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凡总觉得,苏绿宁和干哥哥,这两个人之间,有dian怪怪的。
作为病人的干哥哥,似乎对作为医生的苏绿宁,过分关心了。
像今天这种为苏绿宁吸吮舔舐伤口的大胆越矩行为,干哥哥居然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方自然的做出来,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病人与医生之间,需要这么亲密,这么没有距离吗?
甚至是亲如情人?
陆一凡浑身激灵灵了一下,猛然晃了晃脑袋。
他不允许自己的脑子里,冒出这种龌龊的思想,玷污了自己心目中的女神。
“绿宁,我给你拿来了酒精、纱布和止血药。”
陆一凡放下手里端着的医用托盘,也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疑虑,攥过苏绿宁的手,关切道:
“我帮你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口。天气热,别耽搁太长时间,小心伤口感染!待会儿,你还得打支免疫球蛋白,千万别被病人传染了肝炎!”
那疼惜的神态,那亲昵的举动,那关爱的语气,似乎在彰告世人,他陆一凡,就是苏绿宁的正牌男朋友。
背对着他们的某男,十只手指已经控制不住的屈了起来,握紧成拳头。
微微侧头,从眼角余光中,射出想要揍人的阴狠之气。
苏绿宁感受到了从身后传来的,一阵阵强冷空气,禁不住打了个寒战,急忙从陆一凡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
“我是医生,治病救人要紧,哪里顾得了这么多其它的事情?”
眼见着陆一凡仍然不知趣的,坚持要给自己清理伤口,苏绿宁索性将自己的手,藏进了白大褂的衣兜里。
“一凡,干哥哥好像累了,想要休息。我们还是先回医生办公室,就不在这里打扰他了。”
苏绿宁说着,扭头看了看身后的某男。
某男依然头也不回,若无其事一般,双手插着才裤的裤兜,优哉游哉地欣赏窗外的风景。
“⊕,.⊕.≡o< s="an:2p 00">s_;呃,那也好。”
陆一凡又抬头狐疑的瞅了瞅,干哥哥的背影,没再多说什么,端起医用托盘,走了出去。
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他回过头,儒雅一笑:“绿宁,我去办公室等你。”
陆一凡刚离开,沈昊辰就迅疾回转身,攥过苏绿宁的胳膊,叫道:“陆一凡那家伙,当我是空气,不存在的吗?!”
“你吵嚷嚷什么?”
苏绿宁慌忙伸手捂住他的嘴,低嗔:“人家又不知道,干哥哥就是你沈昊辰!”
沈昊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拿开她的手,“还有你,你这个女人是属狗的吗?下嘴怎么这么狠啊!咬我一口,居然还要诅咒我得肝炎!”
看他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苏绿宁既好气又好笑:“你要是得了肝炎,那我也被你传染了。”
“那正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病同得!咱俩是名副其实的患难嘶——”
话还没得说完,沈昊辰就手捂着被咬的左半边脸,痛得直哼哼。
刚才说话,他脸上的表情大了一些,扯着被咬的脸颊,生疼生疼。
好家伙,一圈凹凸不平的牙印子!
无需照镜子,光用手摸摸就知道,他脸上的伤势,多么惨不忍睹。
真是天下最毒妇人心啊!
面对如此帅气无匹的情人脸,她苏绿宁真下得狠心下口咬,居然还下了狠劲的!
沈昊辰捂着脸,鼓着嘴,耷拉着眼皮子,斜睨苏绿宁,活像一个深宫怨妇。
不,是怨夫!
“苏绿宁,我这半边脸都被你咬出一个美人窝了i脆,劳驾你再金嘴大开,在我这另半边脸上,也咬一个美人窝出来,正好对称凑一对。”
说着,沈昊辰就厚颜无耻的,把自己的右半边脸,撅到了苏绿宁的面前,连带着他的嘴,也顺势一起噘了过去。
真是好没节操底线的流氓大总裁!
“去你的,别再碰我!”
苏绿宁没好气地一伸手,推开他长发蓬乱的大脑袋,嫌弃的语气结结实实:“你嘴巴里、嘴唇上都是血,就像个护舒宝吸血鬼,脏死了!”
顿时犹如五雷轰ding,沈昊辰被她的话炸懵了,扯住苏绿宁的手,委屈声讨:
“你这么快就嫌弃我了?我满嘴是血,还不都是因为你!为了给你消毒伤口,我才把你手上的血舔进嘴里的!”
哎哟喂,沈大总裁说出来的话,肉麻得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苏绿宁一阵恶寒,拽回自己的手,斜了他一眼,啐了一句:“我懒得理你!”
扭头,自顾自往病房外走去。
“你去哪儿?”沈昊辰在她的身后问。
“回医生办公室!”苏绿宁朝他挥了挥手,“处理我手指上的伤口。”
“我警告你,不许让那陆一凡帮你处理伤口!”沈大总裁永远是陈年的老醋坛子。
“要你多事!”
苏绿宁瞪了他一眼。
回到医生办公室。
苏绿宁脱下沾满血污的白大褂,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工作服。
先用生理盐水清洗掉手上的血迹,接着拿起棉签,蘸上碘酒,自己清理消毒手指上的伤口。
陆一凡站在一旁,没能插手帮上什么忙,眼巴巴的干着急。
“绿宁,你的嘴唇怎么又红又肿的?”他递上纱布与胶带,奇怪地问。
方才在干哥哥的病房里没注意,现在在办公室的日光灯映照下,陆一凡发现,苏绿宁的唇色显得嫣红亮泽,与平常不太一样,更加丰润剔透。
羞涩的红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