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聚义堂上,广河已有心就此分配罗伊岛势力,重新划分东海海域。 庆丰老儿却已罗山青逃亡他处,定会卷土重来为由,一再推延。
广河毕竟初来乍到,不好做得太过明显。但是聚义堂这块宝地,广河是无论如何不会让出去的。如此发到是后来居上的广河入住了大岛主罗山青遗留下来的住所,庆丰仍旧在他身为二岛主的原住地呆着,奇哉怪也。庆丰竟是一副对此乐见其成的样子,实在叫人看不透彻。
前一日,大陆传来消息,原本就与月光岛“有所勾中之人,要送呈给月光岛一份大礼,而且卞州太守已然离京的消息也随之而来。广河本意亲自上岸,中之人,只是二弟广江却少有的主动要求前往卞州。
广河只有两个弟弟,广海又是个醉心武艺的呆子,如此与二弟的关系自是最为亲近。随着月光岛不断做大,虽然两个弟弟的武艺已用不大到,但是年纪逐日增长的广河更是依靠二弟广江来为他打理岛中事物。也变应允了广江要求。
其实暗地里还有不为人知之事。少时家贫,父母又留下两个孪生弟弟后先后病逝。当时不过十余岁的广河实在没了法子,求了师傅,受了宫刑,寻思可以入宫为奴,来换取两个弟弟生存下去的机会。
只可怜往年高祖皇帝都会从各州选用一些少年入宫服侍的惯例,却在那一年因为东方弋长子早逝而取消掉了。已受了宫刑的广河只好带着两个兄弟继续在茫茫人海中挣扎求生。
后来广河逃难到了月光岛,安心做起来了渔民。一步步做大做强,却再也不是完整的男人。
广河对两个弟弟的爱护却越发深重了,到了三十余岁,广河终于在月光岛占据了一席之地,广江更是主动提出要带着弟弟广海离岛求师,习练武艺回报大哥。广河虽不忍两幼弟远离于他,却也不肯硬留两弟弟在自己身边做同他一般的泥腿子,也便随了弟弟的心意,并出力将两弟弟送到的大陆。
这些年来,风雨飘零,广河在东海起起伏伏,月光岛终究屹立在了卞州以东。后来广江、广海学成归来,广河更是激情难耐,借助广江、广海两弟弟威势,彻底扫平月光岛其他势力与周边小岛。月光岛就此坐实了东海临岸一流大岛的地位。
广河自无子嗣,广江也是到了月光岛安定下来才娶了几房妻妾,倒也至今没有男丁,只有几个丫头片子。至于广海,虽与广江一母同胞孪生兄弟,却是在没有闯荡的能力,自幼被两位兄长庇护,反倒是习武之后找到了此生的意义,更是深扎武艺汪洋里不再露头。别说子嗣了,女子都没有一个。如此月光岛第二代传人竟空空如也。
广河心里已打定了主意,攘外必先透露来的消息,显然卞州太守左青不单单是一个被东凌皇帝一味溺爱的少年郎,更是手握双子门的不世枭雄这条大鱼,必定可以叫卞州官方投鼠忌器。作为罗伊岛新任“大岛主”的广河,要追杀逃逸他方的罗山青之前,必要先将罗伊岛上的“余孽”清扫干净。这余孽自然便是庆丰之流了。
自打广河入主了罗伊岛,心态早已与月光岛时大大不同。当时只想着安居一隅,求个富贵平安。如今自然是打算走罗山青的老路子,做官府的代言人,在这广阔东海攫取更多资源。
这日广河聚义堂上高座,三弟广海的身影自是看不到的,广海到了罗伊岛不过出面两三次,便找了一处安静的院子自行修炼去了。堂上只有广河与两三护卫,而靠门的偏座位置却坐了一人,正是月光岛小首领齐飞,现在已经被广河重用为罗伊岛新三卫中的第三卫统领了。
月光岛原有一万五千兵士,分为两队由广江、广海亲自统御,攻下罗伊岛后,收编了一部分罗伊岛投降兵士,又趁机吞掉了一些周围供养罗伊岛的小型岛屿,月光岛兵士经此一役竟然不减反增到了一万八千人众。
齐飞将张子权诳到月光岛可是大功一件,何况也是岛中成长起来的弟子,广河便将一万八千兵士一分为三,从原本月光岛两队卫兵中各选出一千人划归到齐飞手下,又将新入的兵士全部交托齐飞掌管,如此齐飞竟也已有了五千多兵士在手。
站在齐飞一侧的青年小厮自然便是卢阳了。卢阳被齐飞带上船后,齐飞便将一切事由如此这般同卢阳说了一番。初时卢阳还是有些抵触的,但耐不住齐飞一番开导,自己原本就是卖身为奴的角色,顶天的心腹也终究是为奴者,卢阳倒也想的明白,随齐飞一同到了月光岛,也便安定下来,更是成了齐飞身边的红人,这段时日随军到了罗伊岛也是好不威风。
今日广河将二人召来,无外乎就是关心下齐飞统御下的罗伊岛第三卫近况如何。其实齐飞心底明白的紧,三千被收编来的新晋队伍,余下两千又是资历不次与己的月光岛老人,他能有多大的威信。广河今日这番作为,怕是关心是假,敲打是真。倒是卢阳这楞子傻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明白,还在一旁喜滋滋的。
广河正问话齐飞说道:“小飞,你跟随我多久了?”齐飞站起身来,拱手说道:“小飞跟着岛主整整六年了。”
广河看齐飞这般心理已有了喜意,伸手捋了捋颌下粘上去的假胡子,笑道:“一晃六年了啊,我记得小飞你才到岛上时才十七八岁吧,还是被伯同那小子绑上岛来的,哈哈哈。”齐飞仍旧站着回道:“岛主所言正是,幸得伯同大哥携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