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乐思见他不肯再说什么,便把目光转向王宝庆,一脸遗憾的道:“王,你的退赛,让我感到很失望,不过我莫乐思从不强人所难,现在这位楚先生既然已经替你支付了违约金,那么我们的合作关系就到此为止,你可以走了。”
“谢谢老板。那我们告辞了!”王宝庆点点头,和楚飞、郭铁飞了个眼色,转身离去。
目送三人离开,金碧辉煌的大厅里静了下来,库里、莫乐思、奥斯卡三人都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老板。”
片刻后,库里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莫乐思,道:“那个来自华夏的楚飞,可是一只肥羊啊。”
莫乐思“恩”了一声,狠抽了一口雪茄,沉声道:“你派人,去盯着他们三个,随时向我汇报情况。”
库里一喜,躬身道:“是的,老板,我这就派人去。”
“奥斯卡,你不是说那个来自华夏的楚,是个很厉害的高手么?为什么你一点动静都没有?”库里离开之后,莫乐思面带不解的询问坐在身边的奥斯卡。
奥斯卡并没有回答莫乐思的话,而是面色严肃的说道:“莫乐思,我劝你最好别打那个楚飞的主意。”
“为什么?”莫乐思似乎对奥斯卡非常信任,闻言眉头一皱。
“因为——”
奥斯卡闭上双眼,默默回忆着刚才来自于楚飞身上的那种危险感觉,沉声道:“那个楚飞,让我感觉到了危险,很大的危险!”
他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莫乐思倒抽了一口凉气。
奥斯卡的实力,莫乐思可是很清楚的,他身体的强悍程度绝非普通修炼者能够抗衡,外面拳赛现场的打斗那么激烈,但在他眼里,却像是孝子在打架,完全没有观赏性。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强者,居然说楚飞是个危险人物?那自己的人去招惹他,后果岂不是不堪设想?
莫乐思脸色数度变幻,干笑道:“奥斯卡先生,你不是在开玩笑?那个华夏少年是如此年轻。”
奥斯卡脸色一寒,冷笑道:“莫乐思,你是在质疑我的眼光吗?”
“不敢!不敢!”
莫乐思显然有些惧怕奥斯卡,见他变脸,身体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目光不由向他那张鲜红欲滴的嘴巴上望去,生怕他一怒之下,会扑上来咬破自己的喉咙,吸干自己体内的血液。
奥斯卡冷哼一声,目光从战战兢兢的莫乐思脸上收回,冷漠的说道:“你懂什么,看一个人,绝不能只看表面。那个楚飞,你们先盯着,不要去动他。”
他说到这里,仿佛渴了似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俊美的面孔上流露出一丝狰狞笑容,喃喃道:“他是个强者,强者的血液,很好喝。”
“我有种感觉,我们会再见面的!”
看到他这个动作,莫乐思忍不住又打了个哆嗦。
离开地下拳场,出了会所大门,已是深夜时分。
苍穹上繁星点点,一轮明月高悬其上,如水的月光,照耀在米国西郊的一个偏僻院落内。
这个院落,就是郭铁飞师弟王宝庆夫妻现在的住处。
和市区内高楼大厦林立的繁华热闹地段相比,西郊这一片区域,全都是低矮破旧的房屋,被称为米国的贫民窟。
在返回家中的一路上,王宝庆向楚飞和郭铁飞说起了这几年在米国的经历。
王宝庆十年前来到米国之后,在距离本地不远的一座小城里也开设了一家小店,生意一直不错,后来他认识了一位来自华夏的姑娘,四年前,两人喜结良缘。
然而没想到的是,两人结婚后不久,就祸从天降。三年前,王宝庆的妻子田梅梅发现脖颈处出现一个肿块,并出现了浑身乏力等多种不适症状,去医院检查时,竟被确诊为霍奇金淋巴瘤,从此,王宝庆就带着妻子踏止了漫漫求医路。
经过无数次化疗放疗,田梅梅的病情仍未能得到有效控制,眼看着只有等死一途,最后在一位朋友的介绍下,田梅梅使用了一种米国最新上市、专门治疗田梅梅此病的特效药物,而且效果很不错。
只是,那特效药物实在太贵,一支就数以万计,而且又需要持续注射,结果三年时间下来,王宝庆夫妇两人就花光了积蓄、掉了武馆,还欠下了一大笔债务。
经济隐入困境后,王宝庆的妻子田梅梅原本已经准备放弃治疗了,可王宝庆听医生说如果继续注射那种特效药物的话,田梅梅的病情很有可能得到治愈,而后续药物大概还需要一百万美金万左右,就决定无论如何,也想筹到这笔钱。
王宝庆和田梅梅在华夏国内没什么亲朋,在米国朋友也不多,想借钱都不容易,绝望之际,王宝庆忽然想到了师兄郭铁飞,只是当他带着妻子田梅梅赶到本地的时候,却发现师兄的武馆已经不在,一时片刻也没能找到师兄住在哪里。
田梅梅的病情,一个月至少需要注射三次特效药物才行,一停就前功尽弃,王宝庆找不到师兄郭铁飞,妻子所需的药物又等着钱,他被迫无奈之下,只好进入本地野牛拳所,和莫乐思签了一份协议,约定连打三场,只要他能赢,莫乐思就支付他七十万美金。
王宝庆不是不知道地下拳赛的危险,但为了妻子能活下去,他性命都可以不要,只希望自己能够打完三丑还能活着回家,没想到只打了一场,就被师兄郭铁飞给叫了下来,而且师兄的“朋友”楚飞,还帮自己支付了三百多万的违约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