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孟夏大怒猛拍桌子,箫忘书忙安抚道:“你先别气,当务之急是想想这件事情要如何处理。”
孟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以后这才开口回道:“只要能证明是人为就好。大殿之上具体究竟如何,你和我仔细说说。”
“嗯。”箫忘书正待细说,却猛地发现孟夏的手掌心红肿了一片,当即一把将她的手拽了过来。
“忘书?”
“别动。”
箫忘书将孟夏掌心展开一看,顿时眉头紧皱,掌心的水泡全部被挑破,皱巴巴的一层皮因为刚才动筷子和拍桌子的原因破掉了,露出了里面一层红红的肉,光是看起来都觉得疼。
“不疼吗?”箫忘书的动作下意识地放柔了许多:“我让让人取药箱过来吧,你自己在意些。”
“哦,其实没有关系的。”
谁知孟夏的话刚说完,箫忘书却是不悦地握住了她的手用力一压,孟夏当即疼的皱了皱眉。
“还知道痛就自己多放在心上一些。我和你说过了,你现在不比之前,伤口愈合的太慢,你就不能上点心吗?”
孟夏刚想反驳,却见箫忘书望着自己的模样带着一丝疼惜和关怀,只好将到嘴的话默默地咽了回去,改口道:“我知道了。”
箫忘书闻言这才放开了她的手。
“忘书,我知道你关心我,这伤我一会就处理,咱们先说正事吧。”
箫忘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开口道:“嗯,今日早朝,唐丞相称太宸宫多年来一直平安无事,却在你前去的时候忽然走水实在是蹊跷。又将德喜忽然间自杀的事情嫁祸于你,称与你脱不了干系。”
“光是这样,不过是莫须有的罪名,阿寻断不可能处置不下来,是不是还有什么?”
“是,禁卫军统领称昨日太宸宫火灭之后,他们发现宫殿内部烧毁的横梁残垣拼凑成了‘天谴’二字,此事一出满朝皆惊。”
孟夏眉头紧锁:“屁的天谴,这摆明了是有人设计我。然后呢?”
“唐丞相忽然说到了阿寻生母前贵妃娘娘惨死太宸宫一事,他找到了当年的太医证明了当日贵妃之死是因为中毒,而他又将那日前去探望贵妃的名单拿了出来,只有你母亲的名字,而附着的礼单上写明了那日你母亲送给贵妃娘娘的礼物里有一盒如意糕。而正是吃下这份如意糕后,贵妃娘娘忽然大出血,最终生生疼死,一尸两命。”
“什么!”孟夏震惊,这些事情她是第一次听见,怪不得安秋燕每次见到她都恨之入骨:“我母亲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若真是如此,当年为何陛下没有追究孟家的责任?”
“唐丞相的意思是陛下念及孟将军劳苦功高,再加上当时你母亲收买了太医让他说了谎。”
“什么慌?”
“说糕点里无毒,所以才让孟家避开了这一劫。”箫忘书说到这里表情也有些不悦,似乎光是陈诉这些事情都让他有些失去耐心。
“胡说八道!”
“那老太医一口咬定当时糕点有毒,自己是被钱迷了心窍才做下此等错事,说是不愿意再错下去,所以决定出来将真相告知大家。”
“哼,所以他们就认为我差点死在太宸宫是因为天罚,是因为老天要处置孟家的‘恶人’?是贵妃娘娘来报仇索命了?开什么玩笑!”
箫忘书轻轻叹了一口气:“孟夏,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唐丞相朝中势力雄厚,今日这一出又完全没有一点征兆,文武百官大部分人被他哄得七晕八素,早就闹了起来。”
“阿寻怎么样?”
“自是尽力回护你。”
孟夏闻言却是眉头一皱:“不可以。”
“什么?”箫忘书有些不解。
“我不希望因为我而将阿寻推到为难的境地。他越是维护我,外界对他质疑便会越大,我便越是不安。”孟夏说到这里的时候下意识地垂了垂眼睑,随即苦笑一声道:“而且现在盛传我母亲是杀害贵妃娘娘的凶手,若他维护我,更是落人闲话。”
“他并不在意。”
“可是我在意!”
箫忘书闻言一惊,抬起头来对上的便是孟夏那双认真而深情的双眼。他听得她说道:“陆寻他本该受万人崇拜,也值得万人尊崇,他不该被人质疑,被人辱骂。我也舍不得让他如此。”
“那他又何尝舍得让你去承担一切!”
“忘书说得对。”就在此时门却忽然被推开,一身玄色龙袍的陆寻走了进来。
孟夏哪里料到这话会被陆寻听见,感觉就像是真情告白一样,顿时小脸羞得通红:“你怎么来了?”
箫忘书起身向着陆寻行了一礼:“早朝那边怎么样了?”
“暂时没事了。”
“怎么处理的?”孟夏有些焦急地询问道。
“唐丞相以一个老太医就想让朕骑虎难下也未免太小瞧朕了,任何事情只要是假的都会有破绽。”
孟夏一听顿时心里有了些猜测:“看来是那老家伙自己露出了什么马脚?”
“嗯,他们千防万防没有料到一件事。”
“什么?”箫忘书有些好奇。
倒是孟夏唇角一勾道:“老家伙既然说当时就知道了点心有毒,是知情不报,便可从这这里下手。比如说询问具体是什么毒,有何症状,发作时间,以及——为何能不被人察觉。还有他既然出现在这里,那么便表明唐丞相要么以钱财利诱,要么以性命要挟,可是不管是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