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喊九斤兄弟,因为他怕九斤听了不得劲,虽然从年龄和”江湖资历”上来说九斤确实只能算是他的兄弟.
但现在今昔对比了,九斤虽说还是九斤,但他已经不是一进宫前的九斤了,他现在不但还是干部子女,更为关键的是加入组织了,自身的份量就更重了.
大傻不敢喊他九斤兄弟就像很久很久以前那个叫韩信钻裤档的小混混再见到韩信只敢尊称其为”韩将军”或”淮阴候”一样(他们俩具体在那一年见的面,二并不十分了解,他当时真的不在场),而不敢直呼其名.
“二傻,去拿几盒好烟来,咱九总也不是外人,以后打交道的地方还多呢!”大傻又跟二傻上了一课.
“好咧,我一会就来.”二傻明白大傻的意思,要是得罪了九斤,咱以后连坏果子都没得吃的.
二傻轻手轻脚地放下”屠刀”.但他没有立地成佛,而是立马出去忙呼了.
二傻刚出门,就见刚才那几个衰头衰脑的民工都在兴高采烈地描述着刚才的场面,一个个眉开眼笑似翻身农奴正在把那歌儿唱.那个刚才跑了二次的包工头阿成也神采飞扬地和老刘头谈着话,相互敬着烟点着火似庆祝胜利一般.
二傻装着没看见,没听见到村头的超市买烟去了.
“九总,坐坐坐.”大傻客气地礼让.
“大傻,咱都是大老爷们,一口一杯的割直板子(痛快点干脆点)有啥话就快点说吧,我还上着课呢.”九斤先发制人.
“九总,不管咋说咱都是乡里乡亲的,我老丈人原来还跟你父亲一起在乡里干过哩!”大傻扯起了野棉花,无非是想再跟他套套近呼,以情动人.
“大傻,咱有事说事,你提我爹干啥?”九斤有些不悦.
“好,九总,不说了,就说今天这事吧,我确实不知道这老刘头和那个包工头跟你们是熟人,要不然我也不会跟他们动手,这不是自家人打自家人嘛?------”大傻还在声情并茂的继续套着近呼.
“说点正经的吧.”九斤有点不耐烦地打断了大傻的话.
这时二傻走了进来,丢到桌上几盒芙蓉王,说了声:”咱这儿的超市最好的烟就是这个了,九总你多担带点啊.”
九斤微微点头示意,似抽这个烟就算是给他们哥俩面子了.
二傻走出门,给他的那几个”牌友”一人也丢了盒芙蓉王。
那几个哥们装边心中后怕不已:这***一盒烟可是真够贵的了,刚才要是万一碰起来了,咱几个还能坐在这儿舒舒服服的抽烟,指不定现在正在哪个医院急救室里面抢救呢!?
“九总,抽烟.”大傻殷勤地跟九斤敬着烟.
“啪.”大傻帮九斤点着了火,九斤吐了几个烟圈后猛然想起了自个儿当时刚进号子里的情景,不禁感触颇多,一时呆住了.
“九总,九总,喝点水.”大傻的喊声把九斤一下子拉了回来.
“哈哈哈哈.”想到现在自己意气风发的样子九斤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阵得意的大笑声.
“九总.”大傻唯唯诺诺对九斤莫明其妙的笑声摸不住头脑.
“没啥,没啥.”九斤又恢复到一本正经的样子.
“九总啊,我知道你和一帮子弟兄们今天辛苦了,跑这么远来,再说又耽误了你们的正事,我呢也没啥表示的,晚上安排弟兄们一起吃个饭,再弄点烟抽抽,你呢我单独安排,咋样,九总?”大傻小声问道.
“大傻,你这也太马虎了吧?”九斤有些不屑一顾.妈的!这就想蒙混过关?这才***让你出了几滴血?看样子老子不跟你亲自开方子是不行了,九斤心说.
九斤正准备跟大傻摊牌哩,电话响了,是大熊打来的.
“九斤,咋样,还弄不弄事?”大熊和猫子的班子还处在随时待发的状态.
“不用过来了,大傻正跟我谈着呢.你先带着弟兄们去洗个脚,泡个澡啥的,晚上一起吃饭.”九斤轻描淡写地说.
九斤的这句话说的也可谓水平大大的高啊!是大傻正跟我谈,而不是我正跟大傻正谈着呢。孰劣孰优尽在此言中。
大熊的这个电话就像是压在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的催毁了大傻最后的一点意志和计价还价的想法.
别人现在还等着呢,随时可以弄他的人,大傻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九斤,咋说咱们都还是一个乡的,你有啥想法也跟我直说吧,能办到的我绝对办到,万一有到不了的地方你也别勉为其难,多少.
“行啊,既然你说到这儿了,我也就跟你割直板子吧.”九斤准备跟大傻开方子了.
“你把阿成打了,多少得跟别人有个讲究吧?多的不说了,也不说你跟他赔礼道歉了,你总得跟别人买条烟吧?”九斤先开了个小方子.
“小事,小事.”大傻忙不迭的答应.这小鬼好说关键是那些阎王们(班子)咋办?大傻心里没底.
“你在外面也不是混了一天二天,论起来你还是我的老哥,像小熊,猫子这二个班子出去办案子不说办没办,就是一出场就得多少出场费,你也应当知道一点吧?”九斤将了大傻一小军.
“知道!知道!”大傻吃过猪肉听过猪叫见过猪跑,这点行情还不懂,像他们这种职业班子出去办案子如果是好朋友他们不会收钱的,但安排吃喝玩乐下来后,也不必花钱请他们的外人少多少.可这是个味口事,有时别人出钱他们还不愿意接这活哩!出场费一般是2000_3000元左右,当然这只是出场费(也许叫出动费更恰当一些),演出(出手)费另计.
“你说咋弄吧.九总,你直接说.”大傻也想早点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