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来也奇怪,她家的官人不知为何闯入咱们家里,她就带人来找,碰巧遇到我要临盆,她说她以前做过什么……什么护工,顺手就帮我接生了。”
说着,徽娘又狐疑地望着胖大海:“你不会和她有什么误会吧?”
“上次康公子交代的事,就是让我对付她家的官人。”
徽娘急得要从床上起来,胖大海见她身体虚弱,连忙让她躺着,宽慰着说:“娘子放心,我海大郎恩怨分明,他们既对咱们家有恩,我以后不再找他们麻烦就是了。”
“听我一句,那个康公子不是什么好人,以后少来往了吧!”
“是,我听娘子的。”
徽娘叹道:“现在是你还有一些势力,乡里乡亲都怕你,要是有朝一日你落败了,咱们这一家子可就无处容身了。大郎,从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要是你把所有人都得罪光了,咱们家要是没事便好,但凡出点什么事有谁肯伸出援手?今天的事你都看到了,我连一个稳婆都请不来。”
胖大海紧紧地攥着拳头:“我只是咽不下当年的那口气。”
“放下吧,就当为了孩子。”
胖大海望着怀里的女儿,她挥舞着胖嘟嘟的小手冲着他笑,望着望着他竟有一些痴了。
他把孩子抱给丁香,走出内室,不见玉蔓等人,出了内院问了一个小厮,才知他们已经离去。
默默地伫立良久,抬头望了一眼湛蓝的天,又深深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