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安惨叫一声,顿足长叹道:“贼寇真的已经杀进城了?”
县尉道:“如何有假,下官还曾与一名贼寇交手一合,那贼寇端的厉害,下官不是对手,大人。快弃城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刘文安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急道:“何老太爷呢?一定要保护好何老太爷一起走,绝不能让何老太爷落到贼寇手里,否则我等死无日矣。”
县尉道:“大人放心吧,下官已经派人去了,这会想来应该已经快到西门了吧。大人,我们快去与何老太爷汇合吧。”
“唉!”
刘文安再次顿足长叹一声,掩面急走。几名门下小吏和管家随侍左右,在县尉和十几名官军的护卫下,行色匆匆奔赴西门而来。堪堪赶到西门,只见城门内火把通明,迎面遇上了一队人马,却是何老太爷的家兵家将,以及随行的官军,正火急火燎地从城门外复冲进城来,城门外,幽暗的夜色下。吊桥正嘎吱嘎吱地升将起来,再远处,似乎还有隐隐的火光,浩然一片。
县尉抢上前去,急道:“何故关城门?”
有守门的军士叫道:“回大人,西门外有贼寇伏兵,出去不得了。”
“什么!?”
县史刘文安尽皆大惊失色,急与人登上城楼一看,果见城外火把通明,舞成一片。只听杀声震天,声势骇人,黑暗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马,几名门下小吏平时素来只会逞口舌之利,几时曾见这等阵势,当时就吓得体如筛糠,魂不附体。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才好!?”
刘文安在城墙上急得团团乱转,早已经没了主意。
还是武官出身的县尉沉声道:“大人别慌,东门虽失,西门外也有贼寇埋伏,南门和北门未必也有贼冠,不如弃了西门,投奔北门而去?”
刘文安闻言连声道:“好。那就奔北门去吧。”
一伙人又弃了西门,乱哄哄地直奔北门而来。而这时候,我已经率领大队人马从东门蜂拥而入,一进城就兵分两路,一路在赵信的带领下直插南门,另一路由我亲自率领,直奔北门而来。
“崔斯特,我这命全都交给你指挥了。”我对着骑在我身后的崔斯特说道。
“你是我的好徒儿,我怎么会坑你?放心好了,为师自有计谋帮你摆平这些琐事,徒儿,你就安安心心发家吧,天塌下来了,为师都能替你挡着。”崔斯特一股自信。
“那为什么,你连锐雯都挡不住呢?莫非锐雯比天都要狠?”
“这......徒儿,你就是天呐,你夫人就是天上天啊,我自然是挡不住!”
这下,反倒是我无语了。
……
涉县,方圆不过十余里,户数万余,人丁三万余,如今全城已在数百匪贼与黄巾军的控制之下。
北门,赵信山一样屹立在猎猎招展的大旗下,赵信面前,百余名土匪剑拔弩张,将数十名衣衫不整的官军围在中央,两军阵前倒毙着数十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有官军的,也有匪贼的,地上那一滩滩殷红的血迹昭示着这里曾经上演过惨烈的博杀。
这伙官军虽然只有数十人,却团团围成一圈,长枪和短刀配合默契,就像一只长满尖刺的刺猬,硬是顶住了百余流寇的轮番围攻!赵信狼一样的目光越过这伙凶狠的官军,落在官军保护圈里那一伙人身上。
这伙凶狠的官军绝不是普通的官军,其战斗力甚至堪比朱隽的精锐北军!小小的涉县,哪来如此凶狠的官军?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大人物?赵信心头一动,眸子里倏然掠过一抹阴冷。
赵信大喝一声,眸子里杀机大盛,厉声长啸道:“放下武器!”
“放下武器!”
“放下武器!”
百余匪贼轰然响应,嘹亮的吼声震碎了清冷的晨曦,可数十官军的表情却跟萧肃的寒风一样,冷入骨髓,对流寇的呐喊声充耳不闻,似乎,在他的眸子里,历来只有杀人或者被杀,生命对他们已经全无意义。
这是一伙冰冷的杀人机器!没有成百上千次冷血残忍的厮杀,根本不可能锤炼出如此坚硬的神经,能够调动如此精锐的官军充当私人卫队的人,又岂是普通人?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又一伙流寇气势汹汹地从城里杀来,当先一员大汉,身高近丈,满脸漆黑,两眼瞪圆有如铜铃,却不是管亥还有谁来?这伙200余的流寇涌将过来,从外围又形成了一道厚实的包围圈,这下子,里面被围的人就算是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了。
裴元绍三步两跨赶到赵信跟前,沉声道:“将军,我给你带了个人来。”
赵信凛然道:“什么人?”
裴元绍手一挥,厉声喝道:“带上来。”
裴元绍话音方落,两名流寇已经挟着一名贼眉鼠眼的家伙走了过来,然后将那厮扔垃圾一样扔在赵信面前,一俟落地,那家伙立刻乖巧地趴到了地上,把个屁股撅的高高的,倒也深谙乱世保命之道。
你叫什么名字?”
“小……小的何三。”
“何三?”赵信问道,“你是做什么的?”
何三垂着头,谄媚地应道:“小的自幼在何府做杂役,是以知道何府许多大小事情,小的寻思着这些事情可能对大将军有用,所以特来禀报。”
赵信问道:“何三,你都知道些什么?”扑叼见技。
何三答道:“只要是跟何府有关的,小的没有不知道的。”
赵信问道:“是么?那你倒是说说,这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