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王连忙说:“也不是,只是,具体我也没有深入了解,毕竟您应该听说了,我们雪域数万年来都是与世隔绝的,对于外界的事情我们鲜少参与。”
“我知道的只有至尊血莲是两万多年前诞生于妖界至灵之地的灵物。”他徐徐说道,“据说诞生之时轰动六界,是洪荒之期以来六界独一无二的一株血莲。但具体为何被苍生追捧,我们并不知。”
“那您为何想到让我来救二皇子殿下?”
“这是关于沧樰和沧冥的母亲,也就是我王后留下的遗言。”他提到王后,眼中有悲痛一闪而过,“您可能不知道,我的王后她天生便可预测未来,她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会实现。”
又是预言!
叶妖染黛眉微蹙。
天罡国也是预言,雪域也是预言,纷纷将矛头指向了她。
她讨厌这种仿佛一切都被推动、监视、控制着的感觉。
更叫人无耐的是,在这个玄幻世界,所有的人,都相信预言这回事。
“陛下需要我做什么?”
雪王听言犹豫了下,才斟酌着开口:“血,你的一滴血……用来做药引。”
“可以,需要怎么做?”不过是一滴血罢了。
“但是……”他的目光又落在了她的手上。
她可是那位的人,要是被那位知道她在这里受了伤……
想起两万年前轰动六界的那件事,雪王咽了咽口水。
救儿子固然重要,可若是真的需要拿整个雪域陪葬……
此事他还需要三思才是。
本来什么都算好了,偏生没有料到她会跟墨苍穹有关系。
叶妖染嘴角抽了抽。
墨苍穹真的有那么可怕吗?还不是每天晚上被她压在身下。
“他不会知道的。”叶妖染站起身,“二皇子殿下在哪?”
“妖妖,我带你去。”沧樰主动站起身。
他眼中有着感谢。
然后朝雪王鞠躬,走了出去。
叶妖染尾随其后,出去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樱,许是被带去参观城堡还没有回来。
她带着一点对那位二皇子殿下的好奇心,跟随着沧樰上了城堡的二楼。
走了有一段路,叶妖染疑惑:“这上边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沧冥需要静养,而且……”沧樰侧头朝她笑了笑,“他很不喜欢吵杂,他从小喜欢安静的一个人,这种性情在他去人间历练回来后,更为突出了。”
叶妖染没有再应声,心中莫名对这位皇子产生了些许好感。
她感觉得出,这似乎是一个,寂寞的人。
沧冥的房间在二楼走廊的最末端。
那是一间明亮而宽敞的房间。
有很大很宽的一个阳台,直直朝着的方向是一片冰原。
景色和环境都美得叫人窒息。
而房间内的地板上铺着毛绒的灰色地毯,墙壁用黑色的灯具点着冰蓝色的灯光。
由屋内的陈设可见,这位皇子是不乏品味的。
但……叶妖染望着屋里的装饰,心中微有疑惑。
她怎么觉得……这里头的东西,还有这种装橫,东西的拜访位置,都像极了前世,二十一世纪的模样?
是的,整个房间,都透着一股浓浓的欧洲贵族风格。
“妖妖,我先出去了。”沧樰将她带到这里后便开口。
叶妖染正在为房间的装饰而感到疑惑不解和奇怪的时候,便见他要走。
她转身:“你不在这里看着?”
“不了,沧冥的治疗,我想需要独立安静的环境。”他笑了笑,“有需要可以立刻叫我。”
话落,他优雅的朝她行了个礼,转身出去。
冰门被缓缓关上。
叶妖染站在这间极具现代欧式风格的房间内,心中一丝思绪万千。
很奇怪,他们方才的谈话,似乎并没有引起那位二皇子的注意。
因为他并没有出声或是走出来。
不过联想到他正病重昏迷,也就说得通了。
叶妖染一边往里头走,心中的想法愈发呼之欲出了。
她有种强烈的感觉。
这个沧冥,是二十一世纪的人!
或者说,是曾经去过现代的人!
但是她走到内室的那间极大的床沿时,并没有任何一个人影。
怎么回事?
叶妖染扬起眉梢,不认为沧樰和雪王有必要对她使诈。他们对他们口中的二皇子那种担忧,以及对墨苍穹的那种畏惧,不像是作假。
那么,沧冥人呢?
她转身在房内兜兜转转,最终,目光落在了阳台上。
那里有一块黑色的衣角。
是沧冥。
他站在阳台上,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眺望着远方。
一身黑色的衣服。
白得几近透明的肌肤,放在栏杆的手骨节分明,指间有个黑色的戒指。
他跟雪域的所有人不同,他没有长发。
一头银灰色的头发,是短的,像是前世二十一世纪,常见的那种发型。
这个背影。
孤寂、绝望、黑暗、冷清。
他站立在那儿,仿佛于这一片冰雪的天地格格不入,又很莫名的融合在了一起。
到底是景色将人变得更凉寂,还是人将景色衬得萧索了。
他身上透出的那种来自灵魂身处的死一般的孤寂,以及淡漠,都令人难以忽视。
这个沧冥,倒是有些奇怪。
不论是他房间的摆设,他的发型,还是他散发出的气息……都勾起了叶妖染为数不多的好奇心。
并且这股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