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被沈昊辰一番添油加醋、绘声绘色的控诉,苏绿宁的头脑被绕得越发风中凌乱。
难不成,饮酒误人,她真的......真的做出毁她一世清誉的事情来?
苏绿宁不受控制的脑补出一幅惊世骇俗的画面:她化身为女魔头,骑跨在沈昊辰的身上,面目邪恶,醉态百出。
“别......别说了!”
苏绿宁猛摇头,浑身打了个激灵,冷汗一股脑儿往外冒。
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强作镇定地辩驳:“就算是我昨晚酒后......失态,可是男女力量悬殊,难道你一个牛高马大的大男人,还反抗不了我么?”
沈昊辰眯起帅气的星眸,好玩地看着苏绿宁,从凶巴巴的小刺猬瞬间变成任人欺蒙的小白兔,心里那叫一个暗爽。
“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喝醉后有多么彪悍?一进屋就狂吻狂摸狂抱,我怎么受得了你这样狼似虎的攻击?既然没法反抗,我就只好闭上眼睛享受了。”
苏绿宁的整张脸都绿了,后脊背紧贴着门边的墙壁,心儿瓦凉瓦凉,“你你你......是趁人之危!”
“是吗?”
沈昊辰欺上的墙壁。
肌肉紧实的精赤胸膛在眼前晃动,鼻间萦绕的是刚猛男性气息,苏绿宁的心砰砰砰就乱了节奏。
“你之前不是说我英年早衰、肾太虚么?”
沈昊辰的笑容更加狂肆放浪,眼里流光溢彩,“果不是你主动送上门来,我怎么能趁人之危?我又怎么能检验一下自己是不是还正常?所以说,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你……真卑鄙!”
苏绿宁快要吐血了,整个身子变得僵硬,拳头在身后捏得紧紧的。
她恨啊,前世造了什么孽,害得她现在被沈昊辰这个大魔头吃得死死的!
她一世的英名啊,就这么毁了!
苏绿宁欲哭无泪,欲说无语,天不应地不灵啊!
“随你怎么说!”
沈昊辰无所谓地耸耸肩,声音低哑而性感,“只是可惜了我,好好的黄花大闺男,就这么被你玷污了!你就没有dian罪恶感么?不觉得应该补偿补偿我?”
苏绿宁警觉地抬起头瞪着他,“你想怎么样?”
沈昊辰嘿嘿一笑,伸手撩起她的一绺头发,在指间绕个圈,贴着她的耳畔吹了口气。
“你说呢?”
与此同时,斜对门的乔振辕房间里。
一夜颠鸾倒凤后的屋子,还残留着费洛蒙香薰的迷情气息。
乔振辕满脸餍足的倚坐在大床上,扭头意犹未尽地瞅了一眼,侧躺在身旁的女人。
伸手又在那光滑的脊背上摸了一把,“给,这是250万的支票。”
“哇啊——”
床上的女人欢呼雀跃,霍地回转身弹坐起来,“先生,你出手可真豪气!”
眼前是完全陌生的面孔。
乔振辕的心漏跳了半拍,拿着支票的手僵在半空中。
“你......你是谁?”
一丝不挂的女人莫名其妙,“先生,你怎么了?”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乔振辕的脸刷的白了,瑟缩着身子往后挪,四下左看右看。
苏绿宁呢?他的侄媳妇儿呢?
陌生女人也吃了一惊,“先生,昨晚不是你招我来1918号房么?我刚敲门,你就把我拉进来了。”
乔振辕目瞪口呆,“这里不是1918号房,是1919号房!”
他昨晚太猴急了,黑灯瞎火的,眼前的女人又是一头短发,他看都没看清楚,竟然闹出这么大的乌龙。
正在他们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房门被骤然撞开,几个媒体记者扛着“长枪短炮”,饿狼一样扑了进来。
光线暧昧的房间里瞬间亮起此起彼伏的闪光灯。
“bon,我们接到爆料,说你在铂宫酒店招妓,你对此何解释?”
“你刚走红,就来酒店嫖娼,是否考虑过你新生代男星的公众形象?”
...
床上的女人吓得连滚带爬的跌落在地。
一连串的惊吓,乔振辕只觉得全身血液直往脑袋涌,一口气上不来。
快门的声音戛然而止,闪光灯也停了下来。
记者们面面相觑:线报说的娱乐圈当红人气小鲜肉bon呢?怎么出现的是个糟老头!
一阵骚乱,接着一声惊慌失措的尖叫,从虚掩的门缝里传了进来。
“啊——他昏倒了,快救人啊!”
苏绿宁反应过来,猛地推开壁咚中的沈昊辰。
沈昊辰也不阻拦,眼见着她像小鱼儿一样,从自己的怀里溜开,拉门循声跑了出去。
斜对门房里的记者乱作一团,苏绿宁好不容易挤了进去。
乔振辕躺在大床上已经不省人事。
“二叔!”
苏绿宁慌忙冲了过去。
“快,快叫120!”
……
没多久,乔振辕被就近送往安康医院抢救。
一场乌龙风波平息。
酒店客房部派人来修理沈昊辰房间坏掉的门锁,和从1916变成1919的松脱的门牌。
“沈总,是我们工作失误,给您带来了困扰,实在报歉!”新上任的客房部经理忙不迭地给他赔礼道歉。
“没什么。”
沈昊辰老神在在地系着领带,不经意瞥见洗衣部送回来的洗净的连衣裙,唇角勾起一道坏坏的弧度。
昨晚被某人吐了满身污秽、折腾大半宿的阴霾,似乎都烟消云散了。
看来,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经过数小时的抢救,和数天的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