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容又仔细的在脑海里想了想。
三年前在绸缎庄,身体原主仿佛曾遇着一个男子。
与那男子为一匹绸缎还发生了一些争执,如今想起来,那男子不就是林非煜么!
当时的场景和具体情境,作为一个局外人,沈安容已经无法完全回忆出来。
想来应是因着这一次。两人结缘。
不过依沈安容看来,这身体原主应是没对那林非煜上什么心。
要不然怎么几乎都快忘了那段记忆。
倒是没想到林非煜,堂堂一个大将军,竟如此重情重义。
因萍水相逢一场,把人往心里记了这么些年。
且依沈安容看来,林非煜对……自己,应该是用情不浅。
当然,这些都是沈安容的猜测,她是不肯相信这世间还有如此深情地男人。
依她看来,这些男人应该都和萧瑾瑜一样才对。
也许,林非煜是帮着林燕婉故意来接近她,相比起来,林燕婉才是她一家的亲妹妹。
毕竟,这是个****不见血的地方。
正在想着,如意进了屋内。
“娘娘。奴婢方才看到一事,想来对娘娘应该有所助益,特来禀于娘娘。”
“你起来说吧。”
如意起了身,开口说道:
“娘娘,奴婢方才去那雍华宫的时候,想着快些到,便从云影园寻了条小路绕了去。结果,在那瞧见了明淑妃身边的大宫女温若和小福子正在往那后山运着一袋什么东西。”
“云影园的后山上?那地方如此偏僻,他们往那里运什么?”
沈安容有些疑惑的问道。
如意也摇了摇头。
“奴婢也不太清楚,奴婢只隐约记得那后山上还有个枯井,曾经还在那井里发现过几具尸体,便更无人愿意去那里了。”
沈安容思索了一下。开口问道:
“你可看得出那布袋里装的何物?”
“回娘娘,奴婢不敢跟着太近,怕被他们两人发现,只隐约觉着那布袋里似是装着个很大的物件。”
如意回道。
沈安容仔细想了想,温若和小福子皆是明淑妃身边最得用的人,想来需要他俩一起处理的,定不是个普通的。
后山枯井,依着沈安容的经验,多半是冤死惨死的宫女、太监,左右和她无甚关系。
“如意,此事难道有何蹊跷?你为何觉得与本宫有关?”
沈安容有些纳闷的问道。
如意有些意外的望了沈安容一眼,才开口:
“娘娘,您,您不觉得此事。温若和小福子都是明淑妃身边得用的人,娘娘此前不是怀疑明淑妃娘娘与此次中毒一事有关,那布袋里,会不会是……知晓此事的人?”
被如意这么一说,沈安容才反应过来。
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么深,看来最近日子过的有些舒坦了,竟如此懈怠。
如意都想到的事情,她竟没有在意。
正准备开口,喜贵进了屋。
“娘娘,方才浣衣局传出消息,说是小静暴毙,尸体已经拉去乱葬岗埋了。”
沈安容了然,不出意外的话,那布袋里装的就是小静的尸体了。
呵,明淑妃这番动作倒是快。
看来此事,定是她从中作梗。
柳舒窈虽不至于威胁到她。到底是卡在她喉咙里的一块骨头,早晚,她也会除去柳舒窈。
长乐宫内,温若跪在底下向秦朝雨回道:
“娘娘,奴婢和小福子已将小静处理好了,浣衣局那边也打点好了。浣衣局已传出消息,小静患了时疾暴毙,已经拉出乱葬岗埋了。”
“好。你和小福子一直是本宫身边最得用的人,一人下去领半年例银吧。本宫知晓,你们都是忠心的。”
明淑妃看了温若一眼,挥挥手让她退下吧。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秦朝雨终于露出了一丝鄙夷的笑。
就凭你一个小知县的女儿有什么资格与本宫相提并论!
自打柳舒窈进宫以来,因着两人都擅舞,时常有人拿两人比较。
她虽然心里无比恼怒,却不能表现出来,一直忍着。
直到这次,意外在百花园撞见云荟蔚的宫女灵杉跟小静交待此事。
如此好的机会,既能除掉柳舒窈,还说不定能让沈安容丧命,她秦朝雨怎会放过。
于是待灵杉交待完离开,她便扣下那小静。
这样的小宫女太好糊弄,她只是说了句将此事禀告给皇上,她便吓得答应了她的要求。
也不动脑想想,皇上怎会有闲暇顾及这些小事。
自己曾应允她,事情结束,定保她无事,没想到她也信了。
那日不知她怎样做到的,竟派人从浣衣局给自己递来消息,让自己搭救她。
甚至最后还威胁她,否则便将此事说出去。
想到这,秦朝雨更觉可笑。
本想留她一条生路,让她在那浣衣局度过余生罢了。
既然如此,倒不如除之后快,也避免了将来再生出什么意外来。
这样的事,做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瞧瞧如今高位分的这几个嫔妃,谁的手上没沾染过几条人命?谁的手还是干净的。
又冷笑了一声,秦朝雨掩去面上的神色,把温若唤了进来。
青雨内,小黔子跪在地上询问着沈安容:
“娘娘,雍华宫已打扫完毕,明日娘娘便可移居进去。皇上差奴才来问一下,娘娘可有何需要再添置的,尽管向奴才吩咐便可。”
沈安容笑了笑,免了小黔子的礼,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