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受辱自尊受到极大打击的火机,这么一跑就整整两天都没有一丁点儿的消息,而且他既没有在批发市场露面,电话更是无法接通,这让我感到十分的担心,同时也开始自责起来。
尽管火机更多是因为他自己的狂妄自大、急于上位才遭此折辱。但想到要不是我那天求他为文昌等人找活干,可能也不会这么快就出了那档子事儿,,而且万一他真要是因为这事儿想不开出了什么闪失,那我连自己可能都没法面对了。
到了第三天,寻找无果的我情急之下,只得被逼无奈地前往了批发市场。硬着头皮找到了宝子,找他询问火机的去向。
一听说我要找火机,宝子立马显出警觉的神情冷声问:“你找他干啥?他去哪儿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宝哥,火机毕竟是我朋友,我两天都没见着他了挺担心的,你要是知道他在哪儿就求您告诉我吧…”我用央求的口吻说道,宝子不耐烦地哼了声答道:“不知道,你最好也别找了,找着未必是什么好事儿!”
他这么一说我更加担忧了。不禁还有点儿怀疑火机的失踪是不是跟他的打击报复有关,可我又没法当面质问,只得自讨没趣地悻悻离开了。
不过。当我回到货运站点跟李杰讲起火机的事儿,并说出我心中的担忧后,他想了想却摇摇头说:“我看你这担心是多余了,要说火机那小子自己想不开没脸出来见人倒是有可能,但陈浩然是绝对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先不提火机砍过宁强这事儿。我敢说,浩然不但清楚手下新老两代人的矛盾。甚至很可能还在中间偶尔挑拨两下,知道为啥吗?因为当大哥的其实心里还都盼着手底下有几个他这种年轻人,只要别太多就行……”
见我仍有不解,李杰继续说:“宝子、小白他们已经是老油条了,而且跟浩然混了那么多年,现在也都有钱、有名,人到这种时候还怎么可能轻易去拼命!他们这样不要紧,万一下面那些小的也被他们影响学他们,那谁还能真为浩然去玩命,上次面对胡俊已经很好地说明了这么个问题!所以就时不时地需要火机这种愣头青出来挑战他们的地位,这样既可以挑选‘人才’为自己做事儿,更可以敲打宝子、小白这些骨干,提醒他们不要被后浪拍在沙滩上,省得他们仗着自己老资格就随便混日子。“
被他这么一说,我心中对火机可能被陈浩然他们残害的担忧算是解除了,但这家伙到底上哪儿去了呢,可千万别自己做出什么蠢事儿来!束手无策的我就这么始终为火机忧心忡忡地坐在站点里直到将近傍晚,眼看着业务员都下班了,我也只好准备再呆一会儿就关门回去。
可正当我刚过给大门上锁的时候,火机的电话号码出乎意料地显示在了我手机上,刚响了一声我就急急忙忙立马接听了起来,电话里火机的声音有些沙哑也有些沉重,但他还是跟我打了个招呼道:“乐哥,还没下班呢啊?”
“你小子死哪去了,连个动静都没有,我tm还以为…”我没往下说,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不是滋味,想必他现在也仍然好受不到哪儿去吧,因此我只好劝慰道:“好啦,没事儿就好,以后可别冒傻气了啊!”
“乐哥,我有事儿找你说,你要是方便的话就出来跟我见个面吧。”尽管火机的声音有些异样,但我还是立即应道:“好,你在哪儿,我马上就去!”
在得知了他所在地后,我锁上大门便忙不迭地打了台出租车去找他了,见到他时他正一个人坐在一间冷清的小饭店里独自喝着酒,伤痕未消的脸上还透着股浓浓地颓废和凝重,让我看着就觉得心疼,没料到才三天不见他就好像变了个人似地。
不过,见我来了他还是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并招呼我坐下,然后给我倒了杯酒说:“乐哥,不管到啥时候还是你这个兄弟最惦记我,让你为我担心了,对不起!”
“既然知道是兄弟,那你还说这些干什么!”我忍不住给了他一拳,随即就想询问他这几天躲哪儿去了,但他摆摆手跟我喝了这杯酒后用十分罕见地严肃神情对我说:“乐哥,找你来是想跟你商量件重要的事儿,这事儿我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儿,说吧!”我赶忙应道,他闻听瞧了瞧四周才压低声音说:“我tm算是看透了,这年头啥大哥也靠不住,既然他们不把我当回事儿,那就别怪我不讲义气!我告诉你,陈浩然要对胡俊和张剑下手了,虽然什么时候动手还不清楚,但大概计划我已经知道了,所以我想你帮忙牵条线,借着这事儿把我介绍给胡俊,我想以后跟他们那边儿!”
“你要反水?”我惊讶地问,没想到这次的事儿竟然会对他产生这么大的改变,不过冷静下来想想,这或许未必是坏事儿,最起码火机已经看清了陈浩然他们并决心反叛,如此一来他不但脱离了我最痛恨的人,同时也彻底解决了之前我俩那尴尬矛盾的身份立场。围估庄扛。
尽管帮火机协助胡俊对陈浩然反戈一击,可能会引来些麻烦甚至是危险,但考虑到这会使我和火机之间的情谊持续并坚固下去,更何况听火机的意思这回好像还不是小事儿,一旦要是为胡俊他们提供了有利的帮助,那我和火机自然也会因此受益,怎么想都是利大于弊,因此我决意助火机这一臂之力。
为防止迟则生变,我马上就带着火机前往了胡俊所在的那间货运公司,虽然时间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