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李书玄,沈安容看着手里端着的一碗汤药。
长吁短叹了一口气,仰头一口气喝了下去。
“什么!你说陈道正不见了?”
丞相府内,叶志远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人,大声质问道。
徐大人只得开口应道:
“确是如此,微臣也跟着去瞧过了,星宿台的那些巫祝都言,有好些日子不曾见过陈道正了。而去到他的住处,早已空空如也。妻儿老小都已带走。”
叶志远万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这究竟是何人所为!竟敢跟本相作对,你可有查出何线索来?”
徐大人一滞,随即低下了头,开口应道:
“微臣无能,并未查出何线索来。只是听闻周围的街坊言语,陈道正前些日子确是害了疾。一直在家中养病,只是不知为何,就在前日夜里。突然就急匆匆的带着妻儿离开了,甚至连行李都未曾多来得及多带。”
听了他的话,叶志远陷入了沉思当中。
照此说来,这个陈道正走的甚是匆忙,前日白日里见过何人才对。
凤栖宫内,皇后手里拿着张禄全呈上来的书信,细细的看着。
眉头忍不住的皱到了一起,怎么父亲近日里越来越奇怪了。
为何要让她去调查一个星宿台的巫祝见过何人。
忍不住有些烦躁的将手中的书信丢在了桌子上,手轻轻按着额角。
“竹心,去把这书信烧了去。”
竹心早已习惯了如此,拿起桌儿上的书信便退了出去。
皇后如今心里已经有些烦躁了。
自打上次文瑄帝因着父亲的动作将她变相禁足以后,她便多次提醒过父亲为官为臣之道。
可是如今瞧着,仿佛他不但没有收敛,还更加猖狂了些。
竟然连星宿台的事情都要掺和了。
越想越烦躁,皇后拿起了手边的经书,翻了起来。
而在百花园的一角,纪巧颜满脸红扑扑的对着面前的人说道:
“多谢九王爷的多次提醒,我已给家中去了书信。想来父亲在朝堂之上必不会再惹了皇上的恼怒了。”
萧瑾玧也笑的纯善,开口温柔的应道:
“纪顺仪这是哪里话,本王同你何需这般见外……”
说到这里。仿佛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赶忙改了口:
“纪顺仪上一番的药粉本王一直记在心里,这些何足挂齐,本王只望着,纪顺仪开心便是。”
纪巧颜听完,脸上的颜色更深了些。喏喏的开口:
“九王爷这是哪里话,九王爷的恩德,我会记在心里的,日后必会报答。”
说完,就赶忙转身离开了。
看着匆匆离去的背影,萧瑾玧这才收起了面儿上温柔的笑意。
眼睛里出现了一丝戏谑。又看了一眼已经走远的背影,才转过身离开。
一直到午膳过后,常佩玖也没有听闻哪个宫中有太医来请脉。
一时又有些担忧。莫不是周伯生的话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正想着,就听见门外小福子的声音。
“李太医怎的突然来了?娴贵妃娘娘在殿内,奴才去替您通传一声。”
门被推开。小福子有些疑惑的开口说道:
“娘娘,太医院李太医求见,说是来给娘娘您请脉。”
常佩玖点了点头。开口应道:
“本宫知晓了,请李太医进来吧。”
小福子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李书玄提着药箱进到殿内,先向着娴贵妃行了一礼。
“微臣见过娴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常佩玖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
比起请脉,李书玄还有一事先禀报。
“娴贵妃娘娘,微臣今日去玉玦殿内替熙妃娘娘请了脉。”
常佩玖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日吩咐了他今日去玉玦殿替熙妃诊脉。
于是,开口问道:
“熙妃妹妹现下身子可还好?”
李书玄开口应道:
“回娴贵妃娘娘,当下瞧着。倒还无甚大碍,只是脉象有些虚弱,许是因着玉玦殿内太过阴冷。微臣又给熙妃娘娘开了些方子,只要熙妃娘娘能按时服用,想来会好些。”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了一事,有些犹豫的开口:
“只是,若是熙妃娘娘一直在玉玦殿内居住下去,怕是早晚还是会损了胎气。”
常佩玖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应下他的话,只是开口问道:
“你可知今日圣上为何会吩咐你来替本宫请脉?”
这李书玄确是不知,在太医院内用完午膳,便听人通传说德公公找他。
本以为又是让自己给吉祥送去食盒,当时还在纳闷,这个时辰送的是什么膳。
结果却被告知,皇上口谕,让他即刻去往长陵宫替娴贵妃娘娘和歆充仪主子诊脉。
圣旨吩咐,李书玄也未敢耽误,提着药箱便匆匆赶来。
只是有些不解,怎的刘太医也提着药箱匆匆走了出去。
“回娴贵妃娘娘。微臣倒是不知,只是接到旨意,便匆匆赶了过来。”
常佩玖微微笑了笑。开口说道:
“若是不出意外,你今日诊完脉向皇上回禀了去,明日熙妃妹妹便能从玉玦殿内搬出来了。”
娴贵妃的话语说的隐晦,但是李书玄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顿时就明白了。
“微臣自是会将诊出的脉象全都如实禀报给皇上,娴贵妃娘娘放心便是。”
常佩玖满意的点了点头,有些明白过来了,为何沈安容会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