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凤岂身形不住颤抖,如今的他已经是万人之上俯首为臣的帝皇,这等尊严,哪儿容得上明沁挑衅。
她在他面前,只会让他想到当初的不堪。
明沁起身,一袭华服雍容尔雅,头上的流苏垂在身侧,双眸淡然:“帝皇想要臣妾怎样?”
凤岂说不出是气急败坏还是被激怒,他愤恨地看了明沁一眼,有一种被当初****的感觉。
“——明沁,你……好、好样的,好样的!”他冷笑,点了点头,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同他仿佛不再是当初那般纯情的年少男女,她不再说公主,他却已经是帝皇。
因为宠溺,她的傲气仍在,因为愤恨,她的傲气更不容许她低下头。
两人已经回不到当初。
……因一些小太监宫女被杖毙后,又将尸首曝出来引人观看驻足,一小段时间内,没有人敢再犯明沁的院落。
偶有稀稀拉拉的石子投掷入她的宫中,也如同雨声一般,不再引人注目。
可是她,却偏偏再看回了眼。
那些石子,丢掷向她时,总有他站在她的面前,可当初那纯情的年少儿郎,已经并非昨日模样。
她拾起地上的石子,仿佛拾起了当初的回忆,她丢掷出去时,仿佛抛洒出自己的愤恨!
她的那些不甘、不愿、不从,都掷入这些石子之中,随着她手臂的挥舞一齐抛洒出去,跃过高高院落墙。
感觉,仿佛在那一刻,整个人都跟着自由了,轻松了。
在这样的愉悦过后,迎来的,是一道口谕:凤岂宣她入殿。
明沁与其他宫闱中的女子不同,从不竞相争风吃醋献媚与争宠,故而她也不会主动去殿前。
当小太监领她过去时,她还有些路生,看着这些白石雕刻的柱子,她一个个的记着,生怕迷了路。
当她到达殿前,推门而入时,凤岂已经在前边等着她。
一进门,她的笑容还未张扬而出,他便已冷喝出声:“——贱妇,跪下!”
明沁有一刹那的失神,她笑着看着凤岂询问道:“……帝皇您刚刚说什么,臣妾没听清楚。”
“砰”地一声,他一脚踹在她膝盖上,猛来的疼痛使得她无力地跪了下去。
她栽倒在地上,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凤岂:“臣妾不知,臣妾做了何事让帝皇如此——”
“你还敢说?”凤岂很是愤怒,指责道:“若不是你诚心有意谋害,怎会害得李氏滑胎!”
“……李氏,滑胎?”
明沁一瞬不知心底该怎么想,她本以为凤岂只是屈于权势与李氏在一齐,那日对她亦不过如此。
谁料他并非与李氏逢场作戏,而是真真切切地……
明沁不敢想。
他来自己房内欢好许久,自己都未有过子嗣,而他对李氏……
“李氏滑胎与我何干?我只身在宫中,并未去过他处,这一点帝皇应知晓才是。”明沁甚至在听闻李氏滑胎一瞬,有愤恨也有悲哀的偷喜。
更多的,还是对这男人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