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家富目前人在外地。刚刚谈妥了一笔大合同,准备周一早上乘专机回家,一听说楚飞想让他手下的建筑企业帮忙建房,他立即满口答应下来,两人约定以后再联系。说最近自己还要找楚飞这个生意聊聊天,或许有事情要找楚飞帮忙。
周日早上,楚飞又到淮海市人民医院转悠了一圈,其间也没什么人过来找他做针灸按摩,他也乐得个清闲自在,在自己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就跑去刘沫沫的办公室里和她聊天。
话说,楚飞找到刘沫沫的时候。
那个刘沫沫正在护士服务台那里,帮着几个小护士给一个两岁多一点的幼儿挂点滴。由于那幼儿闹腾的太厉害,针头连扎了两、三次都没有扎好,一旁的家属见幼儿哭闹的越发厉害,心里不由又急又躁,忍不住对刘沫沫说了几句非常刺耳难听的话。
刘沫沫虽然也是护士出身,对病人的埋怨有一定免疫力,但病人的几个家属围在她身边,一句接着一句的的冷嘲热讽,她也有些承受不住,一时间委屈的满眼都是泪水,给楚飞看来满眼的心疼。
“沫沫姐,我来帮你!”楚飞站在一旁看了一阵,眼见那幼儿越闹越厉害,不忍刘沫沫再受委屈,几下就挤进人群里,站到刘沫沫身边。
刘沫沫见是他,又惊又喜,抹了抹眼睛,道:“楚飞,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楚飞道:“这几天比较忙,昨天刚回家,本来是想找你聊天的,不过见你太忙,就没敢打扰——来,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帮你扎几针!”
刘沫沫知道他医术高明,出于对他的绝对信任,便在其他小护士诧异的目光中,把手里的点滴针头乖乖交给他。
“这个男的谁啊?不是这里的护士吧!”
“切,这么年轻,会不会打针啊?”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换了两个护士都扎不好,他能行?”
“换人!找个有经验的来扎!”
“这个小孩子本来就不舒服,你们护士还这样折腾——什么水平嘛!”
“别急,如果再扎不好,我就到你们院长那投诉去!”
那名幼儿的家属见一个穿着医院工作服的毛头小子突然冒了出来,用一副怀疑的目光看着他,纷纷质疑。
楚飞也不理他们,从刘沫沫手里接过针头后,目光从服务台上躺着的那个幼儿脑袋上扫过,看准了一条适合行针的动脉细管,手起针落,闪电般将针头刺入那婴儿的细管中。
他动作实在太快,现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定晴看时,楚飞双手如飞,已经把针头用白胶布固定住,又给那婴儿戴上了一个网状头套,免得针头被不小心抓掉。
“好了,下一个!”
“下一个!”
“来一个!”
“后面跟上!”
在围观的病人家属和护士们的惊叹声中,楚飞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给正在排队急着挂点滴的二十几个婴幼儿扎上了针。
整个过程,楚飞神色淡定,针法奇准,没有出现哪怕是一点点的失误。以至于旁边的几名小护士对他佩服不已,甚至有两名还是单身的小护士春心荡漾。低声向刘沫沫打听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医生究竟是何方神圣,当听刘沫沫说起他就是本院那个年薪二十万的名誉主任时,两个小护士看向楚飞的目光就变得愈发火热起来。
年纪轻轻,人又帅气,还是年薪二十万的名誉主任——在两个小护士眼里,楚飞俨然成就是金龟婿的最佳人选!
刘沫沫冰雪聪明,心思细腻,对于那两个小护士的心思如何不知?见她们看向楚飞时一副花痴表情,心里就不由的有些患得患失。
“沫沫姐,你们这里真够忙的!”给二十几个婴幼儿扎了针,楚飞这才吁了口气,拉着刘沫沫的手,从人群中挤出来,苦笑道:“你说你,都是医院的领导了,还这么身先士卒干什么?我要是你啊,就呆在办公室里喝喝茶、看看报纸,下班后闪人,要多潇洒就多潇洒!”
刘沫沫抿嘴一笑,将鬓边一绺秀发掠到耳后,轻叹道:“我以前忙惯了,突然间要清闲下来,浑身都难受——”
忽然想她想到了什么,面色一正,对楚飞道:“最近也没有看到你,忘了和你说了,你上次留在我们家里的那些钱,改天我会拿来还你,上次你又去我家的时候,我一下子忘了。”
楚飞笑了笑,轻声道:“嘿嘿,怎么了?生我气了?”
刘沫沫叹道:“没有啦!我不是生气,我只是想。”
楚飞目光凝视着她的眼睛,道:“你什么都不要想,那钱,其实也不能算是给你的。”
“嗯?”刘沫沫秀眉微蹙,道:“怎么说?”
楚飞“嘿嘿”笑道:“沫沫姐,你难道感觉不出来,我上次去你家里时,你父母把我当成女婿看待了?那些钱,算是我提前给你的聘礼了。”
“聘礼?什么聘礼?”刘沫沫看到楚飞脸上的坏笑,就知道他说的准不是好话,低下头细细一琢磨,忽然间明白过来,顿时娇羞不已,低声啐道:“你,你总是爱胡说。”
“没有胡说,是真的!”楚飞收起嬉笑表情,握起刘沫沫的双手,正色道:“你如果非要把那些钱还给我,那就说明你是拒绝了我,我会很伤心的。沫沫姐,你不会那么狠心绝情吧?”
刘沫沫这次没有躲避他的目光,和他对视了片刻,忽然轻轻一叹,抬起一只手,用掌心轻轻摩挲着楚飞的脸庞,声音温柔无比,道:“楚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