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首,美国目前的局势出现了出人意料的变化,各方面都捏着鼻子在看着麦克唐纳……您说,他有没有希望成功?”
“这是不可能的,之所以现在没有人强力反对他,那是因为大家觉得麦克唐纳还有点用处:财团凭借麦克唐纳这一手完成对洛克菲勒和摩根财团的侵吞;军队凭借他这一手为自己谋求好处;政客们在纷纷分化组合——洛克菲勒和摩根两大金主一消失,这些台面上政客难道就不需要改换门庭?”霍夫曼叹了口气,“等这些力量分化组合完毕后就是麦克唐纳的死期了。”
“死!”里宾特洛甫有点儿诧异,“谁要他的命?”
“多的是人……杀了麦克唐纳,财团力量分化组合就可以推卸责任,破坏min zhu自由传统也有了宣泄口……美国人还是很会玩政治正确这东西的,要不然,为什么纽芬兰演习的舰队和部队都异口同声要在6月初回国呢?——您不相信他们之间有默契?”
“真是好可怕!”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同样的事在我们这里也不是如此么?”霍夫曼笑笑,“容克军官团分裂成两派,一派是坚决反对我的,一派是勉强支持我的——因为我带着他们扩军打胜仗,一旦战争可能失败,他们随时会滑落到前一批的阵营中去,贝克、哈尔德之流就是前一派,霍普纳之流就是第二派,所有才会有阴谋集团——哼!九伯爵!这名头一听就反动!”
听到这句话,里宾特洛甫就不敢吭声了。
“所以我现在要实现军队军官年轻化,让新成长起来的、受过完整国家she hui zhu yi教育,尤其是在党卫军中任职过的军官挑起大梁来,那些老资格,功劳不大、牢骚不小、满怀怨望的人都可以清退了,打仗用不着他们。”霍夫曼盯着里宾特洛甫一字一顿道,“您不会以为我们现在就高枕无忧、天下太平了吧?您小看了容克的韧性,他们现在有这样一种思想,意即我的使命已结束了,应该让国家回到正常轨道上!”
“他们敢!”里宾特洛甫怒道,“谁敢就砸烂谁的狗头!”
“没有谁会这么傻乎乎地跳出来。”霍夫曼拍拍里宾特洛甫的肩膀,“如果有谁明晃晃脸上写着我是反对派的字样,我们清理起来就方便多了,现在这些人都学乖了,会使用各种各样的手段来拉拢党的干部、腐蚀党的高层,用各种各样的卑劣手法达到目的,比如说他们一方面送钱送女人送油画给某些高层换取经济利益,一方面又对民众说,我是无辜的,都是因为国社党这样的体制我才变成这样,我不过是随大流而已。他们不但为自己捞取政治资本,还同时败坏党的声誉——经济上得好处的是他们,政治上得好处的还是他们,党完全背了黑锅。你说,这种人在我们这里有没有呢?”
里宾特洛甫后背上冷汗都冒了出来:送钱送女人送油画谋求经济利益——这特么不是在说自己么?
“里宾特洛甫同志,我说得对么?为什么你满头大汗?5月份还没热到这个程度吧……”
“没有没有……”里宾特洛甫一边擦着汗,一边解释道,“最近运动少,人长胖了,所以怕热易出汗……元首刚才说起经济,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们不是和洛克菲勒签署了一揽子石油补偿协议么?这还是杜威总统在时签署的,如果……?”
“不用多想,这份合同肯定要履行,洛克菲勒死不死无关紧要,我们又不是和洛克菲勒签署的条约,是和美国政府白纸黑字签的条约。”霍夫曼笑道,“这是件小事情,保持党永远健康、从严治党才是大事,你作为党的主要领导,对此有什么想法和建议?”
“这个……要加强对党员同志的思想教育,要完善监督体制,要加大对**分子的惩治力度,要……”里宾特洛甫吞吞吐吐地嘟囔了几条,都是大而无当的举措,每一条都很正确,但看起来似乎很难落到实处。
不过霍夫曼并不介意,反而嘉许地点点头:“您的想法很好,我觉得有深刻讨论的必要,下次开党务会议你要进行发言……”
“元首,为什么是我?”里宾特洛甫哭丧着脸,“我……我对党务不熟悉啊……这……这不应该是鲍曼同志的工作么?”
“大家都要熟悉起来,党要管党、从严治党这是一条颠扑不破的真理……”霍夫曼哈哈一笑,“赫斯同志最近进步很大,在反省自己错误的同时提出了加强党建、从严治党的建议书,你想不想听?”
“我……”里宾特洛甫哪敢说不想?
“第一,党要整顿纪律、整顿风气,那种认为战争胜利、高枕无忧的麻痹心态,那种可以坐下来好好享受的放松心态,那种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的堕落心态都必须要坚决遏制;第二,党要管党,党通过组织人事的任用使党的意志和政策路线通过各级组织贯彻下去,现在有一种很坏的苗头——在某些领域,尤其是军队、学校、外交和文化等领域,部分负责同志无视元首的教育,无视党的纲领和理念,用自己的想法代替党的观念并传播开来,危害盛大……”
“元首,我没有!我冤枉!外交系统一直……”
霍夫曼摇头道:“你真没有?”
“没有,我在外交系统坚决贯彻党的路线和方针,坚决执行元首的命令,坚决……”
“停!”霍夫曼很不高兴地制止了对方的邀功请赏,反驳道,“那为什么鲍曼组织轴心系统的国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