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仁白了他一眼说道:“这哪是我有眼光呀,当初挣点小钱都不知道怎么花才好,又赶上前任店主家中遭难愿意底价出售,你姥爷让我发发善心才买了下来的。”
“不管怎么说,您不也是知道了买与租的优劣了不是。租的地方我们不敢重金装修,用料不好就经不起百年老店的称号。买的地方我们可以用心设计与改造,就算不做酒楼了将来也可以转租给别人,决不会有太大损失的。”
“那你可有看中的地方了?”钱仁考虑了一下接着问道。
邵正在地图上为他指了两处说道:“这里我都看过了,人流不错都临主道,东面这家三层,西面这家四层。我比较中意西面这家,主要是他临近菜市比较近,到时酒楼生竟好,难免不会遇到各菜短缺的情况,这样一可以保证供应及时,二可以保证品质新鲜。”
钱仁又提出了多处自己的顾虑,邵正也都耐心的为他一一做了解答,看来他是做好了一切开分号的准备了。最后钱仁被他给说动了,一切由邵正做主看着处理,有困难了或有资金问题张口就行。
邵正对这件事非常上心,用了半年的工夫便把新酒楼整修加重新布置了一番,择了吉日开张迎客。当日城中来了半数以上的豪门贵客前来捧场,另有不少钱仁的至交好友与钱亦凡在镖局中的众位兄弟们到场祝贺。
又过了一年,当初买楼投入的钱全部挣了回来,四方居分号也步入了正规后,邵正便又开始鼓动钱仁将规模进一步扩大到其他几处城门附近。
想这安泰城中也不下数万人口,只有两处四方居着实忙不过来,有些权贵想要设宴都需要提前预定,有时为了日子安排还难免会得罪一些人。这次钱仁也没有拦着他,于是邵正风风火火地在这安泰城中又另设了三处分号,加上原有的两家,一下就有了五座酒楼之数。
这个数字在整个安泰城中的各行业当中,可都是从来都没有过的记录,让谁听了、见了都不得不对四方居的老板另眼相看。
只是树大招风,林子大了各色鸟儿都有。这同行如世仇的道理谁人都知道,自从四方居越做越大,城中其他几家酒楼的生意越发惨淡。眼看着邵正还在四处查看新店铺的行为,他们直恨的牙痒痒,要不是城中客人预定不上这四方居的日程,才不得以另选其他家的话,想必这些酒楼早关门大吉一半以上了。
“在这样下去,我们集体关门算了。老主顾都被引去了四方居,我这清雅居一天也翻不了几个台,改名叫清静居得了。”城中几处稍大些的酒楼的老板,今天都因为四方居的事而聚集在了一处。
“行了张老板,你好歹还有几道秘菜撑的住场面。那该死的邵正把分号正开在我鲜味坊的对面,我后厨的鱼呀、肉呀都快放臭了也没有客人上门。”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自己的苦处。
“行了,各位老板今天聚在一起不是为了发牢骚的,应该想个办法出来整治一下如今的场面才是。”
一位华服老者出言说道,接着四下都安静了下来。此人是城中琉璃台的掌柜,而这琉璃台又是安泰城城主的老丈人开的酒楼,所以此人虽然只是个掌柜的,但也是他们这些人都得罪不起的人物。
“风老可是有了高见?不妨说来听听。”一名瘦小满脸猥琐样子的男子说道。
“我能有什么办法,这四方居的老板钱仁,可是城主大人的八拜之交,我家夫人求过他几次出面阻止四方居的扩大,都被城主拒绝了。而那个叫邵正的小子,为了拉城主下水,承诺愿意每年拿出四方居盈利的两层孝敬城主,更是答应城主在正常上缴赋税的同时,再分出一层的收入交由城主用来维护城中的各处设施。试问在座的哪位能够有如此大的魄力?”华服老者看了众人一眼,讥讽之色溢于言表。
“我说风老,我们请您来是主持大局的,又不是让您老过来拆台打击我们的。”风雅居的老板不满道。
“你们懂什么,风老这是在给我们指明要点,你们瞎嚷嚷什么?”猥琐男子大声说道,接着点头哈腰的对华服老者说道:“风老,您接着说。”
“呵呵,薛老板高看风某了。风某年事已高就算有什么对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从呀。”华服老者捋着花白的长胡子说道。
众人听到此处,哪还不知他的意思,刚才风雅居的老板接声说道:
“风老,刚才张某人多有冒犯,还请谅解!您即有高见就请明言,也是给我们指条活动呀。”在座之人都出言附和着。
“刚才风某说的很清楚了,即然邵正能拿出这般多钱财上缴城主大人,指望城主出手肯定是不行了。但是在老夫临来之前,夫人特意嘱咐了老奴一番。”老者迷着眼睛看了一圈众人,接着说道:
“只要各位能在四方居意外倒下后,能够支撑的起邵正出的价码,城主大人答应对四方居的事可以不参与、不插手、不救援。众位老板意下如何?”
一阵沉默后,鲜味坊的老板首先做了表态,愿意拿出盈利的三层上交城主府。其他人见此也纷纷出言愿意在事后尽力为安泰城的建设出份力。
“好了,风某出来这么久了,身子骨也累的快散架了,要是有人因为主事的不在无故闹事,或者后厨不小心让火烧了琉璃台,我可如何向老爷和夫人交待呀,风某这就告辞,先走一步了。”华服老者说完呵呵一笑起身走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