脸上总有着淡淡的微笑。
“豆豆?豆豆是谁?”苏云飞心里好像穿了一个洞,希望自己的怀疑不要是真的。
“我女儿。”颜晓晨轻声回答,声音里有着骄傲和喜悦。
苏云飞明显觉得那个破洞的地方,风声肆虐。以至于他的声音出来有些颤抖,“你结婚了?”
颜晓晨顿了一下,“结过婚了。”
结过婚?这是什么意思?木木瞟了他几眼,示意他别再问了。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默,有些尴尬。
木木呵呵笑了两声,大声地问还在发呆的苏云飞:“财主!我们上哪儿唱歌?钱柜还是?”
“哎哟!你要吓死我啊!”苏云飞被她的河东狮吼吓得心跳都紊乱了。“随便,哪里近去哪里。”
哪晓得苏云飞第一首就点了《死了都要爱》,颜晓晨借口去洗手间,才没有被震穿耳膜。留下来的木木可就惨了,差点没被震得七窍流血。其实,苏云飞一首歌没有唱完,今天他似乎没力气声嘶力竭了。刚才听到她结婚的消息后,他就像被人抽了筋骨似的。他是风~流倜傥,但还没有到想破坏别人家庭的程度。
他关小了声音,坐在沙发上的木木也是一脸茫然,这样的地方和环境,总是令人想起一些人,一些事的。
“晓晨什么时候结的婚?”苏云飞喝了一口红酒,状似无意的问。
“有五年了吧,豆豆都四岁了。”木木回过神来,也咪了一口酒。
也是,大家都三十多的人了,凭什么你因为自己没结婚就以为她也没有结婚呢。苏云飞自嘲地笑笑,继续喝酒。
“你没听她说结过吗?现在,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和父母一起过。”木木的语气里有着那么一丝凄凉,“其实,她也是一个苦命的人。不过,我们都乐天知命,无论怎样,活着就要对自己负责。”
苏云飞觉得今天的木木也是他没见过的,或许每个人的生活都有自己的艰辛,冷暖自知,苦乐在心。
“她一个人?”苏云飞又问了一句,有些事情他需要搞清楚。
“嗯,她老公走了,在天堂享福去了。”说完,木木又喝了一口酒。
天堂?苏云飞从没想过这一点,难道她直写的是真的?那个死了的萧峰?疑惑、心疼...各种情绪的纠结,让他心里很复杂。
就在这时,颜晓晨推门而入。看了他们一眼,有些疑惑:“怎么不唱了啊?”
木木一瞬又像打了鸡血似的,一把拉过她。把麦递到她手上,”晓晨,唱几首歌吧。好想念你的歌声,怀念我们读大学的时候,你在寝室门口拿着扫帚当吉他唱歌的样子。”
颜晓晨剜了她几眼,有旁人在,哪有这样爆料的啊?“木木,你是不是铁了心要损我的啊?”
坐在沙发上的苏云飞眼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