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男人自顾自的转身,离开了酒酿圆子的摊子。
他居然嫌她吃得多?
“什么呀……”
夏以沫愣了半响,然后愤愤然的追了上去。
当在号称永安城最有名的楼外楼坐定的时候,夏以沫还是为着那碗没有吃到的酒酿圆子而耿耿于怀。
所以,当身旁的那个宇文熠城,问她想吃什么的时候,夏以沫十分不厚道的将这家酒楼所有的招牌菜,都点了一遍,而且,特意嘱咐掌柜的,要大份的……
他不是嫌她吃得多吗?那她就使劲吃,使劲吃……
怀揣着这样报复般的心理,点完菜之后,夏以沫幸灾乐祸的去瞅对面的男人的反应。却见他一张冷冷清清的俊颜上,什么情绪都没有,修长手指,只端着一杯清茶,慢悠悠的饮着。
倒是一派气定神闲的姿态。
夏以沫遂觉得先前的那点可怜的报复的快感,尽数消弭于无踪。
对面的宇文熠城,却在这个时候,放下了手中的杯盏,“你先在这儿坐着,我去去就来……”
说话间,男人便起了身。
“你要去哪儿?”
夏以沫本能的问道。
宇文熠城却只道,“有点事情……”
顿了顿,不忘嘱咐她,“你乖乖的在这儿等着,不许乱跑……”
夏以沫听着他哄小孩子般的语气,不满的撇了撇嘴。
她原本还想表现出对他去哪儿的不在乎,可是,话出口,却不由的变成了,“那你早点回来……要不然我就不等你了……”
宇文熠城凉悠悠的瞅了她一眼,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来,“你敢……”
夏以沫一张俏脸,不知怎的就红了红。
而男人却已悠悠的下了楼。
夏以沫望着他毓秀挺拔的身影,一点一点的消失在她的视线尽头,心里却不自禁的想着,他长得还真是好看啊,连背影都这么好看……
意识到这一点之时,夏以沫懊恼的恨不能咬了舌尖。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像个涉世未深、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看着自己的情郎,哪儿哪儿都好……
情郎……
不自觉的竟拿这两个字来形容那个男人,夏以沫心里突然不由的掠过丝丝的甜蜜。
她一定是疯了。
明知道,这样不正常,但夏以沫还是控制不住的想到那个男人,想到他,她的唇边,就情不自禁的带出一抹浅浅的弧度。
简直不知时日已过。
等了许久,那宇文熠城还是没有回来。一开始,夏以沫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身影,却还是没有出现在她的眼前,她便有些着慌了。
他该不是嫌自己点的菜太多,所以一个人跑了吧?
夏以沫勉强笑了笑。拿这样的玩笑,来宽慰自己。
时间陡然间,像是被人调的慢了一般,过得异常拖沓。
夏以沫伸长了脖子,可是,还是看不到宇文熠城的身影。
“请问你……”
终于忍不住,夏以沫一把拦住上来添水倒茶的店小二,问道,“有没有见到跟我一块儿来的那个男人?”
听她问及那个看打扮就知道是极富贵的公子,店小二立马满脸堆笑,“夫人问的是你的夫君吧?”
从旁观者口中吐出的“夫君”二字,让夏以沫心中突然掠过一丝说不出来的欣喜滋味,旋即却是急切的点了点头,“他在哪儿?你看见他去哪儿了吗?”
“这个……”
店小二犹豫了一下,然后陪着笑回道,“小的也不是很清楚……”
虽一早知道,向他打听那宇文熠城的行踪,希望不大,但当亲耳听到这店小二说不清楚的一刹那,夏以沫还是难掩失落。
“夫人可还有什么吩咐?”
店小二殷勤的问道。
夏以沫还在想着宇文熠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半响,方道,“没什么了……”
于是,店小二乐颠颠的就下楼去了。
夏以沫颓然的坐回到座位上。
又等了一会儿,宇文熠城还是没有回来。
这一下,夏以沫是真的慌了。
一刹那间,她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的念头……
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这一次,他们是微服出行,身边根本一个侍卫都没带,若是有人想要趁机绑架他,或者取他的性命的话,该怎么办?
又或者,他有什么急事,先回了宫,然后将她一个人忘在了这里?
更甚者,他是故意将她丢下,不要她了吗?
想到第一点的时候,夏以沫心中一紧,担心不已;而想到后两种可能之时,却是不由的心中一沉,只觉说不出来的害怕与茫然。
他该不会是真的就这么抛下了她吧?还是,出了事情……
无论哪种可能,都让夏以沫无尽的彷徨。
再也忍不住,夏以沫霍的起身,匆忙就向楼下奔去……她要去找他……
因走的太急,夏以沫但觉脚下一滑,整个人瞬时沿着楼梯,向下摔去……
电光火石之间,夏以沫突然只觉得如此的难过。
就在她以为自己势必摔成重伤的刹那,她下堕的身子,却突然撞进一具坚硬的胸膛,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紧紧将她抱了住……
“走个楼梯也能摔倒……夏以沫,你多大了?”
熟悉的清冽嗓音,徐徐响彻在她的头顶,如骤然涨潮的汐水一样,压向夏以沫。
女子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