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循着声音望去,就诊的是个年轻的姑娘,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一旁陪诊的中年妇女倒是挺壮实的。虽然身形相去甚远,脸型却颇为相似,不知道是不是母女关系。
“医生,这都两个多礼拜了,又是打针、又是输液的。可是病也不见好,总是反反复复地烧,我的女儿昨天发热到了42度,这到底是啥病啊?”
“呃,这个现在还不好说,还需要进一步检查。”那个医生显然还没判断出病因。
“医生,这病了两个多礼拜了,也检查了好多次了,钱也花了不少了,也没个结果。”中年妇女显然对医生这种语焉不详的说有些不满,脸上此刻写满了忧色:“钱花了倒也算了,可总得治病啊,我女儿今年初三了,快要中考了,这样下去可就耽误了。”
听她母亲的话,这女孩已经发烧两个多礼拜了,打针、输液还是反复发作。而且高烧到42度,显然不像是普通的感冒症状,楚飞又仔细看了看那女孩,那女孩看上去有些瘦弱,面容看着倒挺清秀的样子,此刻头发如同水洗过一样,两颊还留有潮红和隐隐约约几个陈旧的豆蔻。
“我看你们还是住院吧!再做一个详细的检查。”那医生继续说道:“只有详细检查了才能找出病因。”
“检查?又是检查??又是住院!”那中年妇女更不满起来:“你们医生还会不会些别的?我女儿又不是什么实验品,经得起这样反复折腾吗?女儿,走,我们到市私立医院去看去。这里的医生就知道赚钱,我看他们也没这本事看病。外面说公立医院的医生都是农村里面来的庸医果然是真的!哼!”那中年妇女显然有些生气,说话也颇不客气。
那老医生倒也没说什么,他做了这么多年医生了,病人的心理是比较了解的。知道这种时候没什么好争的,自己既然一时不能确诊,别人要换医院也只能由得她,再说市里的私立医院的设备什么的确实比公立医院的设备要好,能确诊也说不定。
可是老医生没有说话,一旁一个年纪和楚飞差不多的年轻医生却开口了:“你怎么能这样说呢?这病嘛,不做详细检查怎么能够确诊?让你做检查那是对你负责。”
那中年妇女本来就心情不好,这年轻医生一开口争辩立刻就惹恼了她:“怎么?你们没本事还不让说啊?这一天到晚就是检查,血验了两次、尿也验了,片子也拍了两次。就连磁共振也做了一遍。还要做多少检查?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们医院就是想赚钱!”
“欺负我们老百姓不懂吗?告诉你,我可是知道拍片是有辐射的,这样拍来拍去你当好玩吗?你以为是拍电影啊!赚钱也就算了,可你得治病啊!你当医生治不好病你还有理啦?”
那老医生倒是脾气挺好,见这中年妇女一番夹枪带棒的也不生气,反而对一旁那个又想开口争辩的年轻医生说道:“小徐,别说了。”
那年轻医生却显然仍不服气,重重地“哼”了一声,把头别过一边。
“你哼啥?我说……”那中年妇女有些不依不饶起来。
“妈,你也别说了,咱们走吧!”那女孩见妈妈还想说什么,赶忙开口说道。
“泥丸眩晕!”楚飞刚才也在琢磨这个病症,此刻脑子里忽然跳出一个词来。不由开口说道。
楚飞这一开口立刻吸引了周围的目光,那中年妇女没有听清楚,又在气头上,还以为楚飞在指责自己,立刻冷着脸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女儿得的是泥丸眩晕之症!”楚飞此刻已经想得明白,确信自己判断没错。泥丸眩晕:泥丸证之及于全身者。为风寒湿邪乘虚侵入血脉、肌肉。”
“据说《华佗自传》里面有云“七八分热,泥丸眩晕者,在于血脉之中,随脉以上,随脉以下,不予责令;不能左右,二气五重,富二代是,各当其所。内不在脏,而外未发于皮;独居分肉之间,后皮尔赴日,真气不能周,故命曰泥丸眩晕:天无证也。”
“你知道我女儿得了啥病?”那中年妇女见楚飞年纪轻轻的样子显然有些信不过他。不过她此刻为女儿的病忧心忡忡,刚才医生都不能确诊,忽然有个人很肯定地说他知道那是啥病,也不由像抓了跟救命稻草般地问道:“小伙子,你能治?”
“额,阿姨,要确诊的话我需要给你女儿诊一下脉!”楚飞道:“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个病我能治,保你一天见效!”
“小东西,你以为你是谁啊?”那个年轻的医生忽然叫了起来:“西医这么久都没能确诊,就凭你一个中医实习生也敢打包票?”
“打不打包票是我个人的事,至于中医,西医,我觉得大可不必深究,谁有本事治得好病就是好医生。当然我治病也要病家信任,如果信不过我,这病也是没治疗的。”
“收起你们中医神汉那一套吧!”那你年轻医生被楚飞激怒了,叫道:“这里是西医门诊,轮不到你这个小屁孩在这里叫嚣。”
楚飞也不辩解,微微一笑道:“说的也是,这位阿姨,如果您相信我可以到中医门诊来,若是信不过也由你!”说完又看了那女孩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小帅哥,太酷了!”楚飞旁若无人地离开西医呼吸内科的时候没有人会认为他是不敢与那个实习医生争辩,只要看到他的人都会认为那是不屑。不敢与不屑,一字之差,给陈曼曼留下的印象就是“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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