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璐婷披散着波浪长发,歇斯底里地吼叫着,把沈昊辰为她请的高级护工,统统赶了出去。
气愤恼恨,使得她的面容有些扭曲,没有了平日的美丽娇艳。
病房的地板、沙发、桌子上一片狼藉。
“婷婷,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白丽抚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妈妈知道你心里不舒服,那沈昊辰也太不像话了!你干爹帮了他,你为了他还受了伤,他竟然过河拆桥,拍拍屁股走人不管你了!”
“妈妈这就打电话告诉你干爹,让他好好教训沈昊辰,别让他得意忘了形!”
白璐婷的脸色青青白白,胸口起起伏伏,斜眸瞪视着白丽,冷冰冰斥道:
“谁让你多管我的事!”
白丽吃了一惊,不再作声。
白璐婷拨开额前的一缕乱发,神情阴寒冰冷,“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既然强扭的瓜不甜,我就让它自己瓜熟蒂落,自己滚到我的身边来!”
这天,苏绿宁正在沈家忙碌着。
一会儿看看床底,一会儿翻翻沙发,翻箱倒柜,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绿宁,你在找什么?”林美凤看她楼上楼下,房里屋外到处转悠,忍不住问。
“凤姨,你有没有看到......”
苏绿宁的话未完全出口,沈昊辰回到家,走进了客厅。
脱掉西装外套,往沙发上一搁,“我今天去接璐婷出院回家了。”
“璐婷出院了?那真是太好了!”
林美凤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地,“她的伤口全好了吗?医生有什么交待?你告诉璐婷,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告诉我们。”
沈昊辰对林美凤一一作了回答。
说话间,深沉的眸光,若有所思地望着苏绿宁。
“她......挺好的吧?”苏绿宁平静淡然地问道。
“还好,看到我,也很心平气静。”
沈昊辰闲适自得地双手插着裤兜,修身的衬衫、西裤,衬得他挺拔俊逸。
“我没问你这些。”
苏绿宁露出几分羞赧,“我的意思是问,她的脑震荡恢复得怎样?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沈昊辰的薄唇飞扬起来,捏了捏她的下巴,打趣:“你这么关心她,刚才怎么没和我一起去接她出院?”
“我去干嘛呀?”苏绿宁脸一红,拍掉他的爪,“我可不想当电灯泡。”
“又胡说什么!”
沈昊辰也不避着林美凤,拦腰就把苏绿宁搂进怀里,贴着她的耳畔,语气很威胁:“信不信我在这里封住你胡说八道的小嘴!”
苏绿宁一惊,她此时可真不敢激惹眼前的男人。
没有节操底线的总裁大人,说得出就做得出,随时随地都可能对她以嘴封唇。
“别闹,凤姨看着呐。”苏绿宁的双手抵着他的胸膛,羞得满脸绯红。
林美凤从沙发上站起身,低头整理整理衣服,“我老花眼了,啥都没看见,还是去厨房看看饭菜做好了没有,不妨碍你们啊。”
眉眼含笑的从他们俩身旁走开了。
“你呀!”
苏绿宁抬手用力捏住沈昊辰高挺的鼻子,低嗔:“我是相信你,才没和你一块去接路婷出院。连这都不懂,你可真笨!”
沈昊辰被捏着鼻子,只能用含糊的声音哼哼:“我脑子笨,女人的心思我猜不透。”
“脑子笨啊,那来吃鱼吧!吃鱼补脑,今天有清蒸鲈鱼。”林美凤站在餐厅里,挥手招呼他们。
坐在餐桌前,沈昊辰夹了一大块鱼肉,细心地将鱼刺都挑干净,放进苏绿宁的餐盘里。
“多吃dian,吃鱼美容。”
林美凤仿佛想起了什么,问:“绿宁,刚才你找东西的时候,是想问我看到了什么?”
沈昊辰转头看着苏绿宁,“你在找什么东西?”
苏绿宁一怔,悄悄的把左手藏进餐桌下,不好意思地嗫嚅道:“没,没找什么。”
她何好意思说出口,她弄丢了沈昊辰送给她的,十分贵重的定情信物。
沈昊辰早就瞥见了她的小动作,她的左手中指处,依然光溜溜的。
沈昊辰暗自好笑,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我给你们讲个故事。”
苏绿宁和林美凤都竖起了耳朵,注视着他。
“从前,有一对恋人私定终生。但是男人需要服兵役,便和女人约定誓言,许诺在3年后回来与女人举行婚礼。好不容易3年过去了,准备返回家乡之前,男人买了一枚昂贵的钻石戒指,打算作为给未婚妻的结婚赠品。”
苏绿宁听到“戒指”两个字,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感觉自己像坐在插着针的毡子上。
沈昊辰偷偷瞄了一眼坐立不安的她,心里更觉好笑,继续说故事:
“可是,男人在回乡的船上却听到女人已经结婚的消息,他伤心过度,绝望的把钻戒扔入了大海。3天后,船靠岸,男人去街上的小饭馆吃饭,端上来一条鱼。他夹起鱼咬了一口,忽然咬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吐出来一看......”
沈昊辰停下来,看了看正认真聆听故事的苏绿宁与林美凤,神秘兮兮地问:“你们猜,那男人咬到了什么?”
“戒指!”苏绿宁和林美凤异口同声地回答。“不。”
沈昊辰摇摇头,用筷子夹起骨碟里的东西,晃了晃,“只是一根鱼刺。”
噗——
苏绿宁和林美凤捂住嘴,差dian喷饭,“你这笑话也太冷了!”
“呵呵呵,说个小段子,活跃一下餐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