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总统卫队第一师第二装甲步兵团团长柯林斯上校仔细打量着他面前的少尉,用严肃的声音问道,“昨天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为什么会把坦克从嫌疑犯的车顶压过去?”
“长官,我当时接到指令,为拦截嫌疑犯,我开得太快了,在最后阶段我……”
柯林斯摆摆手:“我不想听这解释,你知道么?我当初在乔治·巴顿将军手下训练坦克时你才刚上小学呢?用坦克拦截汽车不是不行,速度快也不是不行,但根本不用正面拦截,如果你有心,只要稍微把方向盘偏转一个角度,对方顶多就会撞到履带上,我不相信你没接受过这样的训练。”
“长官,有战友和其他目击者可以佐证……”
“你骗不了我。”柯林斯叹了口气,“如果对方真是疯狂逃窜,那面对坦克压过来一定会有一个鲜明的刹车痕迹,至少要有25-30米这么长!”
“也许是下雨把痕迹冲掉了……”乔治眨着眼睛。
“要不要我给你做个试验,找一辆吉普做下急刹车,然后你用水管去冲,看看能不能很快冲掉?”
“长官,那您说是怎么回事?”
“这是个好问题……”柯林斯笑了起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对方车子其实已完全停下甚至准备下车投降了,是你一意孤行加大油门从轿车上碾过去——当场把对方变成一堆血肉模糊的垃圾。”
乔治犹豫很久,最后道:“您的猜测是对的,我本不想撒谎,但我的战友,我们连长、营长和其他弟兄都让我这么说,他们会为我保密。”
“你终于肯说出来了?”柯林斯没任何生气或愤怒的样子,反而若有所思地问道,“你和洛克菲勒有深仇大恨?”
“没有!”
“那为什么你要这么干?”
“他杀了总统!”
“你刚才还说要诚实的。”
“真的,就因为他派人谋杀了总统!”
“看来其中的故事和隐情比我想象得要复杂。”柯林斯叹了口气,“你能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一遍么?”
“我家住在底特律,我父亲是通用汽车的装配工人,母亲是社区小卖部的售货员,我还有个弟弟,只有12岁!”说着说着,乔治的眼圈就红了,“我们家算是爱尔兰后裔,不过很早就移民到了美国——是在差不多一个世纪前,可怕的爱尔兰大饥荒后移民的,我祖父就是在美国长大的,不过关于饥荒的传说一直流传了下来……我被俘后加入了亚美利加集团军,当时陆军给我们家报送的是失踪,我父母还以为我死了,后来通过红十字会书信联系才知道我还活着。”
“为避免给他们带去麻烦,我让他们不要说这件事,不过我弟弟马克和我感情很好,听到我死了很难过,整天郁郁寡欢,父母为了让他高兴起来便告诉了他,还把我的信给他看了——当初已差不多要停战了,他们觉得这没啥。但布尔什维克分子出现了,他们控制了工厂、控制了底特律,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也许是我弟弟无意中告诉其他人的,气势汹汹杀到我们家,说我们是fan家属,要批斗游街……”
乔治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我父亲一辈子在通用汽车工作,有30多年历史了,照理是不折不扣的工人阶级,于是他气不过顶了几句还骂了对方,事态就升级了,我们一家变成死不悔改的fan罪犯家属,把我父母吊起来打,打得遍体鳞伤,还不给吃饭……马克因为太小,他们没放在心上,让他溜走了。”
“过了几天,我弟弟在其他人家里藏的实在按耐不住,就溜出去看我父亲……结果被看守发现了,为防止被抓,他从3楼上跳下来——摔断了腿,这帮天杀的布尔什维克分子也不给他治,就这样……我父母受了很重的伤,我弟弟摔断了腿变成残疾人,我的家在抄家那天已被布尔什维克分子一把火烧掉了,本来还说要押我们一家去劳动改造的……后来,您知道的,我们在长官的带领下杀了回来,他们终于安全了。”
“就这样?”柯林斯问道,“你相信洛克菲勒和gong chan党分子勾结在一起?”
“我不相信,洛克菲勒这样的大资本家最多只会收买gong chan党分子,说勾结恐怕够不上,我不是因为洛克菲勒勾结gong chan党这个传闻而想杀他,我没这么天真——我杀他是因为他谋杀了总统。”
柯林斯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长官,我说的都是真话。”乔治焦急地说道,“不知道您有没有印象,当时报纸报道过杜威总统去底特律、去匹兹堡走访困难群体,慰问布尔什维克bao luan受害群体——那一天总统去了我们家,我当时不知道,后来才知道的。”
“哦……”
“我们家房子被烧掉了,就住在窝棚里,家里什么家当也没有,总统也不嫌弃,和我父亲握了手,还和他聊了一会家常,父亲向他诉苦,说他有个儿子在卫队效力——也就是我,但家里却撑不下去了,因为他被美共当初折磨得奄奄一息,现在根本无法工作,只有我母亲一点点收入,还要给马克治病、配药,然后房子和什么家当都没有了,又是冬天很难熬。更过分的是,因为知道我还活着,原来政府发的那笔失踪抚恤金要追回,但关于美共bao xing的赔偿问题,地方政府除表示同情外说爱莫能助……”
乔治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总统很关心我们家,让秘书给我父亲留了300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