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兰,可是翠兰回来了?”
徐零露躺在榻上,听到有人推门而入的声音,开口询问道。
翠兰听见她的声音。赶忙快步走上前,跪在了地下。
“回娘娘,是奴婢回来了。”
徐零露看向翠兰,赶忙急匆匆开口询问道:
“皇上可来了?可是在屋外坐着了?”
翠兰愣了一下,才开口低声应道:
“回娘娘,皇上……皇上还未到长信宫。”
徐零露一听,当下便恼了。
“本宫差你去请皇上!你是如何办事的!皇上为何不来!定是你未通传好!出去,掌嘴二十下!”
徐零露几近有些疯狂的责怪着翠兰。
翠兰吓得赶紧叩首。开口求饶道:
“娘娘饶命啊,皇上说处理完朝政便会赶来,奴婢不敢撒谎,娘娘,奴婢冤枉啊。”
徐零露转过头去不再看她,只是通红的脸颊还在昭示着她的恼怒。
一旁的稳婆看着她这般动气,虽知对即将临盆之人万般不利,却也不再开口劝解。
任由着徐零露这般发疯的喊叫着。
而徐零露此刻,心里不仅是恼怒,更多的是觉着羞辱。
她可是记得万般清楚的,当初那个熙妃临盆之日,圣上从一开始便在雍华宫内陪伴着。
甚至比皇后娘娘到的还要早些。
众人皆说,皇上**爱熙妃,看重三皇子。
而今日到了她这里,怎的皇上连来都不愿来了呢。
她甚至感觉到身旁一众宫人心里都在嘲笑着自己。
嘲笑自己恩**不如那个贱人。嘲笑自己请不来皇上。
越想越是恼怒,徐零露都有些感觉不到腹中的疼痛了。
沈安容的轿辇便跟在萧瑾瑜的御辇之后,缓缓的朝着长信宫行去。
一旁跟着的如意。瞧着四下并未有太多的人,于是,开口低低的问道号:
“娘娘,方才圣上邀娘娘一同乘坐御辇,娘娘为何不肯?”
为何不肯?方才萧瑾瑜邀她一同乘坐御辇,沈安容连想都未想,便拒绝了。
不管萧瑾瑜是真心还是有意,她都还没到那般不知礼数的。
仔细算起来,她只是皇上的一个侍妾罢了,有何资格与皇上共乘御辇。
就连皇后娘娘,作为皇上的正室妻子,轻易都不得与皇上一同乘御辇。更何况她只是个妃位的侍妾。
她除非是真的活腻了,想要无端寻死,才会应了方才萧瑾瑜的要求。
于是,开口轻轻的应道:
“本宫不过是一个从二品的妃位,怎可有资格与皇上同乘御辇,万不可坏了规矩。”
如意有些顿悟的点了点头。
本以为,在这深宫之中,只要身居高位,或者有了圣上的疼**便可。
之前还庆幸,自家娘娘二者兼得,真真儿是个幸运的女子。
如今想来,自己想的真的太过简单。
收回了思绪,如意继续平静地跟在轿辇旁边。
而前面坐在御辇上的萧瑾瑜,心里也是有些懊悔。
自己近日里怎的总是有些大意了。
方才竟然未经过思索的,便让她与自己一同乘御辇。
可知这会给她带来多少不必要的麻烦。
说好的护她一世,怎的还会这般不注意。
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关心则乱”吧。
瞧着长信宫越来越近。沈安容深呼吸了一口气,待前方的萧瑾瑜下了御辇,才在如意的搀扶下走下轿辇。
“皇上驾到?熙妃娘娘到?”
在李德胜的通传声中,沈安容跟在萧瑾瑜的身后,踏进了长信宫内。
瞧着也就只有皇后娘娘,蕙贵妃与娴淑妃娘娘三人在坐着。
沈安容不得不吐槽一番,看来这个徐零露平日里得罪的人不少啊。
先跟着其余三人向萧瑾瑜行了礼,沈安容又向着她们三人请了安,而后才在最下首落了座。
感受到皇后娘娘与蕙贵妃的眼神儿都有些冰冷的朝自己扫过。
沈安容面不改色,依旧端庄的坐着。
“岚妃现下情况如何了?”
萧瑾瑜坐定后,开口向着皇后开口询问道。
皇后收回目光,看向萧瑾瑜,低首开口应道:
“回皇上,岚妃此胎胎象甚稳,胎位也正,想来,安全降生并不会有何问题。”
萧瑾瑜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平静的说道:
“如此甚好,倒是辛苦皇后与蕙贵妃了,有你二人在,朕是放心的。”
两人听罢,赶忙起身,福了福身,开口回道:
“皇上言重了,这本就是臣妾应做的。”
落了座以后,蕙贵妃看了一眼沈安容,开口似闲聊般的开口问道:
“晨间瞧着熙妃妹妹去给皇后娘娘请安都迟了,本以为妹妹身子不适,现下看来,妹妹身子应是好多了。”
听完她的话,皇后面色缓和了些。
看来,如今就连蕙贵妃都有些不喜这位熙妃了。
那她倒乐得看她们两两相斗,最好斗的个两败俱伤。
这还反而省去了自己费一番心思的一个一个去收拾。
沈安容没想到话题又绕到了自己这里。
林燕婉突然这般说,不过是想让萧瑾瑜听去了,自己晨间请安未曾及时赶到。木纵扔才。
当然,也在皇后心里埋下了些不爽来。
想了想,才开口应道:
“多谢蕙贵妃娘娘记挂着嫔妾。嫔妾晨间便已同皇后娘娘讲,嫔妾不过是因着天气寒了些,身子感觉有些乏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