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萧索的风儿轻抚黑色的大地,各路英雄的战旗,插在各个山头,这里没有灯光,只有火光,微弱的火把照着附近的路面,帐篷倒映淡淡的光。
“多谢,我张文远,欠你们一条命。”长方餐桌上,张辽已经醒了,靠着椅子上,身上披着狼皮坎肩,在门口的火把照耀下,帐篷内的气氛显得很神秘。
“这是应该的,你把我们当兄弟,我们也不拿你当外人,自己人救自己人是理所当然。”我喝了口酒道。“你手下有两个人挺不错,一人叫陈敢当,一人叫陈敢做,你听说过没?”
“这……不曾听说。”也不怪张辽,这和学校校长一样,一个学校那么多人,自己印象深的学生也就那么百十来个来个,能记住名字的更少。
“他俩勇气可嘉,敢拦下我们千人军队,就为了救你,哈哈!文远兄,你应该奖励他们。”泰达米尔笑道。
“这般……陈敢当,陈敢做,我记住了!”
“哈哈,那对父子可真行的,我都没勇气独挡千人,如果是千人草包还行,但是若是有像泰达米尔兄与易兄这种的高手在,若是信能分三身,还敢捅捅篓子,哈哈!”赵信来了个玩笑。
“赵信兄,你也不赖,差点一个人把我们两个送去见阎王呢。”泰达米尔和张辽吹起来了,“你别小看赵信,这家伙,打甘宁,就只用了一招就把他打趴了!”
甘宁尴尬地笑了一下,摸了摸脑袋:“赵信将军神勇无比,兴霸自认不是对手,但是说一招打败兴霸,不妥,不妥。”
“信爷不过是吹个牛嘛,别那样较真,你真较真的话,我们俩可以再试试,三十回合内信爷必让你喊爷爷我错了!”赵信瞪了甘宁一眼,甘宁立马不做声,要是真答应了,这和作死不一样的嘛。
廖化见甘宁如此憋屈,笑了笑:“大当家的,何时变得如此畏畏缩缩的了?”
“嘿,你小子别说什么,仗着马上功夫了得,你信不信蛮爷三刀让你见阎王?”泰达米尔见廖化要装逼,也瞪了他一眼,廖化嘿嘿一笑,也不做声了。
他和甘宁这是命苦,遇到了比他们更加匪的泰达米尔,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赢,只能当个受气包。
“这位仁兄,我见你与子龙兄有些许相像,敢问你是子龙何人?”张辽注意到赵信,问道。
“我与子龙,乃是叔侄,哎,不提也罢,不提也罢!”赵信不想提那件事,张辽也没问下去了。
“报!文远将军,皇甫嵩大人在开会议,说您要是能去就去,不能去就休息。”一小兵突然冲进来,单膝跪地,喊着。
“去,我好了!”张辽说道,“你回去告诉皇甫嵩大人,说我张文远稍后就到。”
“是!”小兵面对着张辽的方向后退,直到消失。
“文远兄,你可不要逞强!”泰达米尔拍了拍张辽的肩膀。
“我行的,现在再放我去与那黄巾贼儿厮杀,我能百人斩!”张辽说着,估计是太激动了,咳嗽了一下,弄得我们都笑了。
“文远兄自是勇武,可这气短确实得治治。”我一旁打趣道。
张辽最后还是去了,顺便也把我带上,因为他听说过皇甫嵩嘉奖过我,所以知道带我去没有什么不妥。但是其他的武将,就没办法带了。
皇甫嵩的营帐便在张辽营帐旁边,我被带进去后,里面的气氛很严肃,帐篷内站着许多人,两三个一伙,有些人看起来很是凶狠,也有些人看起来很奸诈。
群雄!
这是我脑海里的第一个反应,我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但是我知道,这些人里,肯定有曹操,也会有刘关张。
“文远将军。”皇甫嵩见张辽进来了,打了个招呼。“请上座!”
张辽微微颔首,坐到了一个比较靠前的位置,看样子他和皇甫嵩的关系还不错,我往周围看了一圈,也就着张辽的旁边坐下了,因为第一次看见我的缘故,周围的人往我这里多看了一眼,但是注意力也没放在我这儿,因为我看起来不像是武将,也不像是策士,可能是个亲信或者随从吧。
“大家都来齐了吧?都来齐了,听我说说今天的状况吧。”皇甫嵩站在一台阶上。
“别的,我不想说什么,我就想说一下,今日我方兵力折损五千,而黄巾折损八千,但黄巾乃寻常百姓,我方是千锤百炼的军人,这种伤亡比例,惨不忍睹!”皇甫嵩叹了口气,“南阳地区, 张曼成、赵弘、孙夏、龚都以及刘辟等人,这些势力加起来号称30万人众。如此,我们就得用接近20万的士兵填平这个坑。你们身为地方豪强,或是诸侯,或是世家,你们能出力是不错,但是我皇甫嵩也知道,你们出不起这个代价啊! ”
我心里则是对这皇甫嵩不屑, 只知道用人来换人,一点计策都没有,这些黄巾军虽然人多,但这些黄巾贼实在是不堪一击,在历史上,东汉最后的名将朱隽在平了颖川黄巾后只带了几千官军南下,就在地主豪强的协助下将这伙声势浩大的造反势力扑灭了。
“嘎嘎,皇甫嵩,你见过西凉骑没?待你见识西凉骑,你就知道这黄巾军是多么的不堪一击。”一身宽体胖,皮肤黝黑,身高不过八尺,但体型惊人,肥头大耳,看起来身强体壮的人说道。此人正靠在太师椅上,翘着肥硕的二郎腿。他直呼皇甫嵩的名字,看起来应该官职不小,不过这黄巾时期有谁人能这样和皇甫嵩说话呢?
在我纳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