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我率200骑花了一个多时辰,却远离雉县不及十里,忽闻一阵嘹亮的喊声夹杂着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回头望去,只见一骑探马正从北边疾驰而来。
“老板,北方10里突然出现大批官军骑兵!”
我料定何进不会这么容易对付。也相信汉军必有安排,但当我听到探马的回报时,仍旧不免大吃一惊,沉声道:“你说什么!大批汉军骑兵!?”
探马喘了口气,肯定地答道:“是的,足有千余骑!”
“千余骑!?”
我又吃一惊,何进还真是瞧得起我李日天啊,为了对付区区一千匪贼。居然专门调动了上千骑军!想当初,朱隽大军清剿张曼成所部黄巾军时,麾下也不过董卓一千西凉骑兵而已。这次为了对付我们,居然就出动了一千骑军!
“报~~”
我正自震惊时,东边和西边又先后响起了探马凄厉的高叫声,两骑如风驰电掣,几乎同时冲到了我面前。
“老板,西边现官军,正向我军逼近,足有千人!”
“老板。东边现官军,正向我军逼近,足有千人!”
什么!?东边和西边同时出现官军!而且都有千人之多!?我的一颗心开始怦怦乱跳,既然北、东、西三个方向同时现了官军,惯用铁壁合围战术的汉军绝无可能在南面留下破绽,定然还有一支骑兵正从某个方向迂回过来,准备截断己方归路。
照这样算来,这次汉军至少动用了四千以上的兵力,而且至少有两千以上的骑兵!更令人震惊的是,这批汉军绝非南阳兵,肯定是从洛阳开来的精锐中央军!这他娘的是何等规模?难不成何进亲自率军镇压来了?就为了对付区区一千人,难道不嫌有些过于兴师动众了吗?况且,这么做,有用吗?
头脑简单如毛三。现在也知道已经陷入官军的包围了,游目望向我道:“老板,怎么办?打不打?”
我嘿嘿一笑,阴声道:“打个屁。马上回宛城!”
照时间算来,周仓驱赶2000匹军马此时差不多已到宛城了,至于自己这200骑人马,人少目标小,目前汉军虽然从三个方向压了过来,却远未形成真正的包围,随便检个空档都能穿插过去。只要回到了宛城,到时候弟兄们往马背上一爬,嘿,那可就是清一色的骑兵,而且人手两匹马。还怕官军个鸟?就算何进亲自来了,照样给他吃屎去。
“走!”
我双腿狠狠一挟马腹,率先向着宛城方向疾驰而去,身后,毛三及200骑如影随行,席卷而去。
然而,我率200骑南行不足二十里,居然就追上了周仓一行。
看到我率众回返,周仓哭丧着脸、心急火燎地迎了上来。
我又惊又怒,劈头盖脸地骂道:“周仓你是怎么搞的?两个时辰都过去了,居然才走了这么点路?”
周仓在额头上抹了把汗水,急道:“不是我不走,是马不肯走哇!”
我沉声道:“马不肯走?这是怎么回事?”
周仓道:“我也不知道,离了雉县不到10里,这些军马就开始拉稀,而且是不停的拉,跑的度也越来越慢,到了这地儿干脆就不走了,老板你瞧,好多已经躺地上了,娘的,真是邪了门啦!”
我心头一跳,放眼望去,只见50余骑匪贼正在马队后头大声喝斥,奋力驱赶,但马队却毫无反应,只在原地踯躅不前,就那么一会功夫,又有数十匹战马倒了下来,躺在地上开始抽搐。
我沉思片刻,倏然厉声大喝道:“杀马!”崔斯特也同意我的决定。
官军正从北、西、东三个方向逼近,南边那支还不曾出现的骑兵也随时可能杀出,稍有延误,就可能身陷重围,死无葬身之地!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时间探究这些战马为什么会这样了,也不可能把它们扛回宛城去,唯一的办法,就是统统杀掉!
就算我的人得不到这批军马,也绝不能让它们完好无损地回到汉军手里,否则的话,汉军骤然又多了2000骑兵,面临4000多骑兵的尾随追击,我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人的两条腿再能蹦达,又怎么跑得过四条腿的畜生!?
“什么?”
正眼巴巴等着我拿主意想办法的匪贼们闻言呆了,他们都没想到我会下这样一个命令,这可是2000匹军马哪,弟兄们人手分一匹还有盈余啊,有了这匹马,以后跑路就不用两个脚丫子了,那该多轻松啊?
“杀马!”我杀机凛然,森然大喝道,“谁敢抗命!?”
“遵……遵命!”
周仓激泠泠打了个冷颤,转过身去狠狠一刀就戳进了一匹军马的心脏部位,热血激溅中,那战马咴律律悲嘶一声,倒地开始抽搐。旁边的匪贼们不敢怠慢,纷纷抄起腰刀,像凶神恶煞般冲进了马群,霎时间,战马的惨嘶声响彻云霄,汇聚成一曲悲壮的死亡进行曲。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2000匹军马已经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250余名匪贼尽皆血染征衣,一个个就像是刚刚从千军万马之中冲杀出来似的。丽坑司划。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到脚下的大地开始颤抖起来,惊抬头,只见北方的地平线上已经升起了一道黑线,只片刻功夫,那道黑线就变得粗了不少,骑兵!该死的汉军骑兵在这个节骨眼上杀到了!
“毛三、牛四,率200骑随我来!”我翻身上马,从背上卸下厚背钢刀,大喝道,“周仓,率领剩下的弟兄回宛城,告诉泰达米尔和赵信,立即率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