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莉拨通了何桂香的电话。
何桂香本来忙完了家里的事,想去小酒馆看看林秋风,因为她开始打电话的时候,林秋风就一个人在酒馆喝酒,当时她老公正在输液,离不开人,于是她就等着她老公输完了液,又给林秋风打电话,可是林秋风那个时候已经喝多了,根本没听见何桂香的电话。
何桂香打不通林秋风的电话,原本心里着急,现在她见林秋风把电话打过来了,心里激动得不行,她不待林秋风说话,就兀自一个人叽哩哇啦地说了起来,“秋风,你都要急死我了,你说你干嘛喝那么多酒,我都担心死了,秋风……通过我老公生病,我才发现,这个世界上你最疼我,呜呜——”
何桂香说着,忍不住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你,你凭什么管林秋风借钱,我看你特么的就是生的贱,你又想勾引林秋风是不是?你这个贱女人,农村婆,不要脸的第三者,小三!”赵金莉实在忍不住了,何桂香越是述说林秋风的好,她的心里就越不是滋味,你凭什么,凭什么林秋凤要对你那么好!赵金莉越想越气,对着电话破口大骂起来。
何桂香听出来了,这是林秋风的老婆,她知道自己惹祸了,赶紧挂了电话。
赵金莉太生气了,她又把电话拨了过去,可是何桂香说什么也不接了。
赵金莉无奈,狠狠地把手机摔在了床上,然后趴在床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心里又酸又恨,她知道林秋风不但把自己手里存的那些钱全部借给了何桂香,还给何桂香借了四万元钱。
四万,这是个什么概念,她在农业局上班,是一个公务员,可是一个月的工资也不过两千,四万,加上那一万多,就是五万多元钱,她就是不吃不喝,也要攒25个月。25个月,也就是两年多。
赵金莉想起这些钱真是心疼坏了,当初自己打麻将输了十万,本来林秋风就借了他姐姐五万元钱,只不过林春雨家生活条件好,跟弟弟不计较这些,所以他们至今也没还帐。
现在,他们不但自己的帐没还清,林秋风竟然背着她又借了那么多钱,赵金莉想着这些,感觉真是气得天旋地转。
她一转身,冲到了林秋风睡觉的房间,她看着林秋风,实在忍不住了,冲过去冲着林秋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可是林秋风喝了那么多酒,任赵金莉怎么捶打就是不起来,眼皮都不抬一下。
赵金莉打了林秋风半天,林秋风一点动静也没有,赵金莉气不过,一赌气跑到了林春雨家里去了。
她到了林春雨家里,跟林春雨大泪小泪地哭了一场,然后说这日子没法过了,她要跟林秋风离婚,这次说什么也不跟林秋风过了。
林春雨听着,觉得林秋风这次做的事,的确是太离谱了,但是她了解弟弟那一根筋的脾气,他的倔劲儿要是上来了,八头牛也拽不回去。
林春雨看着赵金莉又哭又闹,她要是不说离婚的话还好,她这一说离婚,林春雨也不高兴了。
她说,“行啦,金莉,别一点事就说离婚,都多大岁数了,别整天把离婚挂在嘴上,要说离婚,你们一结婚就该离了,那时候不是也没离吗?”
林春雨张嘴说话,先把赵金莉噎了个烧鸡大窝脖儿,赵金莉感觉就跟哑巴吃黄连一般说不出道不出。
她这才发觉,林春雨跟林秋风其实很相像,他们姐儿俩一个味儿,根本就不会顺情说好话。赵金莉知道林春雨指的是她打麻将欠十万元钱的事,她自知那件事不光彩,于是停顿了一会儿。
她想了想,虽然自己那件事不光彩,但毕竟是以前的事了,她结婚以后可是再没摸过一把麻将,而现在,惹祸的是林秋风。
她觉得不管怎么说,也得把这件事跟林春雨说清楚,这件事是她弟弟的错。
于是她说,“姐,那件事是我做错了,但是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你也知道,我到现在为止一把麻将都不模了。姐,林秋风这件事做得的确是不对了,我刚才生气说离婚也不对,但是你得给我做主!”
“嗯,有事说事,别一点事就说离婚,老是把离婚挂在嘴边可不行,秋风这事,我得好好说他,这可不行,你说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让人累心……”林春雨说了林秋风一堆不是,赵金莉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她回到家里,自己做熟了饭,一个人吃了起来。
林秋风那个时候已经醒了,他中午喝了一肚子酒,根本没吃饭,现在他感觉头晕的难受,胃里空荡荡的,于是多少有些踉踉跄跄地进了厨房,结果发现赵金莉在那里坐着吃面条儿。
林秋风来了食欲,他一屁股坐在赵金莉的对面,说,“老婆,给我也盛一碗。”
赵金莉看了看林秋风,端起碗来“吱溜”喝了一口汤,然后若无其事地夹菜,吃面。
林秋风口干舌燥,感觉嗓子似乎要冒烟,他看赵金莉不理他,以为自己喝多了酒赵金莉不高兴了,于是他站起身来,拿了一个碗,走到灶台前,结果发现,清锅冷灶,锅里什么都没有,赵金莉根本就没给他做饭。
“哎,你这就不对了,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我喝醉了酒,你应该照顾我,怎么连饭也没给我做呢?”林秋风微皱着眉头,问赵金莉。
“你把钱都给了别人,凭什么还吃我做的饭?!”赵金莉说着,“啪”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林秋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干的那些好事,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