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定文眼睛一亮,摇头晃脑默念几遍,感慨道:“想不到楚兄竟有这般文才,随口而出就道出了我心里所思所念,道出了我的心境,当真如神来……”
一眼看到楚南归朝着门外走去,赶紧站起来追上去:“楚兄,楚兄稍候……”
楚南归无奈的站住,转头勉强笑道:“朱兄还有事么?”
朱定文嘿嘿笑道:“楚兄是去哪儿啊?”
楚南归看了他一眼:“我这就去京城!”
朱定文转头看向身后的护卫,吩咐道:“咱们也回去!”
护卫应了一声,楚南归感觉到几分不好,问道:“朱兄还没用过饭?也不用这么急着……”
朱定文摆摆手:“吃饭什么的是小事,人生得一知己何等快意?我与楚兄一见如故,自然陪着楚兄一同,咱们路上好好畅谈一番,岂不是痛快?要吃饭,回到京城里,我请楚兄……”
楚南归暗中不知翻了多少白眼,心里嘀咕:“谁跟你一见如故?这姓朱的想不到却是个自来熟,若是一路唠叨,这耳朵可就遭罪了……”
朱定文与楚南归走出木楼,钱掌柜送了出来,脸上带着喜,低声在姚祖来耳边说道:“少爷果然是有大气运的人,刚来京城,就结交到这位爷了……”
姚祖来刚才被钱掌柜阻止他发飙,对这两兄弟的来头颇为好奇,低声问道:“这位公子是什么身份?”
钱掌柜朝着楚南归与朱定文那方看了一眼,见到楚南归苦着脸,而朱定文不复刚才的颓丧,意气风发说着什么,两人都没有留意自己,这才低声说道:“姓朱的,嘿嘿,你想想是什么身份?”
姚祖来想了一下,面微变:“难道是……皇族……”
钱掌柜得意 的嘿嘿笑着,点了点头,又朝着那方看了一眼:“确实是皇族,而且是身份最尊贵那种……这位爷,他的老子就是当今的天子……”
姚祖来面剧变,想到刚才的事情不由暗暗后怕,若是当时他冲动了的话,眼下还不知怎么收场,看了一眼口若悬河的朱定文,生出了几分感激,钱掌柜又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这位爷与刚才走的那位,在京城里极为低调,所以他们以为别人不知他们的身份,当然,那是对一般人来说,实际 上京城里稍有身份的人,都早知道 他们是谁,只是他们自己以为身份隐秘……”
钱掌柜的这个消息很重要 ,姚祖来暗暗记在心里,别人不喜被揭穿身份,须得找个机会提醒少爷,免得引起对方的不快。
马车来了,楚南归上了车,朱定文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要上车,被护卫拦着不知说了什么,他满脸的恼火,指着护卫呵斥了几句,然后怒气冲冲的上了车。
护卫沉着脸,对车夫说了几句,然后车夫就被他换了下来。
其余几个护卫骑着马,跟随在马车周围,姚祖来朝着自己马车跑过去,钱掌柜拉着他叮嘱道:“跟少爷说一下,好好与这位爷相处,会大有好处的……”
楚南归上了马车,原本以为耳根清净了,谁知道 朱定文又跟了上来,心里颇有些不耐,不气,态度也谦和,却也不知该怎么拒绝他上车,扫了一眼小柔忖道:“这厮太也没眼了,见到我车里有女眷,居然厚着脸皮上来了……”
朱定文笑嘻嘻的坐在楚南归身旁,又开始继xu 干扯起来,楚南归听得有些烦躁了,忍不住插嘴问道:“不知朱兄打算怎么解决你那位红颜知己的事情?”
一提及这事,朱定文面顿时黯然了下去,口里的话也止住了,良久,一声令人感觉凄凉无比的叹息从他嘴里传出来,接着他的眼圈有些红了,似乎随时要落下泪来,转瞬之间,就由意气风发变得凄苦无比。
“楚兄啊,你刚才两句诗简直是说到我心底了,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想到她,就算天空晴空万里,我依旧感觉到一片黯淡,就算周围再热闹非常,对我来说,却是孤寂无比,这种感觉,当真可意会无不可言传,也只有楚兄的那两句诗勉强能表达出我的感受……”
“我真傻,真的,当初就该直接帮她赎身了,也就没这么多事,我只是离开了一阵,大半个月回来,结果一切都变了,怎么会这样呢?若是她喜欢上了别人,那我也只有黯然离去,默默祝福,只是……只是我偷偷询问了别人,却也没有这等事,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着他自怨自艾、唠唠叨叨的话,楚南归有些后悔了,刚才虽然他也唠叨,不过也总比现在好,一个大男人凄凄凉凉的模样,当真没什么看头。
同时也感觉有些愧疚,他的表情不似作伪,当真是难受到了极点,楚南归原本是想提及这事让他闭嘴,结果不仅没有让他闭嘴,还让他伤心了起来,伤心也就罢了,话反而更多了……
“我听人家说,女人心海底针,女人的心啊,你是弄不明白的,你何不自己去询问她一下?老是在这里猜测,越想就越是难受……”
楚南归有些无奈,见到他越说越伤心欲绝,迫于无奈,只得出口劝解,朱定文摇摇头:“我回来之后,她就再也不愿见我,更不用提跟我说什么话了,我找了好多机会与她碰见,只要我露面,她就匆匆离去……”
楚南归原本只是随口劝说,听他这么一说,感觉这女子的举止有些怪异,心里好奇起来,问道:“以前的时候,她有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朱定文鄙夷的看了楚南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