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下,犬吠起伏,兵戈作响,无数道黑影,蜂拥冲出骑兵队伍。
奔如猛虎,低声暗吼,呜呜叫着,冲向石岩城。
当初,侯铭封直言有方法夺取石岩城,除了骑兵填平城墙与地面距离,形成缓坡外,最大杀手锏还是犬狼部队中的犬狼。
相较步兵,犬狼奔袭速度更快,更灵活,身经百战后,面对枪林弹雨,滚木礌石,犬狼凭借自身灵活性与嗅觉,可很好的消减危险。
数年战争,许多犬狼为燕国立下赫赫战功,纵然战死沙场,亦不改其志。
侯铭封选中犬狼部队,就因看中犬狼的嗅觉,灵巧,及强悍杀戮,不管攻城,巷战,相对步兵,它们均远远胜过步兵。
城墙上,侯智雄听到犬吠声,面色瞬间变得苍白,战刀出鞘,扭头盯着刑伊柯,问道:“邢将军,怎么回事,为何有剧烈犬吠声?”
之前,他隐约听到犬吠声,不曾太过在意,可当前窸窸窣窣,整天动地声音,使得他忽然变得紧张不安起来。
虽说夜色下,暂时看不到城墙下具体情况,让混乱犬吠声,却足够他想象出,城墙下方,究竟发生什么情况了。
刑伊柯亦不清楚具体情况,在他记忆中,燕军骑兵异常强大,其他军种,或许被骑兵遮挡锋芒,极少听说。
当前,西城墙中全部部署,均为针对燕骑,若当前情况发生意外变化,率先发动进攻的,不是燕骑,却变成犬狼之类,防御力量会大大减少。
一时间,他彻底惊慌了,不曾回答侯智雄问题,直接对身边士卒道:“全军打起精神,燕军来袭,拉弓准备放箭。”
两军阵营相距不远,犬狼快速前行,不久,刑伊柯听到急促混乱的犬吠,抓起城头火把,直接丢下去,火光照耀,他清晰看到密密麻麻恶犬,蜂拥奔驰,直奔城头而来。
当前,刑伊柯敢于断定,燕军攻击部队,绝非先前预料到的骑兵,从而转换为犬狼部队。
额头中,情不自禁生出冷汗,不敢有半点松溪。
旁边,胡惟跃亦表现的非常谨慎,双目直勾勾盯着城墙下土坡,一柄战刀,哐当,哐当,轻轻看在墙垛上。
他隐约看到城墙下,无数大型犬类,一个个身形彪悍,移动迅速奇快,疾行中,犬吠不断。
在成群结队犬狼之后,乌压压步兵紧随其后,由于燕军前军与石岩城仅仅相差,仅仅相差一里之地。若欲容纳五万犬狼,外加五万步兵,相对而言,显得场地非常狭小。
在胡惟跃眼里,犬狼与步兵移动,好似地层在移动,上下起伏,看起来非常恐怖。
他亦不敢有丁点马虎,快速喝道:“放箭,放箭,阻击对方。”
这是他首次与燕军部队作战,却不料发生犬狼攻城的事情,先前一瞥,看到犬狼高大体型,凶残獠牙,雷霆速度,他亦不敢想象,接下来会遭遇怎样的情形。
军令如山,箭雨横飞,狂风暴雨式从城墙中射下来,密密麻麻的情况,好似准备狙杀一切攻击者。
城墙下,犬狼快速冲击,猛然遭遇箭雨袭击,身体翻飞,从土坡中滚落下去,前锋冲级部队,几乎在转瞬之间,被全部绝杀。
然而,这群身经百战的犬狼,根本没有丁点退缩,相反,依然前赴后继,咆哮着,冲击上去。
联军箭雨迅猛,犬粮攻击速度更快。
几波箭雨之后,犬粮死伤数千,土坡中,满是歪倒在地面的尸体。
却也很快拉近双方距离,双方贴身搏击,似乎仅仅在转瞬之间!
城墙中,当一名联军拉开长弓,准备搭箭时,一名犬狼猛地飞跃上来,血盆大口,交错犬牙,直接咬在对方脖子上,猛地先后一拉,躲在城墙内联军,直接被甩下城墙,生死不明。
四面联军亲眼目睹体型宛若牛肚大小的犬狼,一口干掉一名袍泽,内心几乎处于崩溃边缘。
这群犬狼不但行动迅速,杀戮之强,也是超过先前预料。
他们哪敢犹豫,有人调转弓箭,有人快速抽刀,毫不留情砍向犬狼。
这些牲畜太过凶猛,如狼似虎,战斗力实在彪悍,若不快速清除,不等它们聚集起来,联军都会发生非常严重的伤亡。
第一只冲上城墙的犬狼,在咬死两名联军后,迅速被联军乱刀砍死,倒在血泊中。
却使得城墙中,不小范围内,发生换乱,防线被破坏。
一只犬狼战死,第二只,第三只,依然战死,可当更多犬狼躲过密集箭雨,冲到城墙走道内,猛烈撕咬着联军。
联军防线基本处于崩溃边缘,许多人被恶犬缠身,甚至来不及抽出兵刃,便与恶犬搏斗到一起。
一时间,城墙走道内彻底陷入混乱中,密密麻麻,分不清人与犬,鲜血与骨肉横飞,城墙中,匆忙鲜血味道,惊得联军不不退后,却越激发出犬狼野性与凶残。
逼得联军节节退后,吴国士兵,甚至在侯智雄率领下,开始准备悄悄撤离。
若说刀剑伤筋动骨,犬狼凶猛撕咬,却生生把骨肉自人身上咬下来,那种痛苦简直比刀伤更痛,更血腥,更残忍。
即使黑夜笼罩,掩饰了血腥场面,联军身临其境,却可亲身感受到战争之苦。
城墙缓坡中,李霖带着犬狼部队中的步兵,望着城头展开的激战,高喊道:“兄弟们,杀啊,夺下石岩城。”
步兵行动,好似黑色洪流在逆流,要蔓延上城墙,逆灌石岩城。
石岩城守军与犬狼厮杀,大