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凤栖宫离开,如意扶着沈安容往雍华宫回去。(..)
“娘娘,您为何要揽下此事?如若娘娘不去,皇上定也是允的。”
沈安容叹了一口气,略微摇了摇头,开口:
“如意。你瞧着方才几位主子里,谁的位分最低?”
如意愣了一下,低低回了一句:
“是娘娘您。”
沈安容看了她一眼,继续开口:
“皇后娘娘操办此次寿宴,定不能让她去祈福,蕙贵妃如今掌管六宫之事,更不可能去归元寺。徐昭容方才已经先一步撇开了此事,那你觉得还有谁此番能去?”
如意有些不解的开口:
“可是娘娘,娴妃娘娘方才已经主动请下了此事,娘娘为何还要去应下。”
“娴妃娘娘毕竟大病才初愈,还有皇子要照顾,如若我此刻不站出来,你觉着应该吗?”
沈安容反问道。
如意这才有些明白过来,不禁还是有些担忧的开口:
“娘娘,归元寺路途遥远。还要经过山路,一路颠簸坎坷,异常艰辛,娘娘此番又要遭罪了。”
沈安容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开口说道:
“罢了,左右本宫也不愿去那人多的地方看她们做戏,倒不如去寺里祈福清净些。”
回到雍华宫,沈安容瞧着时辰,也不适合再睡个午觉了。
想了想。还是研究一下过几日的去归元寺的事儿吧。
养心殿内,萧瑾瑜看着敬事房呈上来的牙牌,手指划过一个玉制牙牌,就要扣下去时。突然手又转了方向,执起一个牙牌扣了过去。
李德胜轻轻看了一眼,
“裕英宫蕙贵妃林氏”。
敬事房太监低首退了出去。
李德胜有些不解,方才明明看着皇上已经要翻过熙淑仪的牌子了,怎么会突然又翻了蕙贵妃。
不再去想这些,李德胜默默低头候在了一旁。
萧瑾瑜看着眼前的奏折,心里有些烦躁。
他这是在做什么,满脑子都是午前看到的那双通红的手。
挥去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思绪,继续批阅着眼前的奏折。
沈安容听到如意说着萧瑾瑜翻了林燕婉的牌子,心里反倒是略微松了一口气。
她总是担心那次的事在萧瑾瑜心里留下了什么,再莫名连累了林非煜。
如此看来,萧瑾瑜不论出于何种目的翻了林燕婉的牌子,至少目前,他是没有在意这件事的。
萧瑾瑜坐在裕英宫内。看着眼前明亮动人的女子,却怎么也提不起心思。
努力压去心中不知何故的烦躁,萧瑾瑜朝着林燕婉开了口:
“爱妃近日处理后宫诸事,可是有些疲累?”
说罢拉过林燕婉的手,继续开口:土坑沟血。
“爱妃莫要太过劳累,多仔细着些身子,瞧着爱妃如此辛苦,朕也是心疼。”
林燕婉心里了然,皇上心思缜密,怎也知晓上次哥哥的事是个局,看来皇上并未放在心上,这样便好。
于是娇羞地低了头,轻轻应道:
“臣妾多谢皇上挂念,臣妾初次掌管后宫事务,还有许多不能顾全,还望皇上莫要嫌弃臣妾愚笨才是。”
萧瑾瑜笑了笑。把林燕婉拉的更近了些,
“爱妃莫要自谦,爱妃蕙质兰心,聪慧动人,朕自是信任的。”
林燕婉笑的更喜悦了些,低头缓缓开口:
“皇上如此夸赞臣妾,倒叫臣妾有些无颜了。”
而她却没有看到,此刻的萧瑾瑜脸上何曾有一丝喜意。
“过几日便是太后生辰,此番你方才接管后宫诸事,想来也有些分身乏术,朕便交予皇后操办。”
“臣妾多谢皇上体恤。”林燕婉低低应道。
“此次太后寿宴,皇后娘娘晨间与众位姐妹一起商讨着,臣妾便私心想着要去那归元寺给太后祈福诵经,为太后贺寿。”
林燕婉又开口说道。
萧瑾瑜点了点头,应道:
“太后喜静,多日礼佛,你们这番,确是有心了。”
林燕婉又接了话说道:
“皇后娘娘本是定了胡贵嫔,后因着太后吩咐寿辰想要胡贵嫔作陪,皇后娘娘午后又召臣妾们几个前去商量,最后熙淑仪妹妹主动请下了此次祈福之事。”
听完她的话,萧瑾瑜的眉头皱了皱,她主动要去归元寺?
沉默了片刻,萧瑾瑜不再说话。
看着萧瑾瑜微皱的眉头,林燕婉心里一笑,这番话定让皇上心里对皇后又起了些不满。
而她怎么也不会知道,萧瑾瑜的不悦只是因为那个去佛寺的人是沈安容。
过了片刻,林燕婉顺着萧瑾瑜拉着的手坐在他身边,轻轻靠在他的肩头,适时的开口:
“皇上,时候不早了,皇上明日还要上早朝,便早些歇息吧。”
萧瑾瑜的思绪这才被身旁的声音拉了回来,点了点头:
“时候是不早了,那便早些安置吧。”
林燕婉缓缓起身,应了一声,便伺候着萧瑾瑜更了衣。
躺在卧榻上,萧瑾瑜搂着怀里的人儿,似是不经意的开口问道:
“皇后此番思虑倒是不一般,那熙淑仪进宫不过一年有余,皇后倒派了她去祈福。”
林燕婉听罢,想了想,才开口:
“皇后娘娘向来温和,不过是召了我们几人前去商议一番,本是娴妃姐姐要去,可不曾想熙妹妹如此纯善,心疼娴妃姐姐大病初愈且有皇子需照顾,便应下了此事。”
林燕婉不再去话里针对着皇后,因为她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