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朕……此生有你和睿儿,足矣。”
萧瑾瑜突然开口,说出的话让沈安容手上的动作一顿。
感受到了背后之人明显的怔愣,萧瑾瑜伸出手覆盖住了还在自己肩上的手。
“容儿可还记得,当时你受伤醒来时,朕曾与你说过何?”
沈安容一滞,她当然记得,她这一辈子都会记得。
当时。她替萧瑾瑜挡下了南宫青婉的,醒来时,萧瑾瑜对她说:
“容儿。朕诺你,此生,无论如何,定会护你和睿儿周全。”
可是这么久过去了,她却想信而不敢信。
当时还在想,他应该对许多女子都说过这般的话吧。
不曾想,萧瑾瑜竟然还记得。
“回皇上,嫔妾自是记得的。”
“那容儿可信朕的话?”
萧瑾瑜又开口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沈安容一时沉默了。信吗?她敢信吗?
犹豫了许久,沈安容才低低的应了一句:
“嫔妾……自是相信皇上所言的。”
萧瑾瑜将人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坐了下来,直直的看着那双清明的眼睛。
最近前朝后宫诸事繁多,萧瑾瑜是真的有些累了。
方才看着沈安容与三皇子两人在自己身边,很是热闹的斗着。
萧瑾瑜突然有一种家的感觉,这是自打母妃过世以后,他就不曾有过的感觉。
甚至他在想,就这般同沈安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走下去……
可是最终,还是没能开口说出那句“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只是开口说道:
“容儿,朕……定不会负你。”
沈安容看着那双眼睛里的认真,鬼使神差的凑了上去,轻轻落下一吻。
萧瑾瑜一怔,随即便将人揽进了怀里,放在了榻上。
一室旖旎,借着昏暗的烛火,萧瑾瑜看着怀里早已熟睡的人儿,在眉间落下一吻。便也睡了过去。
第二日赶到寿成宫时,太后还未出来,只有一众女人坐在那里。
沈安容意外的没有听到众人拈酸吃醋的话语。
后来仔细一想。也确实,昨日睿儿生辰,萧瑾瑜宿在雍华宫也是应该的。
正想着呢。就听见了徐零露飘来的声音:
“看来熙妃娘娘昨夜睡的应是不错啊,今日来的这般晚,竟比蕙贵妃娘娘还迟了些呢。”
沈安容决定收回方才自己心里的想法。
不过这话出自徐零露的口中,她倒一点也不意外。
看了一眼林燕婉,沈安容赶紧起身福了福身,开口请罪道:
“蕙贵妃娘娘恕罪。嫔妾晨间瞧着三皇子仿佛是有些不舒服,便耽搁了些时刻,还望娘娘莫要怪罪。”
沈安容想了半天。只能先把自己儿子拿出来当挡箭牌了。
林燕婉眼神儿有些复杂的扫过了沈安容,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
“既是这般,你也不必歉疚。且你来的倒也不算晚,本宫有何怪罪的,坐下吧。”
然后看向别处,不再搭理她。
沈安容直到重新落了座,都还未反应过来。
今日的林燕婉实在有些反常。
这般轻易地就放过了自己?这实在让沈安容有些摸不透。
莫不是失了协理六宫之权后,林燕婉自暴自弃了?
沈安容摒弃了脑海里不切实际的想法。最终还是没能想出个一二三来。
还未等沈安容想出结果来,太后便从内殿走了出来。
“方才哀家在后面听闻,三皇子身子不舒适?”
免了众人的礼之后,太后看向沈安容,开口询问道。
沈安容赶紧起来回了话。
“回太后,就是晨间起来时。看着睿儿面色有些红,许是昨夜睡觉时盖的厚了些,无碍的。”
“传太医瞧过了吗?你怎就知晓无碍?若是哀家的皇孙有何不适。哀家定是不愿的。”
太后突然发难,让沈安容都不知该如何接下这话。
思来想去,自己仿佛也未得罪她啊。
“熙妃你若是连三皇子都照顾不周全,还如何服侍皇帝?还有你们,不要认为,如今恩**正盛。便恃**而骄了?哀家眼里最容不得的,便是这样的沙子。”
还未等沈安容应上一句什么,太后便接着开口。语气甚是威严。
沈安容赶紧起身,径直跪了下去。
“回太后,此番全都是嫔妾不当心,太过疏忽,回去后嫔妾定会请太医来给三皇子好生瞧一瞧的。”
沈安容没想到,只是方才搪塞徐零露和林燕婉的借口,竟被太后拿来抓住不放了。
太后倒也不是真的要惩罚沈安容什么。
于是,看着差不多了,便也不再为难。
“罢了。哀家心里知晓你是个懂事的,也未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日后要注意着些。莫要再这般大意了。”
沈安容谢了恩才起身重新落座。
从寿成宫内出来,沈安容心情着实是有些郁闷。
莫名其妙的被训斥说教了一番,莫不是又被当成鸡杀给其他猴儿看了?
看着不远处的娴贵妃,沈安容突然想起还有一事要与她商议,便快步赶了上去。
“见过娴贵妃姐姐。”
沈安容福了福身,向着常佩玖行了一礼。
“熙妹妹不用这般多礼,起来吧。”
常佩玖伸手扶起了沈安容,笑着说道。
沈安容也就顺势起了身,开口说道:
“瞧着今日天气不错。许久也不曾去探望姐姐了,不知娴姐姐可否有空,妹妹想着去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