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瑞德还在考虑,轩辕清华也想再细问几个问题。
锦纭却激动地握住了轻悠的手,大眼直放光,说,“小七儿,回头我得把英文好好学学了。你得帮我啊!”
轻悠勉强笑着点了点头。
等到离开华先生家时,亚夫突然对轩辕瑞德说,“爹,果你们喜欢这里,我在这里有产业,不需要借助麒麟锦的专利权,也可以立即移民到此。那幢洋楼周围的地我已经买下了,要建亚国式的四合院也完全没问题。”
说这话时,亚夫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了轩辕清华,轩辕清华心下很清楚儿子的想法,说,“大哥,既然亚夫有这么方便的办法,咱们可以先考虑考虑,回头问问其他人的想法。”
但他并没有直接劝说,又转了话题问亚夫是否了解那位大圈帮乔老大的情况和为人。
轩辕瑞德一直压着眉头,没有表态。
轻悠觉得不安,借机拉开了亚夫。
锦业却对移民的事非常感兴趣,滔滔不绝地把最近四处活动交友淘来的情报,全倒了出来。
三娘看出丈夫心下的矛盾,便也没多说什么,直到回到小洋楼,便早早称累回了房。
……
门一关上,轻悠就问,“亚夫,亚国发生了什么?”
亚夫神色常,说,“亚国一直都在战乱。林家的事,你该知道是为什么。”
轻悠微微一愕,“林家的事,我不想谈。我只想知道,亚国现在怎么了?华先生说……”
亚夫截断话,“轻悠,你要相信一个外人说,不相信我?而且这个外人是个商人,他正积极地渴望从轩辕家人身上捞到更大的利益好处,你明白他说那些话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考量和偏向么?”
轻悠又是一窒。
她知道男人说的没错,有时候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就会在某些事上加入自己的主观看法和情感偏向,有时候跟事实真相会有极大出入,甚至是完全相反的谎言。
也许,事实并不像华先生所说的那么严重。
可是,“亚夫,你告诉我,你知道亚国发生了什么,对不对?开封府被攻陷,那是你下的军令么?还是你……”
她捏紧了拳头,后面话终是卡在了喉口。
面对他极深极亮的眼眸,心里早乱成了一团乱麻,不知所矣。
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第一次在新婚后出现。
轻悠心里很慌,很乱,想说什么,却又怕说错伤了彼此感情。
最终,便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是深深地看着男人。
良久,男人伸手将她抱进怀里,轻声哄道,“宝宝,爹的病情还没有完全稳定,你可以为我留下来,帮我照顾他么?”
她心头突然坠空,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话。
故意转移会引起争执的话题吧!
一直都知道,男人很聪明,果他想隐瞒她的话,也可以做到天衣无缝。但他没那么做……
良久,她才放松了身子,任他抱上了床。
回答,“我,不知道。”
他似乎无所谓,“没关系,咱们的蜜月还有时间,你可以趁这段时间再考虑一下。果实在舍不得,就先跟娘他们回亚国。等你帮你娘你哥他们做好了国民政府飞行服的订单,天锦坊的根基更稳了,再来也不迟。”
她看着他笑了笑,目光温柔初。
“也许到那时候,咱们小小宝就来了。在这里待产,我也能放心。”
她终于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心口,听到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心里的那股莫名的重压,又慢慢消散掉了。
“嫁鸡随鸡,嫁羊就随羊了。老公你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
“真的?”
他抬起她的下巴对视,眼底多了分戏谑之色。
“当然是真的。我们亚国女人可不比你们东晁女人差,嫁夫从夫嘛!”
他笑出了声,抱着她一翻身,就重重压了上来。
她低叫一声,被他以吻封缄。
“宝宝,我爱你,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相信。”
“亚夫……”
**时,他深深地看着她,在她耳边吟出一句深而重的诺言。
她只能无力地紧紧抱住他,瞬间明白了心里最深处那永远也无法逃避的选择,心甘情愿,为他坠入地狱。
……
与此同时,在父母房里也正进行了同样的交流。
轩辕瑞德接过了妻子送上的温水,这是他多年的习惯,睡前总是喜欢喝一杯温水,但是抱在手上许久,水都凉了,却一口没喝。
三娘出来时,看到丈夫对着那一箱子布料样本发呆,心下微微一叹。
上前接过了丈夫手中的凉水,并排坐好,说,“果舍不得,就不要强求自己。我想,孩子们都能理解的。”
轩辕瑞德叹息一声,抚着箱子里各式各样的布料,眼底掬着对故土家乡的浓浓不舍之情,“秀秀,再不舍,必须下决定的时候,就必须选择。咱们主动选择,总比老被人逼着走好吧?”
秀娘拿过了箱子里的一块布料,摊在掌中,亦是不舍,“我知道,可是有些事情,不到那个时候,人就不会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不是吗?”
轩辕瑞德突然身子一震,看着妻子,“秀秀,你心里还怪我当年太懦弱,没有主动保护你和轻悠,对不对?”
秀娘却笑了,“不是我还在意,其实是你心里还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