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批人中,最具影响力的是中研院文艺研究室特别研究员王实味的《野百合花》,王在该院作特别研究员,享受中灶待遇,风头很强劲,从1942年2月始,年届36的王实味受毛整顿三风号召之鼓舞,陆续在《谷雨》杂志、《解放日报》及中研院《矢与的》壁报上连续发表文章,计有《政治家、艺术家》、《野百合花》、《我对罗迈同志在整风检查动员大会上发言的批评》、《零感两则》等,大胆地揭露了延安“新生活”的阴影,反映了延安青年知识分子理想渐趋破灭后产生的沮丧和失望的情绪,并对在革命口号下逐渐强化的等级制度及其官僚化趋向表示了严重忧虑。
当时延安重要高干家里一般都有组织分配专门照顾首长孩子的保姆,保护首长安全的警卫员,以及照顾首长生活起居的勤务员或公务员{负责为首长打洗脸水和洗脚水,在牙刷上放牙粉等},有的勤务员也由警卫员兼任,另有“伙夫”、“马夫”各一人。在范围不大的延安城,人们经常可以看到警卫员紧紧跟着首长和他们的家属沿着延河漫步,每逢星期六,人们也不难看到首长派来接爱人回家度周末的警卫员已早早守候在各学校、机关的门口。甚至连孩子们都知道,街上奔跑的那辆由海外华侨捐赠给八路军前方将士的救护车是“**的汽车”。至于居住的杨家岭、枣园戒备森严,明哨、暗哨密布,非邀不得靠近。
王实味的《野百合花》和刊登在中央研究院《矢与的》壁报上的其它言论一经问世,立即在延安引起轰动,“反官僚,争min zhu”的浪涛正汹涌澎湃,光是王任职的中央研究院就有95的工作人员同情、支持王实味的观点,研究院领导罗迈和张如心等成为众矢之的。
毛本来希望知识分子畅所欲言是支持直接走马列主义中国化的道路,没想到等来等去没看见多少中国化、新解释的内容,反而看到了“反官僚、要min zhu”的口号,那岂不是在攻击党和领袖在du cai?
他看到这些报道后雷霆之怒,给王下了定论:向党进攻!由于王在文章中还批判了斯大林个人“暴躁”的观点,所以国际派在这件事上也有毛的态度一致,随着参与人数越来越多,随着时间推移,王实味被控的罪名也不断升级,变成了fan dang分子、托匪和guo 特务……1943年4月,王实味被康生下令逮捕,次日被关押进中社部监狱从此成了活死人,除偶而被带出来向来延安的外国或国统区记者发表一番自唾自弃的说辞外,日常工作就是写交待材料{1947年7月1日在山西兴县被康生下令砍了头。}
这件事苏媛媛是完全看在眼里的,她的思想感情很复杂,由于她的教育背景,使她天然倾向于丁玲和王实味的自由主义,但她的家庭出身和小时候的生活经历又让她认为完全自由平等是做不到的,所以这件事她非常苦恼:她唯一不能理解的是,就算这些人说错了话、办错了事,出发点也算是好的,为什么要往死里整呢?一开始这个话她不敢和小林光秀沟通,但最后完全忍不住了讲述了这些事,希望能得到小林光秀的指点。
小林光秀不去讲中间的谁是谁非,只讲了个故事:东条下台以后,东条派的军官全部被整肃——和他们个人无关,只与派系和立场有关。“请问,王的做法符合党的利益么?符合领袖的意图么?领袖让你们讲话是希望实现马列主义中国化,你们不讲这个原则,却讲要改造党的作风,赋予党内min zhu、推动平等,你们这是要翻天么?这不是向党进攻又是什么?”
小林光秀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要知道,你是组织的一员,凡事都要讲原则、讲政策,你不能顺着个人的好恶而畅所欲言,这才是我理解的党性!”
苏媛媛懂了,缓缓点了点头,脸上全是泪水——她根本不知道,这同一幕在20年后还会再次上演,那一次叫“反右!”,可惜那时候没有小林光秀来提醒她了……...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