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容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从来到了这里,到现在,她经历过这么多。(..)
早已看透了这深宫里的人情冷暖和拜高踩低,这有何奇怪的呢。
如今众人都觉着蕙贵妃失了势,而娴贵妃向来不喜与任何人有过多的交集。
那如今能巴结着的。除了皇后娘娘便只有沈安容一人了。
沈安容淡淡的笑了笑,开口说道:
“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愿如何说便如何说,本宫总管不得这般多。你也是,都进宫这么些年了,怎的性子还这般激烈。”
吉祥有些尴尬的应道:
“娘娘,奴婢这不是瞧着他们那样子心里不爽。奴婢可一直都记着他们曾经如何对待娘娘您的。”
吉祥愤愤不平的说了一句。
“那都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你怎的还记着,本宫都快要忘记了。”
沈安容轻笑着说了一句。
谁知吉祥当即便不愿意了。接下了话。
“娘娘,奴婢心里可记着所有那些对娘娘您不好的人,无论多久过去,奴婢都记着。”
吉祥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些话,弄得沈安容一时不知该接些什么。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沈安容心里深谙这个道理。
因此,对于这些有意巴结示好的人,从不会热情相迎,但也不会拒之千里以外。
总是那般淡淡的,保持着合适的距离和态度。
所以,许多人也都弄不清楚,这个熙淑妃娘娘到底是什么态度。
正想着这些,沈安容才突然想起了裕英宫内的蕙贵妃。
“蕙贵妃现下如何了?可已醒来?”
开口问了一句,沈安容又拿起了桌儿上的诗书,翻了起来。
吉祥一边收拾着果盘,一边开口应道:
“回娘娘,方才奴婢进来时。听闻蕙贵妃娘娘还未曾醒来。许是蕙贵妃娘娘这次心中郁结,身子承受不来。”
沈安容微微的叹息了一口气。
她能明白林燕婉此刻的感受,只是,若是她能想通了,便好。
若是她非要这般钻着那牛角尖,或是心中郁结于此。
那么,便无人能开解得了她了。
她若是能明白,即使失去了林非煜,她至少还有一个四皇子傍身。
依着她陪伴在萧瑾瑜身侧这么些年,萧瑾瑜即使不会继续**爱她,之前也不会治了她什么罪。
在这后宫中安稳平安的度过一生,倒也不是难事。
落眼正好看到书上的一句诗词。
“魂梦不堪幽怨,更一声啼。”
沈安容轻声读了出来了,心里竟突然觉得,林燕婉到底也是个不容易的。
刚念完,就见着如意走了进来。
“娘娘,奴婢方才听闻,蕙贵妃娘娘此刻已经醒来了,也有些主子娘娘去裕英宫探望蕙贵妃娘娘,只是都被蕙贵妃娘娘已身子虚弱给拒了回来。”
沈安容点了点头,看来林燕婉自己心里也知晓了现下自己的处境。
不过。那些去裕英宫探望的人,沈安容轻笑了一声。
怕是也不过都是去走个过场罢了。
都是为着自己着想,怕是万一蕙贵妃并未曾因此收到牵连。将来再翻起旧帐来该如何。
且无论如何,现下她还是堂堂的蕙贵妃娘娘。
沈安容放下了手中的诗书,开口淡淡的说了一句:
“如意,你去准备些上好的药材,随本宫一同去裕英宫内探望一番蕙贵妃娘娘。”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如意应了一声。便赶紧退了出去。
“娘娘,奴婢觉着您其实并无需去探望蕙贵妃娘娘,左右蕙贵妃娘娘也不会接见任何人。您又何必白白跑这一趟呢。”
吉祥有些不解的开了口,询问着。
沈安容自然也是知晓的,既然是这般。她去走一趟又如何。
“无妨的,本宫去瞧一瞧,送些药材给蕙贵妃调养身子罢了。”
沈安容淡淡的应了一声。
这时如意正好进来,向着沈安容禀报东西已经准备妥当。
走上前来扶着沈安容,便向着裕英宫的方向走去。
沈安容也不急,想来此刻后宫中得知蕙贵妃醒来的消息的人已经不少了。
且此刻怕是也正有许多人围在裕英宫外装模作样的等着探望蕙贵妃。
因此,沈安容慢悠悠的往裕英宫走着。
待到刚刚走过了沁心湖,便瞧见了正从裕英宫方向回来的纪巧颜。
“嫔妾见过熙淑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纪巧颜福了福身。恭谨的行了一礼。
沈安容轻笑了一声,开口温和的应道:
“纪婉仪这可是方才从裕英宫的方向过来?”
纪巧颜看向沈安容,倒也无甚可遮掩的。大方的答道:
“回熙淑妃娘娘,嫔妾正是方才从蕙贵妃娘娘的裕英宫处过来。听闻蕙贵妃娘娘醒了过来,便想着来探望一番,不曾想蕙贵妃娘娘此刻方才醒来,身子还虚弱,实在是无甚精力接见嫔妾。因此。嫔妾便回来了。”
沈安容倒也不意外,方才如意也都说了。
而且想一想,林燕婉此刻应该也是无甚心情同众人再做一场姐妹情深的戏码。
待到沈安容走到裕英宫附近的时候,正巧并无人前来探望。
沈安容走上前去,那守门的太监一见着是她来了,赶忙换上了一副笑脸。
“奴才给熙淑妃娘娘请安。”
“本宫听闻蕙贵妃娘娘醒来了。特带了些药材来探望,不知蕙贵妃娘娘现下身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